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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抵罪焉。彭兵五千過鎮,餉以熱飯千桶,兵食之不 盡。徐州將陳經領兵至鎮,不理兵事,惟徵錢賞妓夜 飲。海曰:「此亦賊也。」令義勇夜執而晨縱之,陳愧而遁。 王堂反,何都御史天衢征𠞰,令家人從征,餉白金百 兩。事平奏聞,蒙敕賜表閭曰「好義坊。」夫是之謂義士。 然聖天子既表其僑居所矣,陽城其本邑也,令乃不 能奉行德意,昭其行以勸善,安在其為令也?茲欲豎 石東郭,勒其行何如?谿田馬氏曰:「昔布衣之士,鄭有 弦高,魯有曹劌,《春秋》書之;戰國有魯仲連,漢有杜子 春,《史》《漢》書之,論其功,肉食者未能先也。今義士犒師, 則弦高之儔;其禦寇而保眾,則曹劌與其倫。使其遇 變而當途用事,安知其不與仲連、子春同其烈也?彰 其義以勸善,此誠令之政也,令其行之哉!」令曰:「諾。」義 士字大量,陽城上佛里人,弱冠從父為賈,韓家道口 鎮。韋令名文英,字本和,涇陽人。嘉靖壬寅歲令陽城 云。

《先師孔子迴車廟解》
陳棐

鄢陵,陳子給事諫垣,以進言謫外,稍遷知澤郡,經太 行天井關,關有孔子廟,號曰迴車。石上轍跡深尺,長 數十武,廟則傾敝朽漏弗堪,後講堂惟故址。陳子至 郡,首葺廣之,完展壯麗矣。客有問迴車之說者,陳子 曰:「孔聖之車,未嘗登太行也。」按《史記世家》,孔子不得 用於衛,將西見趙簡子,至河而聞竇鳴犢舜華之死, 臨河歎曰:「美哉水,洋洋乎,丘之不濟此命也。」乃還息 乎陬鄉,作《陬操》以哀之,而返乎衛。斯世家所謂至河 者,黃河也。《禹貢》:「導河,東過洛汭,至於大伾;北過絳水, 至於大陸。」《括地志》曰:「大伾山,今黎陽東山。」《索隱》則曰: 「大陸在鉅鹿。」及入我朝,黎陽即北直隸濬縣,而鉅鹿 之大陸澤則寧晉境也。是古之黃河「過洛汭,即東北 流,而衛國在其東南。故自衛之晉,必過河而後太行, 過太行而後晉境。孔子當時既臨河而返,是未濟河 也。既未濟河,是未詣太行之下也。其太行之巔,有迴 車之轍者,妄矣。」客曰:「孔子無迴車太行矣,何以有廟 歟?」陳子曰:「予聞其說矣。」《水經》魏酈道元註曰:「野王西 北有故邗城,當太行」南路,邗水又東南,逕孔子廟東, 廟庭有碑,魏太和元年,孔靈度等以舊宇毀落,上求 修復。野王令范眾愛、河中太守元真、刺史咸陽公高 允表聞,立碑於廟,且云:「按諸子書史籍之文,並言仲 尼臨河而歎,是非太行迴車之言也。魯國孔氏,官於 洛陽,因居廟下,以奉烝嘗。」斯言至矣。蓋孔氏因遷山 下,追思聖祖,故立廟存饗耳。其猶劉累遷魯,立堯祠 於山東矣。《水經》之言,明可考見如此。夫酈道元,後魏 人也,太和,魏孝文年號也,已云舊宇毀落,是此廟元 魏以前,西漢、三國時所建,然建之自孔氏始。客曰:誠 若此,何以漢魏《水經》即以迴轍稱也?陳子曰:欲往晉 而卒未往者,孔子之實也。適晉之路,而當晉之境者, 太行也。升太行之巔,蒼然遠望而可指見者,黃河濟 渡處也。後人思孔聖者,徘徊行山之巔,望孔子臨河 旋轅之處,廟曰「迴車」,亦何不可?況我孔聖道在天下, 功在生民,自國都以迨鄉塾,皆宜祀之。故《先正》曰:「自 天子至於郡邑,通祀遍天下,惟社稷與孔子。」又曰:「仲 尼之道,與王化遠邇。」蓋《春秋》釋奠於先師者,《詩》《書》《禮》 《樂》之師也。孔子則人道之主也,有君臣父子之所在, 即祠祀之所在也,廟於關鎮未為多矣。客曰:「車轍石 跡,則何始乎?」陳子曰:「此不可據以為信也。斯不由於 天成,則出於人為耳。古之人亦有精誠動金石者,如 射石而矢沒羽,刺山而泉湧出者。蓋其一時事際迫 切,義氣憤」激,動觸天地偶然事也。即使孔子迴車於 太行,亦何所迫切憤激而志動於石乎?況太行路逕 數十里,何獨此尋丈之轍跡乎?《地志》:「沁水西孔山穴 洞內,石有車轍。」《耆舊傳》云:「此自然成者,非人功所就 也。」予謂此跡若非穴內車所不及之地,則後亦必指 為仙靈之跡。孔廟之跡或類此,不然,則好事者「因迴 車之名而為之也,胡可據以為信耶?」客曰:「此地名天 井關,然俗亦名攔車者。父老傳為孔子見黃鼠拱立, 或曰小兒拱揖,因之迴車也。今《車跡》曰妄矣,父老傳 豈必盡誣?」陳子曰:「天井名關舊矣。《古地志》曰:『高都縣 有天井關』。蔡邕曰:『太行山上有天井,關在井北』,遂因 名焉。故劉歆《遂初賦》曰:『馳太行之峻坂,入天井之喬 關』。」《史》漢光武建元二年,遣司空王梁北守天井關,擊 赤眉別校。是關亦兩漢、三國前所設。至於攔車之名, 果俗因迴車之妄附會之,而「狼車」則又攔車流訛也, 今直名天井可矣。攔車、狼車之名,宜盡革削,以絕謬 傳。於是客盱衡而詰曰:「鄙人五疑,而公五釋之,迴車 之義昭然矣。請」以示夫人。人因遂書為《迴車廟解》。俾 貽夫主祠祀者。

《太行虎記》
徐芳

太行天井關之西十里,有草菴焉,老僧居之。嘗閒行 山磵中,有小虎子,纔大如犬,折前一足,委頓伏地,殆 崖石損墮,而為虎母所擲者也。僧意憐之,攜歸庵,飼 以粥飯。虎飢得飯輒飽食,後遂馴習。僧出則尾隨,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