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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外王之學,濟濟彬彬,入以表率乎鄉里,出以楨幹 乎國家,俾後之觀風者曰:「中原古聖人名區,今猶昔 也。」猗歟休哉!予于諸大夫今日作人之舉,不有榮施 哉!是所望于諸來學者,爰書之為此《祠記》。是役也,首 其事者,不佞大美;贊其成者,方伯易君登瀛、袁君奎、 憲長蔡君逢時、大參徐君即登、朱君思明、憲副何君 大化、梅君守和、憲僉延君論洎、開封府太守馮君盛 明。董之者郡倅朱勤,而知事薛國俊效奔走也,例得 並書云。

《天王寺藏經閣碑記》
左國璣

佛宇。梵堂後有閣,閣藏其言,蓋五千四百八十卷焉, 浮屠何因而藏其言耶?彼見我儒者之道,自堯、舜、禹、 湯、文、武、周、孔相延而來者,其書一遭秦熾,幾至不振, 幸而藏于山巖屋壁之間者,乃出于既燼之餘。是故 其徒亦惴惴焉,思以保其言于不墜,乃相率而為之 閣以藏之。然又豈不私相謂曰:「彼儒者之道,為天下 綱常倫理,斯民日用生養之計,秦猶惡而焚之。矧吾 徒之所講者,尤閎闊高大,入於虛寂,而不屑屑干日 用生養之務,有不吾忌焚之者乎?吾徒又敢帖然自 以為天下方奉信吾道而不為之所乎?是故陸海之 內,窮僻險絕之地,地無不寺焉,寺無不閣焉。幸其有 藏而獲存者,茲其所用之心。」嗚呼,傑人不作,習謬踵 弊,二家之藏,其可信乎?吾聞上古聖人,以元默恭己 而天下向化。佛氏闡教,亦不立文字,而直指人心以 見其性。今藏之閣者,有五千四百八十卷,以醒悟後 覺,開誨群生。此所以馳華軒而涉要津于宇內者,皆 以言辭為相競也。習謬踵弊,夫豈今日也哉!雖然,人 不皆上智也,教不皆「無言也。藏經于閣,懼往者遠、來 者放也。因言以識教,因教以入道。演法者,所以待下 士也。」茲閣也,肇于元尋,迨我皇明,幾廢。僧古峰禮于 周定王,王為新之。嘉靖癸已,復壞。義官李孟和、僧道 悅民、張佐輩,為述先王舊德,請于今王。王又為發財 興事,孟和董之,各捐已資,以協其工,匝歲而閣告成。 左國璣乃述二家之意,交感互激,以所以告吾儒者 以告浮屠氏,「使閣之藏得以為人心之藏焉,斯可矣。 豈特巍然而照輝於眾目者,直為霄漢之美觀也耶?」

《漢孝子蔡公題辭》
包裕

「富貴輕于鴻毛,一介重于九鼎」,昔人有是言也。世之 人惟富貴是趨,功利是尚,殊不知天經地義,根本于 人心者,未嘗一日泯也。方炎漢中微,新莽政苛,加之 以軍旅,因之以饑饉。蔡公順生于其時,貧煢獨立,負 母而逃,拾椹而食,依棲于草澤之間,與木石居,與鹿 豕遊,其所異于深山之野人者幾希,而一念之孝,足 以動天地、感鬼神、化強暴卒之慈母以孝令終,而天 下後世想望其風采、歆慕其行誼者如一日也。至我 太宗文皇帝御製《孝順事實》,採其行實,編於古聖君 名臣之後,將以傳之千萬世,與乾坤相為悠久。其視 當時陰、竇之外戚,仇班之內宦,富貴氣焰,身沒未幾, 冰澌火燼,略不聞于後者,果誰得而誰失、孰重而孰 輕也?孔子曰:「齊景公有馬千駟」,死之日,民無得而稱 焉。伯夷、叔齊餓于首陽之下,民到於今稱之。其斯之 謂與!許州守馬謙少從余遊,讀書尚氣節。茲者奉藩、 臬二司檄,惟勤惟慎,建祠於拾椹鋪之南,以風化人 心,其知所本哉!予按部經祠下,晉瞻遺像。俄頃,村夫 野叟,扶老攜幼,咸羅拜于前曰:「斯祠之建,是教吾子 若孫以孝。孝則家用平康,其祥莫大焉,富貴奚足云 也!」於戲!以是知天經地義根本于人心者,果未嘗一 日泯沒也。予喜其有關于風教,因書之以識歲月云 爾。

《重修伊尹廟碑》
任義

開封屬邑曰杞,去邑二十五里有空桑城。《帝王世紀》 曰:「伊尹降生于空桑」,即其地也。《孟子》曰:「伊尹耕於有 莘之野。」今按:莘野封壤,與空桑實為接鄰,則杞乃伊 尹所自出之鄉,而後人崇祀之典不可無也。舊嘗有 伊尹廟,考之建于商、周時,邑人水旱癘疫,無不禱焉, 其應如響,雖世變不一,而廟貌如故。迨宋大中祥符 七年,真宗車駕嘗幸其廟,親灑宸翰,刻序銘于石。雖 尹之神功聖德不假于外,而天理之在人心有不容 泯,亦可見矣。自是而後,或毀于兵燹,或淤于河患,其 廟日就頹圯,而堂殿門廡之基,惟離離禾黍而已。有 志于慕之者,寧忍于恝焉耶?迨弘治丙辰,徐侯來宰 是邑,崇德教,敦禮義,凡職分所當為「者,罔敢或後。況 尹古聖人也,敢不或先。」謁廟畢,遂為維新之圖。廟成, 屬予記之,且告曰:「予為弟子員時,嘗一夕夢揖于有 商元聖伊尹廟中,顧瞻徘徊,如對生人,覺而大驚,竟 不知所謂。一旦釋褐奉命來尹于茲,祇謁伊廟,與曩 夢中所見,略無纖爽。竊意世地相去,大不相侔,而幽 明相符如此者其何居?」予應之曰:「亦為慕之篤耳。不 然,則周公、孔子世之相後甚遠也,何夢寐見於彷彿? 元愷、共兜地之相去甚近也,何話談絕于見聞?惟尹 出處之正,去就之潔,學問之純,功業之盛,而侯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