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94 (1700-1725).djvu/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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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中弱之季豹,顧婉孌之蛾眉。語託人而哽塞,惟泣 血之漣洏。痛富貴之長違,遽盡露其情狀。彼一床之 八尺,容幾許之繐帷。要脯糒於朝晡,競聲樂於朔望。 分香衣而造履組,舉瑣瑣於屬纊。其橫槊賦詩之雄, 發壁弒后之威,奄忽而俱喪。匪不及乎篡代,丕蓋默 定於主鬯。鎖諸妓於幽閴,望西陵之莽蒼。念舊寵而 興悲,抑茹怨而自愴。霜鴈訢秋,露花泣春。墓木行拱, 几筵有塵。哀絃急管,其聞不聞,事往迹存,如惡不泯。 夫以精舍二十年之規,欲媒糵萬年之為。君不知司 馬家兒,己瞠乎其側,而恥於附其翼,攀其鱗也。徒為 趙燕魏齊之張本,因之增侈,重困乎吾民。幸疊障之 不鏟,俾表惡於無垠。今吾與子,效小兒之顰蹙,申欺 孤之公議,傾壺中之清醇,「澆胸中之塊磊,且以酹漢 室征西之將軍,魏家創業之武帝,子以為何如?」高陽 子聞而笑曰:「瞞乎,瞞乎!如客之言,則爾之罪窮天地, 亙萬世,而不可貰矣。然誅則以心論,言不以人廢。」乃 歌其歌曰:「對酒當歌,人生幾何?憂思難忘,惟有杜康。」 於是引滿竭壺,興盡而返;回望三臺,渺蒼茫乎醉眼。

《請大發兵將勦寇疏》
張鏡心

謹題為「流寇之披猖已極,中原之決裂可憂」,直述聞 見情形,仰祈聖明大發兵將急救咽喉、以安重地事: 臣惟天下事必合算定而後可與圖功,必密機明而 後可與應變。若急左則緩右,實後則虛前,本欲省費 而卒至大費,競言殺賊而卒至縱賊,有識之士所以 扼腕而嗟也。自寇之起於秦,延於晉,以晉中守不定, 致秦中勦不成,迄今秦若差安,而寇原未滅;晉亦皇 上土宇也,其何分於彼此哉?而今又移而之豫矣。迺 皇上赫赫明綸,樞部鰓鰓熟計,何嘗不曰「追勦」、曰「夾 擊」者,而不知豫兵之原不任戰也。豫之風氣,視晉更 弱,無事之兵左旋右抽,有事之兵鳥驚魚散。夫晉兵 不能任敵,而必借於秦將之如雨如雲,豈豫兵反能 殺賊,而且憑夫昌平之一弁一旅哉?譬驅虎者,十人 執戈而尾其後,一夫持梃而格其前,不問而知其前 之蹶也。所以豫州通省之兵,止得七千。自流寇去年 犯覃懷,失兵數百,失將數員矣;正月犯武安,失兵數 百,失將數員矣;破城屠野,慘不忍言,猶幸其旋入旋 出也。三月初旬犯濟、「懷,失兵則千餘,失將又數員矣。 賊且長驅於河修、輝、林、安、磁之間而不去矣。猶幸左 良玉一捷,少遏其鋒也。迨三月二十日,賊再犯武安, 三犯清化,同時殺陶希謙、越效忠兩遊擊矣,潰亡兵 又二千餘矣。左良玉隻身覃懷,不但孤注之危,且屬 強弩之末,不能鞭風駕霆,照顧於七百里之間矣。而 臣鄉七千之兵己約略喪盡,即欲求半旅以救武安 而不可得也,則臣鄉之危,乃真一髮千鈞,而朝不保 夕者也。況河南關係,大異秦晉,秦晉偏於西,有險可 恃;河南居其中,平原四達。且曹、濮厝火之憂,近在咫 尺;亢、村揭竿之變,禍起腹心;太康等縣饑民之嘯聚, 實繁有徒;南陽等地礦賊之蔓延,投隙而動。若使流 寇一合,四面響應,咽喉阻塞,漕運不通,此時朝廷縱 留全省之餉,罄邊塞之兵,何濟於事?故為今之計,必 須勁兵如左良玉者,共得四枝,分布四路,為畫界之 守,張犄角之聲。四路者何?懷濟、宿、勍兵三千,而以名 將統之,守道監之,輝、林、宿、勍兵三千,而以名將統之, 兵備道監之,武、涉、宿、勍兵三千,而以左良玉統之,巡 道監之;靈、陝近河處所,宿勍兵三千,而以名將統之, 巡南道監之。其豫兵之已敗者,可缺而不可補也,補 之亦烏合,而存之則實餉也。其豫兵之僅存者,可撤 而城守也;象人之不可戰,而塵飯之不可啖也。取缺 餉以待客兵,撤弱兵而圖自固。如是者,四路屹然如 金城錯峙」,可以堅壁清野,可以縱橫批擣,豫不開走 挺之門,賊始處釜魚之勢,不出數月,寇可盡靖。庶一 了百當,而夾擊之功成,無窮之禍斷矣。或曰:「晉已罄 秦兵萬餘,豫又請邊兵一萬,得無大費?」不知晉、豫之 兵力,少有低昂,則低者為壑。繇豫而楚而齊,賊亂無 極,則焦頭爛額之功,又豈止於二萬兵哉?聞臣同鄉 公疏,同官常自裕專疏,業己請鄧𤣱川兵,並留餉十 萬矣。但𤣱兵六千,盡是步卒,以之格賊馬戰,恐非計 之全也。伏祈如臣鄉撫臣所請,李卑兵千餘,過豫與 𤣱兵合。再祈皇上留臣鄉應解太僕馬千匹,以給鄧 𤣱,庶幾有濟。若餉則十萬之外,加以臣鄉潰兵不補 之餘,其可足矣?抑臣又有慮焉,李、鄧二將之兵非旦 夕可到臣郡,武涉之危,破在眉睫。頃臣過真定時,見 地方寧謐,絕無震鄰之驚,撫臣丁魁楚慨然有纓冠 之誼,為唇齒之護,伏祈皇上敕其一旅往援,以竢大 兵之至。此尤救急之著,所萬不得已而仰為呼籲者 也。至新撫臣元默入境之始,適丁多事,焦勞籌畫,拮 据苦心,若得皇上速給兵將,使之調度展布,應手收 功,地方之福也。臣于役過里,身在水火之中,目擊塗 炭之危,大聲之呼,急不擇語。仰惟聖明鑒允,臣無任 激切待命之至。

《代河北災民祈免疏》
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