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82 (1700-1725).djvu/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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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啟以褒貶,垂以典墳。必藉茲器,用成斯文。蓋石固 而人往,亦事存乎硯云。至乃方質圓形,錮模龜首,雕 飾為用,陶甄可久。橫彩煙而不絕,添綠水而常有。豈 如石焉,斯為不朽。昔偶宣父,厥容伊何?旁積垂露,中 含偃波。時代遷移,去游夏而彌遠;日月逾邁,變炎涼 之已多。別有縫掖書生,獻策東京,抑垂先哲,攻文後 成。叨秉筆以當問,愧含毫而頌聲。

《娥女泉賦》
李蒙

泉在寧陽城南二里。《古老傳》稱,娥女美容色,善歌舞 度曲。此地化為泉,生於巖石間,垂灑如淚,故云耳水 之裔,巖之偏,孌彼娥女,瀏為沉泉。伊昔巧笑淑靈,濃 華艷色,赬唇發而寥亮,素袖盤而掩抑,故能傾北方, 掩南國,超俗絕世,神窮化極。於是淒兮雨濕,黯兮雲 沉,銷玉貌與紈質,冶瓊姿及蕙心。舞成水態,歌入流 音。臉眇眇以波盡,眉娟娟而月深。觀其岸草翠積,崖 苔綺映;列山光以汎艷,懸樹色而涵靜。引耀冰玉,貞 明石鏡。能含上善之心,不改至柔之性。若乃蠲祀典, 戒良辰,蘋藻前奠,笙竽下陳。莫不淋漓玉集,滴瀝珠 新。聲嗚咽而成韻,淚闌干而向人。及夫嚴風歲晚,熾 景炎節,冰壯河沉,流枯海絕。則必濕溜冬汎,寒光夏 洌。異黃泉之下,冥沬逝水之東。閱噫化將云盡,奚假 物而獨靈。道或既存,雖得仁而何懟。靡度可持,安知 榮悴?望神光兮水潛,鑒化蹟兮山閟。搴杜若以誰與? 弄潺湲而增思。

《李白酒樓記》
沈光

有唐咸通辛巳歲「正月壬午,吳興沈光過任城,《題李 白酒樓》。」夫觸強者:「緬而不發,乘險者帖薾而不進, 潰毒者隱忍而不能就其鍼砭,搏猛者持疑而不能 盡其膽勇,而復視其強者弱之,險者夷之,毒者甘之, 猛者柔之。」信乎酒之作於人也如是!翰林李公太白, 聰明才韻,至今為天下倡首業,述正學,天必賦之矣。 致其君如古帝王,進其臣如古藥石,揮直刃以血其 邪者,推義轂以輦其「正者」,豈憑酒而作也?憑酒而作 者,強非真勇?太白既以峭直矯時之狀,不得大用,流 斥齊魯,眼明耳聰,恐貽顛踣,故狎弄杯觴,沉溺麯糵, 耳一淫雅,目混黑白,或酒醒神健,視聽銳發,振筆著 紙,乃以聰明移於月露風雲,使之涓潔;飛動移於艸 木禽魚,使之妍茂;騫擲移於邊情閨思,使之壯氣激 人,離「情溢目;移於幽岩邃谷,使之遼歷物外,爽人精 魄;移於車馬弓矢,悲憤酣歌,使之馳騁決發,如睨幽 并,而失意放懷,盡見窮通焉。」嗚呼!太白觸文之強,乘 文之險,潰文之毒,搏文之猛,而作狎弄杯觴,沉溺麯 糵,是真築其聰,翳其明,醒則移於賦詠,宜乎醉而生, 醉而死。余徐思之,使太白疏其聰,決其明,移於行事, 強犯時忌,其不得醉而死生也。當時骨鯁忠赤,遞有 其人。收其逸才,萃於太白。至於齊、魯結搆凌雲者何 限?獨斯樓也,廣不逾數席,瓦缺椽蠹,雖樵兒牧豎過 亦指之曰:「李白嘗醉於此矣。」

《王沂公祠堂記》
宋·劉敞

齊、魯雖皆稱貴文學,尚禮義之國,然其俗亦與時升 降,小白右功力,任權數,則其弊多匿智。伯禽尊尊親 親,至其衰也,洙、泗之間,長幼相與讓,其失蓋以遠矣。 然仲尼稱之曰:「齊一變,至於魯,魯一變,至於道。」由此 論之,非明君賢師扶世導民,孰能反其本哉?五代之 亂,儒術廢絕。宋受命垂七十年,天下得養老,長幼亡, 兵革之憂,庶且富矣。然未有能興起庠序,致教化之 隆者也。自齊、魯之間弦誦闕然,況其外乎?丞相沂公 之初守青也,為齊人建學;其後守鄆也,為魯人建學。 繇是二國之俗始益知貴《詩》《書》之業,而安其性之所 樂。老師宿儒,幼子童孫,粲然自以復見三代之美,禮 樂日興,刑罰日衰。嗚乎,君子之盛德大業哉?孔子所 謂至於道者非耶?沂公薨於鄆且二十年,鄆人愛慕 而悲思之,僉曰:「不可使文正之德不享於世。」前太守 錢公子飛聞之,因即學宮而建祠堂,以稱士大夫之 義。錢公去位之五年,堂乃成。其廣若干,修若干,崇若 干,凡皆錢公之素也。《甘棠》之詩曰:「勿剪勿伐,召伯所 茇。」亦諸侯之正風哉!敘其語於石,以詔後世。又作《登 歌》一章,並刻之云:「文武維周,天命郅隆。孰相其成?周 公太公。周公蒙宰,太公尚父。遜厥碩膚,惠於齊魯。維 此齊魯,聖賢之緒。尊德樂道,四方爰茹。不振不兢,靡 則靡定。既晦而明,在我文正。天子是毗,諸侯是師。賦 政於外,俾民不迷。乃設學校,乃敦《詩》《書》。翼翼齊魯,若 周之」初。二公之位,文正履之。二公之治,文正以之。周 歷千載,二公實使之。文正之功,後亦將似之。《徂徠》之 松,新甫之柏。我作此堂,以告無斁。

《王彥章畫像記》
歐陽修

太師王公,諱彥章,字子明,鄆州壽張人也。事梁為宣 義軍節度使,以身死國葬於鄭州之管城。晉天福二 年,始贈太師。公在梁,以智勇聞。梁、晉之爭數百戰,其 為勇將多矣,而晉人獨畏彥章。自乾化後,常與晉戰, 屢困莊宗於河上。及梁末年,小人趙巖等用事,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