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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以考疆場之故實。倣公而行,繼公而守者於以成 畫一之永利。公既以身許國,矢心為任事臣,又何必 崇矯節、諱豐功,乃自出營平下耶?

《蜚狐口記》
楊嗣昌

北至蔚,南至廣昌,百四十里間,古蜚狐道也。近蔚三 十里名北口者,即蜚狐口是。有小署,或書一聯曰:「停 車聊問俗,啜茗且看山。」真眼前佳景。山則如兩翼分 張,皆北向,而色紫黯如古鐵,形豎削如指掌,殘雪著 膚,薄者如傅粉,滑者如凝脂,玲瓏者如刻玉。徘徊久 之,業已不能舍去。北入口間,得沙石細路,與雪平鋪, 而左右山忽卓地起如千夫拔劎露立星攢昆吾甫 切之鉛華陰新拭之鍔鼎鼎相注射,瞪目未竟足折 須旋斂跬將投途窮更覓,迴合萬變通塞無端擬東 忽穴壁挂西趨酉或滴水鑽午如珠曲蟻穿木戶蟲 墐,始皆迷不得路,既乃化身入無縫塔中。而其名有 如「獨秀」,則脫體一柱有如「天門」,則嵌圓一鑑,他類甚 廣,難以悉書。如此三十餘里,石總無膚,而有青松產 其骨際,高不數尺,恆賦怪形。山桃花者,三四月開,爛 熳無隙,夏結小實如彈丸,他處亦未之聞也。此時無 花,則雪代為媚,一皴一縐間,描寫縈帶,了無遺恨。噫! 造物者以何工鬼而為此山於此地,古稱其險,未有 稱其奇者,而稱其奇而載之,筆自吾始。

《雞鳴山香社碑記》
胡守訓

鎮城東南六十里,柱夭直上,雞鳴山也。飛橋隆隆,若 層若磴,永寧寺也。巍然南向,帶洋河,揖臥雲禍福若 響應,碧霞,元君也。再折而西偏,冥王殿也。殿之南,庖 廚三楹,禮懺之所資也。旗沾梅雨,旛飄麥浪,車騎忽 駐,簫鼓凌虛,于是乎有行者、息者、掖者、挽者、推者、戴 者,窮援鳥道。俗所稱元君誕會,若或使之也。仙梵微 「微,與響水泠泠迢遞相應,鐘聲從天而下,則聚石談 經時也。饑之者易食,渴之者易飲,虛而往,實而歸,其 波及者,皆神之餘也。竭蹶修繕,實執牛耳,以似以續, 亦事之可書也。代石盤螭,鬼神呵護,騷人墨士,低徊 不欲去,則余之紀載,考既往而視來茲者也。」於戲!余 嘗登《雞鳴》,西望恆山,北窮瀚海,想黃羊之洞口,憶金 閣之清虛,呼吸帝座,未嘗不爽然自失也。故釋《回》者 攻其所蔽,增美者牖其所明,景星慶雲,在供奉念一 轉耳。不然,即薦福賑貧,猶然利念也。人其無忽孟氏 「孳孳」之訓哉!

《宣府鎮增額疏》萬曆乙卯科
前人

「伏惟自衒求售,昔人恥之;臣等寧忍搖尾乞憐、無媒 進取,自干罪戾哉?惟是文教不興、武功不競,軍國大 計,亦臣等桑梓之隱憂也。敢不避斧鉞,為我皇上陳 之。」國家定鼎燕京,左遼右宣,儼然兩重鎮焉。故遼額 之增,固人心也;遼宜固,而宣亦在所宜固。遼額之增, 惜人才也;遼有才,而宣更不得謂無才。曩自萬曆己 酉科,上俞撫、按之請,許其五額于遼,豈真謂一二鹿 鳴之士,賢于十萬師哉?正以見朝廷軫念邊防,俾人 心興起,潛消其勇悍之習,作忠作孝,恆必由之,慮至 深遠也。臣等伏思先臣尚書黃鍾、倪岳之經濟,都御 史王質、熊偉之勳猷,翰林倪謙、孫世芳之文章,給事 中張廷槐、王致祥之封駁,御史李經、「張濂之澄清,郎 中張鏜、岳倫之直諫,進士胡載道、張紹魁之魁元,宣 士亦何負于科名,又何後于遼哉?竊聞禮部會試,率 以南、北、中卷為別,宣即不望額增于遼,謂宜另編字 號,俾臣等得同八府之士鏖戰于新增六名之中,是 亦宣、遼一視之仁也。」或以為分卷之請,不能得之于 江北,乃欲得之塞北,萬無冀者,不知臣等固自有說 也。陛下試下京兆尹,問之闈中執事員役,取之關外 乎,抑取之八府乎?即諸臣矢公矢慎,萬無他私。然臣 等硃卷,每入于四千名之後,歷科以來,偶稱相同,此 臣等所不解之惑也。蓋本鎮十三學,嘉靖以前隸之 北直提學御史,邊腹不分,士之獲舉者多;隆慶以後 隸之「宣大巡按御史。邊腹既分,士之獲舉者甚少。此 則科場之大可異者。徒使慷慨悲歌之士槁項黃馘, 靡能一望金馬門,誰能鬱鬱久居此哉?伏乞敕下禮 部,比照《遼東》事例,每科得中式五名。毋以肩臂兩地, 過分輕重之形;毋以薪槱一途,互開廣狹之路。俾朔 漠子衿不終老岩穴,得如諸先臣效用於」國家,而相 望於後先。風俗益醇,綢繆益固。臣等歌詠太平,共祝 聖壽於無疆矣。

《新墾水田記》
胡思伸

今宇內嗷嗷,閭閻貧瘠極矣,而邊方為甚。故籌邊者 首以開墾為急圖,誠謂廣儲裕國所必資也。不佞受 事媯川,竊謬有意舉行之。三令五申,而民堅不願,拂 眾難行,已無措手矣。無何,直指見陶吳公狩上谷,按 延慶,問俗觀風,相度地宜,喟然嘆曰:「此地土潤水夷, 曷不通渠,墾田興利,以佐公家乎?」諭不佞成其議,不 佞謝如命,則又曰:「水利所以未盡興者,以當事者重 科峻法,奉行無狀,因是病民,故弗永也。」不佞唯唯。復 又曰:「小民不可與慮始,而可與圖成,當官必除害,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