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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多矣。故當時保定元帥嘉其英偉,時申奏於朝廷, 乞旌擢,得蒙准奏,遂改此邑為晉州,遷輔國上將軍、 右副元帥、晉陽軍節度使。至乙未,為帥府所轄司縣, 止行鼓城縣事,厥後分屬王府,乃作軍民萬戶所,管 轄鼓城、安平、武強、饒陽四縣。此所轄者既大,其事勢 豈不宜復以小為大乎?宣差軍民萬戶王公諱安仁, 壽卿其字也,襲父之業,欲復改為州,其意初未決,問 其弟安國、安土,安德,應之曰:「此先人之所創始者,為 子者欲終畢之,亦古人繼志述事之意也,不亦可乎?」 次謀及於參佐田義、趙鋪、魏華、趙昶、魏著,亦皆然之。 大抵王公欲切切以改州者無他,不過有所統制,則 民安事簡,庶幾易成治功耳。遂於中統辛酉夏六月, 王公昆仲俱詣京師朝覲,賴真定路總管史楫聞奏, 朝廷准奏,依舊改作晉州,所轄鼓城、安平、武強、饒陽 四縣,「並聽節制,一時官員各授宣命達魯花赤。剌口 充晉州達魯花赤,懸佩金符,軍民萬戶。王安仁授晉 州節度使,懸佩金符,軍民萬戶;王安國授晉州節度 使同知。」此一時之盛事也。州事既定,議作《改州》,命僕 為之記,以才思鄙略,固辭不可得。僕以此州之改也, 得事勢之宜,王公之昆仲,其德又為可稱,故敢忘《鄙 野》,而樂述其始末云。

淮陰侯廟記        楊先韓

蜀憲僉王公走書至渝,謂老書生曰:「吾家獲鹿舊有 淮陰侯廟,在土門西道北岸上,即井陘口,古戰處也。 有宋慶曆間《邢國陳薦廟碑》,元祐間東垣鄭晴《重修 廟記》,及韓魏公詩。金承安間,遼陽何東之《弔韓侯賦》, 靜修先生劉夢吉留題」迨。延祐庚申孟春,廟史郄玉 等卜遷於岸下。棟宇翬飛,貌像烜赫,實聳觀瞻。今敘 其更修歲月於先生記之,俾鑱諸石。先韓不敢以衰 老辭,竊記侯之事跡易明,侯之本心難明。事跡載在 史冊,所以興劉踣、項,出奇制勝者,此人耳目所熟睹, 不待記而後明。若侯之本心,則有甚難明者焉。司馬 公修《資治通鑑》,用《左氏傳》事體,但據班、馬所書,載侯 拒武涉蒯徹遊說之言,初無畔意。及書楚人告變,陳 豨邪謀,則侯之本心不能以自明。惟朱文公修《通鑑 綱目》,用《春秋》筆削,推見至隱,使忠臣義士無罪而見 戮者得以自雪。故於偽遊雲夢之事,大書曰:「六年冬 十二月,帝會諸侯於陳,執楚王信以歸。」至洛陽,赦為 淮陰侯。蓋楚人告變,特飛語耳,實未有反謀也。故《綱 目》不以反書,但書「執楚王信以歸」,不書其所執之由, 不去其楚王之爵,明其無故見執也。書「至洛陽」,赦為 淮陰侯。以無故而被執,則亦何罪之可赦?又以何罪 見降而為侯,乃使與噲等伍,安得不怏怏耶?於十年 九月書「代相國陳豨反,帝自將擊之」,十一年冬破豨 軍,正月殺淮陰侯韓信,夷三族。《漢史》載侯約豨反,《綱 目》削而不書,不以反罪累侯也。但書「后殺」,以見帝方 在戎,罪后之擅殺功臣,不去侯爵,以見侯之亡辜被 戮;書夷三族,以甚后之殘忍也。后曷不念,昔彭城破, 為楚兵所虜,困辱二年,及侯擊破齊,殺龍且羽,勢窮 求和,乃得歸正位中宮。微侯之力不及此,果有叛跡, 亦宜候帝還宮,權其輕重。帝寬大長者,藉使不免其 身,亦必宥其子孫,何至淫刑以逞哉!帝聞侯死,且喜 且哀。嗟乎!人心天理,不容泯滅。喜者喜其假手呂后, 除一隱憂;哀者哀其開國元勳,孑無噍類。且問將死 何言?曰:「悔不用蒯徹計。」帝捕徹至,徹直辭以對,帝釋 不誅。以是知帝有仁心,必不忍於赤其族也。后忍於 赤人之族,不自知其身死,肉未及寒,呂氏男女無少 長駢頸就戮,亦可以見天道之好還矣。余為此記。按 文公《綱目》用《春秋》書法,以明我侯忠義之本心,參以 韓魏公留題詩曰:「家僮上變安知假,史筆加誣恐有 遺。」邵康節亦有詩曰:「韓信事劉元不叛,蕭何惑漢竟 生疑。」則《綱目》書法,明侯本心者,非一人之私,乃千萬 世之公論,「而侯之心亦可以暴白於天下後世而無 憾矣。今去侯千有餘載,井陘之道猶故也,白鹿之泉 未涸也。當時王侯爭雄,如雨蝸角,莽為陳跡。而侯之 廟食茲土,英靈如生。由其平生剛大之氣,挫而愈壯; 精白之操,涅而不緇。自有不依形而立,不恃勢而存 者,使趙人畏敬奉承如一日固宜。」乃作《迎送神》「之樂 歌二章,俾趙人歲時歌以祀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