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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往,翛然而來。」於是命臺曰:「翛然之臺。」予觀屈原 放逐江濱,非與壙野崇原大澤、天地日月星辰霜露 不干涉。非不知朝夕煙霞之變,寒暑草木往來榮枯 之情,而恆戚戚憂斯人,殆未天遊乎?抑宗臣當如是 邪?《為臺記》。

《國相寺碑記》
前人

國相寺,繁臺前寺也。臺三寺,後曰白雲,中曰天清塔, 斷而中立,有鵲巢其上,戛戞鳴。按《夢華錄》:繁臺寺一 耳,亦不言其地之盛。嘗聞之長老曰:寺一耳而三。其 教:中教之講僧,玉色褊衫;後教之禪,深褐褊衫;前教 瑜伽,淺褐褊衫。而寺遂三。」後有白雲閣,於是號白雲 寺;中有天清殿,於是號天清寺;前有國相門,於是號 國相寺。寺分勢孤,時遷世殊,於是崇者頹而下者蕪。 僧闒教汙,庸師惡徒,於是樹石盜亡,損破,鳥鼠穢之, 往來羊豬,寺非若能主矣。又國初剷王氣塔七級,去 其四,崩囓幽窘,狐貍魑魅,昏嘯陰啼,僧席未暖,業逃 去。而善彬者,國相僧也,乃奮然興曰:「寺時世廢耶?僧 廢之耶?」於是守一清修,年七十餘,詣「戒壇受戒,寺得 不土平者,彬之力也。」汴城以水湮,故諸古蹟茫然蕩 然,獨斯臺巍然峻峙可遊。遊者挈醪榼,載吟筆,花晨 月夕,雪騾風馬,無不叩彬門者,斯足知彬也。正德間, 彬葺其殿閣、門樓、房廡,而百戶趙越等助之涅像。按 舊碑,宋太平興國間建,今洪武初,僧古峰新之,相去 四百餘年,迨彬又百「五十年,而《空同山人為記》。

《中州人物志序》
翁大立

宗正西亭先生受聘纂《中州通志》,歷朝人物,既撰次 以《傳》,復取國朝一百四十人倣世史述其平生,各為 論斷,凡十六卷,藏於家。仲氏西園君寓書徵序,予讀 之,即予督學中州時與公商訂鄉賢也。鄉賢祀諸學 宮,國家故典,予恐其濫,乃妄置評焉曰:「有一鄉士,有 一國士,有天下士。一鄉士祀於邑,一國士祀于郡,天 下士祀于省,不宜祀者黜。」公曰:「不可祀於郡者下之 邑,已不堪矣,況黜耶?」予曰:「公之言厚矣。」遂不果行。今 觀公所采錄,皆河嶽孕靈,而壹稟于中和之氣,非偏 方比。然世隆則隆,故盛于周,再盛于漢,又盛于宋,特 盛于今。今談理學者盈天下,孰與薛文清、曹月川、閻 子與?談邊務者盈天下,孰與馬端肅、「許襄毅?談詩者 盈天下,孰與李空同、何大復?」其他秉忠義,植風紀,敦 學行,展經綸,若鐵南陽軒,鹿邑顧太康、耿盧氏、黃封 丘、李文達、劉文靖、王文莊、劉文肅、何柏齋、崔文敏、許 忠節、曹新蔡諸公,未可殫述,皆所謂天下士得一人 且足為一代重,況若是多耶?於乎盛矣!昔孔子志三 代之英,深慨杞、宋,杞宋固中州邑,公為斯志,體裁渾 厚,而文復雅馴,萃文獻以鳴國家之盛,使孔子可作, 必曰「吾有徵焉」,真良史也。公高皇帝七世孫,諱睦桔, 別號東陂居士,以學行簡為宗正。早歲講業水竹居 之西,學者稱「西亭先生。」隆慶四年秋八月望日。

《開封府儒學碑記》
于謙

「夫子之道,天之道也。」天之道,亙萬古而不息,夫子之 道,歷萬世而不敝。刪述《六經》,昭揭宇宙,日月之照臨 也;教化之澤洽於人心,雨露之霑被也。所謂生民以 來所未有,而三代以降君天下者未有不循此而能 治者也。國家列聖相承,咸用此道。內而京畿,外而郡 邑,皆建立學廟,以祀孔子,以育才俊,所以資化源而 「崇教本也。」開封為中州甲郡,故有學廟,歲久墮圮,儀 觀弗稱。前郡守黃公瑾有志作新,成功僅及一、二,而 以休致去。今郡守舒侯下車之初,即以興斯文為已 任,遂極力為之。方牧諸公咸捐俸資,以助經費。於是 增庳而為崇,闢隘而為廣,飾陋而為華。自禮殿講堂 以及諸生肄業會食之所,莫不畢備。規制宏麗,視昔 有加。郡博士黃宗謂此不可以無紀,因率諸生來請 余言。惟夫子之道如天,朝廷作人之化亦如天。諸士 子生際盛時,沐浴清化,又有賢方牧郡守以作興之。 廟學之新,文化之新也,儀觀之盛,士風之盛也,關係 豈偶然耶?為師弟子者,朝于斯,夕于斯,絃誦于斯,遊 息于斯,其亦知所本「乎?苟知所本,則涵養本源,砥礪 素行,學必造根柢,而弗專事乎言語文字之末異時 出而致用,得志則力行其道,時與志違則求無愧于 名節,無愧于天地鬼神而後已。」若然則無負于聖人 在天之靈,無負于朝廷作養之化,而亦無負于天矣。 其于郡守作興之意,豈不重有光耶?侯名曈,字仲曦, 浙東姚江人。以進士起家,拜黃門郎,被薦,出守是邦。 是舉也,足以知其善政云。

《重修漢中牟令魯太師廟碑》
祝富

嘗讀軻書,至「豪傑之士,雖無文王猶興」之言,知古之 君子,其生也不偶,其出也有用,存也民食其惠,沒也 民享其報。豈非丁氣數之盛,而剛大之存于心者,足 以充塞宇宙,增光日月,亙古今而不爽,通冥幽而無 間者乎?昔人謂申甫自嶽降,傅說為列星,其真有所 見矣。若魯太師者,亦其人歟?太師名恭,字仲康,扶風 平陵人。少習《魯詩》,為諸儒所稱。後舉直言,拜中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