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93 (1700-1725).djvu/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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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人之道非善教,治非聖人之德,化非盛治,必資之 而無不盡,則推之而無不準,其明效大驗,有不可誣 也。唐虞遠矣,三代相繼,禹、湯、文、武以聖人而位乎上, 伊尹、周公、孔子以聖人而處乎下。故當是時,道德光 華,教被萬類,薄海內外,治稱盛極。史更漢、唐,其君多 號有為。若董仲舒、韓愈,亦皆有聖人之志,而不能茂 於其實,以成其業,而遂至衰微。宋朱徽公熹,始以聖 人之學,追尋河南程氏兩夫子之緒,以修明《易》《書》《詩》 《春秋》之訓,講求父子、君臣、夫婦、長幼、朋友之義,以弼 成孝弟忠信禮義廉恥之俗,而期以措乎政刑,以收 正學善教之功,而不能盡用,無怪乎治之不盛也。自 後百年之久,而魯齋許文正公衡起河內,相元世祖。 今又百餘年,而河東薛文清公瑄起鄢陵,相我英宗 皇帝。凡儒者慨然于「千載之後,欲身遇三代之時,得 以正學善教昌被庶類,以樂談盛治者,至是乃有以 慰于心而及于身。夫身豈我之所私有哉?聖賢之事 之所寄也。非學無以成教,非教無以廣治,矧欲仰師 伊尹、周公、孔子以及程氏,又考求朱徽公正學善教 之功,期于魯齋、河東之有遇,而或曠乎無寧居理固 有未」安者。此浙江按察使襄城李公紫雲書院所以 作歟。李公博學能文,而重之以其道,飭之以其德,又 慎持法守,思以輔治而成功者,卓然已有稱于人。其 居父御史府君憂也,讀《禮》紫雲山中,而學徒雲集,簦 笈至不能容。李公曰:「自程氏兩夫子起倡道學,數百 年,相承至魯齋、河東,兩公皆出河南,古今」豈不相及? 學之未正,教之未善,馴致乎政之未盛,有由然矣。吾 辱生于兩夫子之鄉,得私淑魯齋與河東公之教,且 遭逢聖明之治,以與群弟子修明《易》《書》《詩》、「《春秋》之訓, 講求君臣、父子、夫婦、長幼、朋友之義,用弼成孝弟忠 信禮義廉恥之俗,期以措乎政刑」之說,亦獨何幸!朱 徽公作白鹿書院,而天下「仰之。」今河南所在有書院, 而惟伊川魯齋為盛,則吾之復為此舉,要亦不為無 助于時。既而書來,徵予記其成。予提學于此邦,聞李 公實嘗采薦佩符,流行且久矣,而不能有所振起。自 李公書院之作,學徒彬彬,絃誦洋洋,峨冠裒衣,加盛 于學校。予方竊負愧,其何敢以為記?然惟河南學道 之傳,程氏起之,而魯齋、河東繼之,李氏復欲以正學 善教,仰裨朝廷盛治。蓋此邦風土氣尚之素厚,培養 積習,必益有大振于其後者。夫使知自李公以始,則 又烏得而辭為記。公名敏,字公勉,景泰甲戌進士,由 監察御史進按察使。而書院歲月之經紀,山川之明 麗,與夫材費之數,供億之儲,李公別自有序,故茲不 復贅云。

《汝南書院記》
譚性教

余令襄之三年,既于城北創書院一區,聞汝之內舊 有書院,撤其材為署久矣。尋之無復遺甓,惟老柏數 株,蒼鬱相向。顧其地塽塏,從下視之,若岡阜然。首山 黛色,翠閣眉際。「汝流湛湛,近瀠裾袖間。曙堞暎波,夕 帆聚渚。橋上遊人往來,如鏡中行,宛然一畫圖也。」乃 捐俸庀材,諏吉鳩工,復割腴田畝有奇益之,地更宏 邃,中闢講堂三楹,堂之後為護廈,為靜室。翼堂而成 者為耳房。其前為東西齋,為二門,為大門。門房、齋室 亦各三楹。四周為垣。垣之與河鄰者,下築石隄。仍與 諸公約:無恡料,無縮期,扉無礙山,牆無蔽水,隄無薄, 薄不足以拒漲也;堂無卑,卑不足以挹青也。經始于 戊午三月,落成于五月。堊墁甫新,地「秀耀發。士之絃 誦其中者,覺鬚眉含靈,笑語增韻,灘聲起于硯席,嵐 光霏于楮管。凡山水之勝,為斯堂之所有者,無一不 為諸士有也,于邑人士亦有少助也哉!」或曰:「子大夫 之心則勤矣,群居聚諧,耽勝忘業,于義亦無當焉。且 門以外,固征車絡繹道也,安知後之人不復取而署 之也?」余曰:「噫嘻!喧寂以心,不以境替,興在人亦在數。 此地之不為郵館客邸也,後賢之任也,不為糟社詼 場也,諸士之責也,余盡余心而已矣。雖然,人之好士, 誰不如我?磨礪以需多士,豈有愛焉?」客之言,亦足以 諷,因並書之為書院記。

《大梁書院碑記》
陳騰鳳

汴繁臺之陽,故有大梁書院,祀河南程氏兩先生,規 制宏備,眄望煙沙雲樹,雅稱大觀。歲月無多,祠貌傾 圯。藩參分守王公過而愴曰:「先賢遺跡弗崇,後學曷 瞻,斯守土責也。」更念四方多壘,中州方急征繕,鼎新 之費,或鉅且詘。爰檄有司,相度計慮,徐圖厥成。先是, 浙文陸鍾公、豫章鏡源涂公、嶺南九虞曾公蒞茲,各 置學田若干畝。公覈得學租若干金,計一千二百兩 有奇,可無煩公私,貲一朝而巍煥頓復矣。請於大中 丞馮公、侍御丘公,二公雅志正學,嘉與作人,咸壯其 舉。於是郡太守方公,庀材鳩工,而授其丞繆公、賈公, 綜若事,若繚垣、坊表、門屏、石橋,若講堂、文會堂、二程 夫子木主堂,若高明樓、八角亭、碧玉泉,與夫諸生讀 書號舍,諸仕宦生祠,密緻輝煌,倏告成事。王公因語 不佞曰:「君衡文視學者曷記諸」不佞騰鳳唯唯。蓋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