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84 (1700-1725).djvu/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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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瀕海一帶,由海通運,使人習知海道,一旦漕渠少有滯塞,此不來而彼來,是亦思患豫防之先計也。」 家居海隅,頗知海舟之便。舟行海洋,不畏深而畏淺,不慮風而慮磕。故製海舟者必為尖底,首尾必俱置柁,卒遇暴風,轉帆為難,亟以尾為首,縱其所如。且暴風之作,多在盛夏,今後率以正月以後開船,置長篙以料「角,定盤針以取向,一如蕃舶之制。」 夫海運之利也,以其放洋,而其險也,亦以其放洋。今欲免放洋之害,宜預遣習知海道者,起自蘇州劉家港,訪問傍海居民、捕魚漁戶、煎鹽竈丁,逐一次第「踏視海涯有無,行舟潢道,泊舟港㲼,沙石多寡,洲渚遠近,親行試驗,委曲為之設法,可通則通,可塞則塞,可迴避則迴避。」 畫圖具本,以為傍海通運之法,萬一可行,是亦良便。若夫占視風候之說,見于沈氏《筆談》。每日五鼓初起,視星月明潔四際至地皆無雲氣,便可行舟。至于巳時則止,則不遇暴風矣。中道忽見雲起,即便易柁回舟,仍泊舊處。如此可保萬全,永無沉溺之患。萬一言有可采,乞先行下閩廣二「藩,訪尋舊會通番航海之人,及行廣東鹽課提舉司,歸德等場,起取慣駕海舟竈丁,令有司優給驛遣。既至,訪詢其中知海道曲折者,委以《海道事宜》,許以事成加以官賞,俾其監工照依海舶式樣,造為運船,及一應合用器物,就行委官督領。其人起自蘇州,歷揚、淮、青、登等府,直抵直沽濱海去處,踏」 看可行與否,先成運舟十數艘,付與駕使,給以月糧,俾其沿海按視經行停泊去處,所至以山島港㲼樹幖幟,詢看是何州縣地方,一一紀錄,造成《圖朋》,縱其往來十數次,既已通習,保其決然可行無疑。然後於崑山、太倉起蓋船廠,將工部原派船料,差官於此收貯,照依見式,造為海運尖底船隻。每「隻量定軍夫若干,裝載若干」 ,大抵海舟與河舟不同,河舟畏淺故宜輕;海舟畏風故宜重。假如每艘載八百石,則為造一千石舟,許其以百石載私貨,三年之後,軍夫自載者,三十稅一;客商附載者,照依稅課常例,就于直沽立一宣課司收貯,以為歲造船料之費。其糧既從海運,腳費比漕河為省,其兌支之加耗,宜量為減殺。大約海舟一載千石,則可當河舟所載之三。河舟用卒十人,海舟加五或倍之,則漕卒亦比舊省矣。此又非徒可以足國用,自此京城百貨駢集,而公私俱足矣。考宋《朱子文集》,其奏劄言:廣東海路至浙東為近,宜于福建、廣東沿海去處招邀米客。《元史》載順帝末年,山東、河「南之路不通,國用不繼。至十九年,議遣戶部尚書貢師往福建,以閩鹽易糧給京師,得數十萬石,京師賴焉。其後陳友定亦自閩中海運進奉不絕也。況今京師公私所用,多資南方,貨物之來,苦于運河窄淺,舳艫擠塞,腳費倍于物直,貨物所以踴貴,而用度為艱。此策既行,南貨日集于北,空船南歸」 者,必須物實,而北貨亦日流于南矣。今日富國足用之策,莫大于此。說者若謂海道險遠,恐其損人費財,請以元質之。其海運自至元二十年始,至天曆二年止,備載逐年所至之數,以見其所失不無意也。竊恐今日河運之糧,每年所失,不止此數。況海運無剝淺之費,無挨次之守,而其支兌之加耗,「每石須有所減,恐亦浮于所失之數矣。」 此策既行,果利多而害少。又量將江淮、荊湖之漕,折半入海運,除減軍卒以還隊伍,則兵食兩足,而國家亦有水戰之備,可以制服邊海之夷,誠萬世之利也。章句末儒,偶有臆見,非敢以為決然可行,萬世無弊也。念此乃國家萬萬年深遠之慮,姑述此嘗試之策,請試用之,試之而可,則行,不可則止。

《遼海新道》。萬曆四十六年,副使陶朗先開。蓬萊縣 正北天橋口開船「至廟島六十里,至鼉磯島一百七十里,至羊駝島二百五十里,至皇城島一百里,至鐵山六百五十里,至西北老豬圈五十里,至牧羊城一百里,至羊頭凹八十里,至雙島六十里,至豬島一百五十里,至中島二百五十里,至北信口一百八十里,至蓋州套」三百二十里。

黃縣 東北陸路二十里黃河口。開船至廟島六十里,前進同。

福山縣 西北陸路四十里,八角口開船。棲霞縣 西北陸路一百五十里,天橋口開船。東北陸路一百二十里,八角口開船,「至廟島」 一百里。

招遠縣 正北陸路一百里。《屺島》:開船至《桑島》八十里,至《廟島》七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