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79 (1700-1725).djvu/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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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立覺少飢,乃以舌䑛葉上垂露。俄然有一女乘鶴 而至,逆恚曰:「玉華,汝等何故有此俗人?」王母即令王 方平行諸仙室。球懼而出門,迴顧,忽然不見。至家,乃 是建平中,其舊居閭舍,皆為墟墓矣。

高唐縣鳴石山,巖高百餘仞,人以物扣巖,聲甚清越。 晉太康中,逸士田宣隱於巖下,葉風霜月,常拊石自 娛。每見一人,著白單衣,徘徊巖上,及曉方去。宣於後 令人擊石,乃於巖上潛伺,俄然果來,因遽執袂詰之, 自言「姓王,字中倫,衛人。周宣王時,入少室山學道。比 頻適方壺,去來經此,愛此石響,故輒留聽。」宣乃求其 養生,唯留一石如雀卵,初則凌空百餘步,猶見漸漸 煙霧障之。宣得石含,百日不飢。

晏公廟神,相傳江中有棕繩二,號「大宗、二宗。」許旌陽 偶過江食柿,棄其餘柿,遂借為目,愈逼許當舟而現, 許倉卒無以禦,取法印擊之,中額。兩宗得印,稱正神, 一稱晏公,一稱「蕭公」,處處祀之。歷下祀晏公於北門 內。

朗公井,在歷城東老君崖下。酈道元曰:「苻秦時有竺 僧朗,事佛圖澄,與隱士張巨和居谷中。朗封井,戒勿 用,至於寂後開之。人往照井,能見前世業根,飲其水 者,能已嗔殺貪淫諸念。」

臨濟有妬婦津。相傳晉大始中,劉伯玉妻段氏,字明 光,性妬忌。伯玉嘗於妻前誦《洛神賦》,語其妻曰:「娶婦 得如此,吾無憾焉。」明光曰:「君何以水神美而欲輕我? 吾死何愁不為水神?」其夜乃自沉而死。死後七日,託 夢語伯玉曰:「君本願神,吾今得為神也。」伯玉寤而覺, 遂終身不復渡水。有婦人渡此津者,皆攘衣卸妝,然 後敢濟。不爾風波暴發,醜婦雖妝飾而渡,其神亦不 妬也。故《齊人語》曰:「欲求好婦,立在津口。婦立水傍,好 醜自彰。」

《酉陽雜俎》:平原縣西十里,舊有杜林。南燕太上末,有 邵敬伯者,家於長白山。有人寄敬伯書一函,言「我吳 江使也,令吾通問於濟伯,今須過長白,幸君為通之。」 仍教敬伯但於杜林中取杜葉投之於水,當有人出。 敬伯從之,果見人出,引敬伯懼水。其人令敬伯閉目, 似入水中,豁然宮殿宏麗。見一翁,年可八九十,坐水 精床,發函開書,曰:「裕興超滅。」侍衛者皆圓眼,具甲冑。 敬伯辭出,以一刀子贈敬伯曰:「好去,但持此刀,當無 水厄矣。」敬伯出,還至杜林中,而衣裳初無沾濕。果其 年宋武帝滅燕,敬伯三年居兩河間,夜中忽大水,舉 村俱沒,唯敬伯坐一榻,床至曉著履。敬伯下看之,床 乃是一大黿也。敬伯死,刀子亦失。世傳「杜林下有河 伯冢。」

長白山,相傳古肅然山也。峴南有鐘鳴。燕世桑門釋 惠霄者,自廣固至此,覘聽鐘聲。稍前,忽見一寺,門宇 炳煥,遂求中食。見一沙彌,乃摘一桃與霄。須臾,又與 一桃,語霄曰:「至此已淹留,可去矣。」霄出,迴頭顧,失寺。 至廣固,見弟子,言失和尚已二年矣。霄始知二桃兆 二年矣。

《府志》:「『釋寶誌本姓朱,金陵人。少出家,修習禪業,居止 無定,飲食無時。髮長數寸,常跣行街巷,錫杖頭掛剪 刀及鏡或疋帛,言若難曉,後皆效驗。齊武帝收之獄 中,已而見其入市,獄中誌猶在焉。誌語獄吏門外兩 轝食來』。既而齊文惠太子、竟陵王子良並送食如其 言。武帝嘗迎入宮,景陽山上猶有一誌,與七僧俱,嘗」 於臺城對梁武帝吃鱠,武帝曰:「朕不知味二十餘年 矣,師何謂爾?」誌公乃吐出小魚,依依鱗尾,武帝深異 之。今秣陵尚有鱠,殘魚也。會稽臨海寺有僧大得,常 聞都下誌公語言顛狂,云:此必狐狸之魅也,願覓獵 犬逐之。於是輕舟入海,忽大風飄至一島,見一寺僧 云:欲向都下,不知此何州國。有僧答「曰:『必欲揚州,即 時便到。今附書到鍾山寺西行南頭第二房,覓黃頭 付之』。」僧因閉目坐船,奄至西岸,徑往鍾山寺訪問。報 云:「西行南頭第二房,乃風病道人誌公在都下聚藥 處,房空無人也。」問答之間,不覺誌公已在。寺僧試遣 沙彌漫呼黃頭。誌公忽云:「呵,誰喚我?」即逐沙彌到僧 處,謂曰:「汝許將獵狗捉我,何為空來?」僧頂禮懺悔,授 書與之。誌公看書云:「方丈道人喚我,不久亦當自還。」 誌公遂屈指云:「某月日去。」便不復共此僧語。眾但記 某月日。至天監十三年冬,於臺城後堂謂人曰:「菩薩 將去。」未及旬日,無疾而終。梁武葬於鍾山獨龍之阜, 仍於墓所立開善寺,敕陸倕製銘於塚內,王筠勒碑 文於寺門,傳其遺像,處處存焉。按後魏有沙門寶公今鄒平醴泉寺誌公

不知是一人否

長白山西有夫人墓。魏孝昭之世,清河崔羅什弱冠 被徵詣州,夜經於此,忽見朱門粉壁,樓臺相望。俄有 一青衣出語羅什曰:「女郎須見崔郎。」羅什怳然下馬, 入重門,內有一青衣通問曰:「女郎平陵劉府君之妻, 侍中吳質之女。府君先行,故欲相見。」遂與羅什入溫 涼,問曰:「魏帝與尊公為元城令,然否?」女曰:「家君元城 之日,妾生之歲。」羅什乃與論漢、魏事,悉與《魏史》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