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85 (1700-1725).djvu/119

此页尚未校对

足以顯聲譽;一朝有事,則可以建大功。惟大將軍開 日月之明,發深淵之慮,監《六經》之諭,觀孫吳之策,省 群議之是非,詳眾士之白黑,以超《周南》之跡,垂甘棠 之風,令夫功烈施於千載,富貴傳於無窮。伊、望之策, 何以加茲!

《傷時》
黃憲

徵君見晉王。王曰:「寡人掃敝國以待夫子久矣,千里 而至,得無勞乎?」徵君對曰:「臣聞賢王之求士也,內有 側枕之思,則外有載質之勤;內有岌岌之憂,則外有 皇皇之望,其相求之殷然也,豈惟士之勞乎?今賢王 五聘臣而臣始至,是賢王之思士甚於側枕也。臣之 在秦,聞晉鄙有彊胡之難而士不至,是賢王之憂甚 於岌岌也。王若以晉難既輯,而未暇用士,則臣之勞 又甚於王矣。」雖然,晉猶未靖也,長城若頹堵,雄關若 敝甕,雖以四塞為襟,而烽煙之警每舉衽席之上,歲 無暇日。且地瘠於蕪莽而不知屯,兵弱於私役而不 知戰,馬疲於驅馳而不知畜,將委於執政而不知廉, 財困於空弊而不知信,武玩於餌鹵而不知馭,是故 以晉國之強臨之,以賢王之略鎮之,而不能安乎四 境之外,亦以漢室有此六蠹也。夫六蠹在漢室,而獨 為晉憂者,亦胡人為之衝也。其次則秦及之,秦人是 以日夜登垣而窺晉。由此觀之,秦晉固脣齒之國也, 脣亡則齒寒,齒寒則脣壓。今秦方以晉為脣也,而先 有寒齒之心,故諳練「梟藝之士,招延於國,而謀習以 備。胡秦王一夜而三起,茫如覓遺。臣嘗與秦王臥,懸 燭殿中,秦王以衾擁臣而起,失其一襪,欲笞其左右, 及索之,二襪貫於一足。其急也如此。是皆晉之所宜 用心也,而秦先之,晉又嘻,然而不備,臣恐秦將取其 脣而護其齒,無乃為王之懟而百世之辱乎?為晉之 計,亦惟以秦之心謀於晉,則晉可鼎足而定也。而又 有扶漢室之名,則晉文之功烈由此舉矣。王其圖之。」 晉王曰:「善。」

《謀國》
前人

匈奴寇鴈門,晉王憂,問策於徵君曰:「晉邑荒矣,其何 能扞?且不可守也。先生何以聲《不穀》?」對曰:「臣聞大國 無備,雖聖人不能樹功;諸侯無權,雖謀士不能定難。 今晉國之壤地,臣以為賢王未有也;晉國之人民,臣 以為賢王未有也;晉國之守令,臣以為賢王未有也。 此三者王皆無之,而又為晉之諸侯,何也?如是,則賢」 王雖欲強國而防胡患,不可得也。夫鴈門,晉國之巨 關也,而王不能閉,匈奴之患則共之;三軍之眾戰於 晉之鄙也,而王不能制,匈奴之患則共之,三軍之餉 運於晉之邊也,而王不能頒,匈奴之患則共之。是名 附而實離,誠晉之所獨憂也,臣何策焉?或者其盟於 秦乎?王若修政,亦何盟之為?然盟亦諸侯之所賴也。 王欲謀晉而親秦者無他,尊漢室而已矣。秦晉既盟, 則以身荷其國,而請於天王,以塞佞臣之路,求庇民 之託,乞備邊之權,而陳以必然之故。然後陰惠及民, 則民樂為用也;崇禮於有司,則有司樂為譽也;向士 而嘗膽,則士樂為謀也;臨軍而分士,則軍樂為役也; 墾其蕪壤而使之耕,「鑿其重池而使之溉,收其牧苑 而使之畜,柔其商賈而使之業,飭其兵甲而使之震, 熟其戰陳而使之奮,舍其老弱而使之安,拔其銳卒 而使之厲,尊其謀士而使之忠,以漢室為之倚而謀 晉國,以秦為之應而制匈奴,比翼而治,則晉國皆王 之有矣。又何憂乎?」晉王再拜稽首曰:「寡人聞命,惜乎 力不勝也。曰:王餒。於是乎,王勿餒也。臣觀天令胡運 必興,悠悠漢室,將為墟乎?《麥秀》之歌,臣又聞箕子矣。」 晉王憮然而泣曰:「漢移斧柯,奈寡人何?」是歲黃巾亂。

《晉問》
唐·柳宗元

《吳子》問於柳先生曰:「先生晉人也。晉之故宜知之。」曰: 「然。」「然則吾願聞之,可乎?」曰:「可。晉之故封,太行掎之,首 陽起之,黃河迤之,大陸靡之。或巍而高,或呀而淵,景 霍汾澮,以經其壖。若化若遷,鉤嬰蟬聯,然後融為平 川,而侯之都居,大夫之邑建焉。其高壯,則騰突撐拒, 聱呀鬱怒,若熊羆之咆,虎豹之嗥,終古而不去。攫秦」 搏齊,當者失據。燕狄惴怯,若卵就壓。振振業業,覰關 蹀戶,惕若僕妾。其《按衍》則平盈旋緣,紓徐夷延。若飛 鳶之翔舞,洄水之容與。以稼則碩,以植則茂,以牧則 蕃,以畜則庶。而人用是富,而邦以之阜。其河則濬源 崑崙,入於天淵。出乎無門,行乎無垠。自北邊而南,以 介西鄙。衝奔太華,運肘東指。混潰后土,濆濁麋沸,黿 鼉,詭怪于于,汨汨騰倒。越。委泊涯涘。呀呷欲納。摧 雜失墜。其所盪激。則連山參差。廣野壞裂。轟雷怒風, 撼於。「崩石之所轉躍,大水之所擢拔,漰泙洞踏 者,彌數千里,若萬夫之斬伐,而其軸轤之所負,橦檣 之所御,鱗川林壑,隳雲遁爾,瞬目而下者,榛榛沄沄, 百舍一赴,若是何如?」吳子曰:「『先生之言豐厚險固,誠 晉之美矣。然晉人之言表裏山河者,備敵而已,非以 為榮觀顯大也。吳起所謂在德不在險』,皆晉人之藉 也。願聞其他。」先生曰:「大鹵之金,棠谿之工,火化水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