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93 (1700-1725).djvu/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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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之,則精神感格,默為流通,形諸夢中,無足怪者。廟 之新舍,侯其誰哉?」予聞侯下車以來,蘇疲困恤煢獨, 見顛「連,無告者輒憂形于色,蓋庶乎以一邑之重自 任者。方今聖人在上,進賢如拔茅,去邪如脫距,納諫 如轉圜,一善不遺,寸長必錄。如侯之循良,信非百里 才,行將膺諸當道剡薦如趙里錄以廣昌令入為三 公,卓茂以密令入為太傅,是時也,致君澤民,又不識 能以天下之重自任否乎?」侯聞之躍然喜,𢙀然懼,曰: 「敢不志伊尹之所志!」遂書以為記。侯名鍾,字以律,保 定人。

《中州覽勝序》
唐·寅

吾黨袁臣器,少年氣逸,溫然玉映,蓋十室之髦懿也。 弘治丙辰五月,忽翻然理篙楫,北辭楊子,歷彭城,漸 於淮海,抵大梁之墟。九月來歸,乃繪所經歷山水陵 陸,并衝隘名勝之處,日夕展弄,目游其中。予忝與鄉 曲,得藉訪道里,宛宛盡出指下。蓋其知之素而能說 之詳也。予聞「丈夫之生剡蒿體,揉柘幹以麗別室,固」 欲其遠陟遐舉,不齷齪牖下也。而愿慤者懷田里,沒 齒不窺闉闍,曰:「世與我違,甘與菑木委灰同棄。」雖有 分寸,而人莫之知也。後世因莫之建白也。是余固欲 自展以異,而頹然青袍掩脛,馳騖士伍中,而才未易 自用也。雖然,竊亦不能久落落於此。臣器新從魏地 來,今不知廣陵有中散之遺聲歟?彭「城項氏之都也, 今麋鹿有幾頭歟?黃河,故宣房之基在否歟?大梁墟 中有持盂羹為信陵君祭歟?無也?臣器其為我重陳 之?余他日當參驗其言。」

《吹臺春遊序》
劉醇

汴昔輦轂之地,名園勝境,甲於四方。每遇良辰隹節, 往往為士大夫遊觀之所。自中原用武,兵燹之餘,所 存無幾。又河水湮沒,若金明池、蔡太師湖之類,亦泯 然無跡可睹。惟城東南僅三里,有荒臺故基,巍然獨 存,挺出風煙之外,高廣數丈,可登可眺,即古之「吹臺」 也。臺西有寺,民廬相接,竹木蕭然,風景可愛。又東行 六七里,臨水有村,漁舟牧笛,野意超絕,比之《臺西》,景 物頓殊。時方上已,春光駘蕩,草木爭榮,鳥弄魚遊,欣 然自得。友人王庭璲邀余暨子山艾公、體方黃公輩 同往造焉。具酒餚,設几席,列坐于芳樹之間。深杯迭 進,清歌間作,眾賓歡飲,余亦酣暢,恍然如在桃源深 處,不覺世慮之俱忘也。蓋景與時會,事與謀諧,主既 風流,賓亦醞藉,昔人所謂「四美具,二難并」者,實兼而 有之矣。況又歲屢豐稔,人多閑暇,不負疇昔所約,得 與同遊,以踵前賢故事,何其幸耶?既而日暮將歸,據 鞍吟欹醉帽,或語或笑,前後相續。故老指而嘆曰:「昔 時太平氣象,復見于今日矣。」於是庭璲乃繪以為圖, 列次眾賓姓名,俾余敘其事,用傳于將來。余謂光陰 迅速,如駒過隙,人生幾何,乃終日汨沒于塵埃之中 而不知止,所謂及時行樂、秉燭夜遊者,必待何時而 可乎?《詩》云:「今我不樂,日月其除。」斯言也,觀者或有取 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