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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以益於世也。故自奉寧澹泊,而推其所有於學者 若此,視時之儲金帛,盈廩庾,潤宮室,廣僕馬,專奉一 已而為子孫計者,豈直倍蓰哉?堂而祭之,孰不曰可? 監縣公非惟成公之祠,又惜學宮之敝而重修之,下 至郛郭田野之庠,無不畢舉。則推文正之心,以教養 斯人,冀其材之皆成者,可謂至矣。董其事者,文正之 孫曰淳與浩,以《記》請於愚。「竊為文正圖報聖祖之恩 於前,而監縣發揚文正之功於後,非知治道、重教化 者不能,是皆宜書。」乃不讓,而遂其請,復係之以歌。

諭平章李伯昇       明太祖

國家治兵以備不虞,自古賢君皆安不忘危,治不忘 亂。今重兵之鎮,唯在北邊,然皆坐食民之租稅。將不 知教,兵不知習,猝欲用之,豈能濟事?且兵食一出於 民,所謂農夫百養,戰士一。若徒疲民利,以供閒卒,非 長策也。古人有以兵屯田者,無事則耕,有事則戰,兵 得所養而民力不勞,此長治久安之道。然必委任得 「人,庶不廢事。命爾伯昇住真定,統理軍政。凡鎮守、屯 田、訓練之務,爾皆專之。」

城隍廟記         劉文莊

城隍之有祠,祠城與隍也。《記》曰:「有功於民則祠之。」菑 而禦,患而捍,功孰大焉?貌而象之,非古也,而民瞻依 敬畏之心生,是亦明民者之所不廢。故有情屬曖昧、 百辯而不解者,一至宇而立白,事關隱伏至累官刑 而不輸,乃遙瞻廟貌而遂返。是故吾民寧飲食之菲 而不敢忽香楮之日奉,寧躬百拜之勞而不敢自怠 於因心之敬。其赫靈昭異,猶有大焉者,昔人書之備 矣。廟故閎闊,藻飾悉殫財力,而歲時瞻禮,老稚紛如。 民人張汝寧等募緣大門外,崇土為臺,傍甃磚石。《子》 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若夫人者,皆睦鄉重齒、尚倫 而敦之者也,其以事鬼神也固宜。

深州治記          石宇

皇明永樂十年「壬辰七月庚寅,真定之深州,當凍雨 兼旬,漳河漲溢,滹沱壅塞,失其疏導,瀧濤洶湧,衝擊 城垣,居人駭散。清江蕭侯適知州事,先是度其城郭 卑污,將罹於患,徙其民之耆稚暨官府之圖籍,公私 之儲峙,置高原田舍,具舟編筏以待之。水至,身先士 卒,攬薪負木,運土石以拒之。力弗支,乃率眾避去。其」 廨宇廬舍,千楹萬宇,傾圮漂蕩,無復完存,而人失居 業,政治無所。戊戌,即嘗避水之地,去城三十里曰「吳 莊」者,度蕪刜翳,相其爽塏,得以綿蕝從事。己亥,奉城 隍之主,寓土祠中,祭告以故。請於天朝,遂定厥居。造 井屋,立廛市地因民之久弗理者,材取水殺,而僅存 者,力假隸卒之在官者。閱歷三載,而「後學宮黌舍,釋 奠講肄有所,壇壝祠宇,療瘞祈禱有常,倉庾有藏,財 賦有儲,賓客有館,檄傳有郵。」惟是州治未克營建,復 勸力之,程材減度,眾悉樂從於役。經始於十有三年 九月丁酉,迄十月辛未而結構成郡治為一新矣。落 成,判官犍為胡侯書來,道「侯禦災捍患,運謀馭事,憂 勤以底成績」,其詳如此。且慮其久無以傳,請文記之 廳壁,用昭其垂。按《圖記》,深在《禹貢》冀州之域,七國屬 趙。秦屬上谷。漢為饒陽縣,屬趙郡。後漢屬安平國,又 置博陵郡。魏晉因之。隋始置深州,取其州西深池為 名。唐復以饒陽置深州,後改深州為饒陽郡,又徙置 陸澤,改為深州。宋徙置靜安,即今州城是也。夫歷代 沿革徙置不同,而陵谷遷變,信有繇矣。其博陵、陸澤 諸城,隱然於桑榆荊棘之間,而遺老弗克傳道銘志, 蕩然無徵,重可憫也。今侯行寬平之政,撫濱河之氓 而遷置之,舍危即安,弗朘其資,弗奪其力,畀樂其成 而忘其始,所以洽人心,著人目者,雖欲弗傳,其可得 乎?侯與予有夙昔之好,諗其秉衷仁厚,撫字之優,雖 載籍所書,殆無以過。思以不腆之辭,記其梗概者久 矣。矧胡侯請之惓惓耶?嗟夫,循吏之難見也,牧州典 郡,樹績揚聲,綿千祀而弗泯者,補弊修廢,攘災患,保 𥟖庶而已。弊以補,廢以修,災患以之克攘,黎庶以之 見保無他焉。由其心之仁,而能及物。治化之行,自有 不期而然,而亦惡可以無傳也?若侯者,斯亦罔愧也 矣。

名宦祠記          陸釴

曲阜郭侯允禮令無極三年,政格民熙,禮文咸秩。乃 公暇覽乘圖,閱史志,慨然嘆曰:「無極,畿輔邑也,道化 莫先焉。吏績之循良,士民之賢哲,美哉遐乎,彬彬然 盛矣。古所謂禦災捍患,以死勤事,與鄉先生沒而祀 於社者,可謂無其人乎?百世之下,唯是考德觀政。吾 蒞玆土而弗舉厥祀,不敢以寧居。」遂詣學宮,陳師生 進邑民之耆俊而謀之。僉曰:「茲盛舉也,唯我侯克圖, 敢不竭力從事。」維時督學監察御史王公應鵬,黜淫 崇雅,多所肇興。侯博訪集議,得可正祀者,自晁說之 而下五人為名宦,甄琛而下五人為鄉賢。請於公,許 之。侯先撤文昌祠,葺黌舍,創社學,至是鳩餘材,建祠 於學宮隙地。以嘉靖甲申某月經始,某月落成,列享 奠次,悉侯所更定。既而具書遣二庠生來請余記。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