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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練子寧如在,朕猶用之。且欲用祀,於何有?于肅愍 為憲廟祀之,聖祖神孫,所以教萬世也,安得不祀?」遂 命營祠宇,以妥忠魂。民樂趨之,不日而竣。州守顧名 儒,祇命規度董督是力,余之兄也。遣使徵文,以公命 來。余辱不獲辭,遂檃括其行,復公,因以告後世之為 臣者。

《建射圃亭記》
王正容

德平葛公之視學中州也,惇德範士,闡道釐文,化寖 明於河雒,慨射義之弗講於天下也,取「古《儀禮》」而考 之,編輯圖說,以頒示諸郡邑。余承乏守裕,素頗好古, 且與有提調之責,乃卜學左隙地,建觀德堂三楹,砌 以崇階,繚以周垣,而鼓樂旌旄之屬亦罔不備。歲在 嘉靖甲辰冬十月,備則選士而行之,見其舍拔既閑 「靡虛發矣;升降有節,無愆儀矣;歌樂以調,罔紊律矣。 古禮其可復乎?」因進諸生語曰:「昔先王之教射也,爰 用觀德。夫弓矢,器也,揖讓,儀也,心志的也。器備儀修, 苟弗中,省諸厥衷焉,雖無庸於射亦可也。射之為言 繹也,各繹其己之志也。故射者進退周旋必中禮。內 志正,外體直,然後持弓矢,審固然後」可以言中,此可 以觀德行矣。《射義》其昭於是乎。二三子識之,惟無逆 於作射之意云。

《雙忠祠記》
劉棟

裕州同知郁公以死難特贈光祿少卿,仍蔭生一人, 春秋以時致享。本州任公賢,先以南京監察御史居 家,同公死難,贈太僕少卿,蓋所以昭卹忠義,永世無 窮也。比時即城東隙地為祠,兩存其祀,未有闢而新 之者。嘉靖乙酉,侍御省齋陳公按部河南,本州父老 前來語公死節事甚詳,謂「但祠宇卑隘,弗稱朝廷妥」 靈之意。陳公曰:「是不難為之充拓。」凡門堂階基,半倍 於舊祠,成任公應為並祀,迄今未有記之者。予辱河 南右轄,道出南陽,因得拜奠於祠下。州守安如山暨 同知陳鳳、學正劉勳等,率諸生來請為記,棟因之重 有所感。嗚乎!忠義天性也。惟得於天者全,故人不可 得而奪。苟或中無所主,汨沒於利欲,「則雖一芥之微, 一事之細,亦莫知適從,況夫死生危迫之際矣乎?」此 公所以自信不疑,臨敵遇變,卒至於顛隕而莫之顧 也。公本山陰人,諱寀,字亮之。自幼穎悟,垂髫即熟舉 子業。既長,輯治經史,務搜剔蘊奧,為一時行輩所推。 踰弱冠,領甲子鄉書,登戊辰進士,擢刑部雲南司主 事。生平侃直,落落寡「合。以戅忤大司寇,左遷大名府 學教授,尋遷裕州同知。攖城拒賊,竟死於難,乃正德 辛未十二月二十四日也。嗚乎痛哉!夫流賊猖獗,自 河朔以南趙、魏、許、衛之地,縱橫剽掠,莫敢誰何。又當 承平之餘,民不知兵,州縣長皆望風駭愕,奉身而竄, 思為退避不可得,未聞堅城肯死守者。若公以隻身 欲作」長城,其真自信不疑者歟?以故烏合雲擁,直薄 城下。人謂賊眾我寡,勢難抗拒,盍避諸?公曰:「不可。」人 謂州民欲保全室廬,願納賄前鋒。公曰:「賊可殺,何賄 為?決不可。」人謂「土城柔脆,恐四門分守,力盡計窮,脫 或一隅困怠,則全城受屠矣!」公曰:「吾守東門,吾惟以 死自誓,他何知也?」又謂「公之老母在郡城,得不遠貽 憂念!」公曰:「我知有今日,奚恤其他?」於時賊眾往來宛、 葉間,聲言必欲陷城。未幾,西門果潰,公猶率民兵巷 戰,遂死於亂鋒下,凡二旬餘,始殯焉。身無完膚,儀賓 莊士儁為之具棺,蓋感公之忠義也。嗚呼!公之死,至 今傳者莫不涕洟,況州人親見公行事者乎!棟與公 同里閈,又結筆硯交,每傷公之死,無以表公之忠義。 今適州守以碑文來告,而又安可辭哉?若家世譜系、 作官履歷之詳,則有涇野呂公之誌、靜菴蕭公之《傳》, 遺文賸言,又有南州應公之輯稿,皆足以垂不朽,惡 敢贅任?公志行未悉,即其能與公同死,豈非烈烈者? 故名之曰《雙忠》。

《裕州均田碑記》
唐·順之

裕州曰方城,隸楚。楚屈完對齊桓公有曰:「方城為城。」 今方城山在裕州北境內,山旁有楚壁壘斥堠云地 故險阻,然西脅武關,東挾江、淮,北綰河、雒,南鄰宛、鄧, 四方輻輳。其民平居則奔走送往,迎來諸費,轇轕百 出。天下有難,則往往首先受兵。野多陂陀磽确,土雜 沙石,不純,可以田,以故俗罕土著,輕剽數徙無錫,安 侯來牧。既爬剔宿蠹,拊循疲瘵,與裕人更始。先是主 計之臣議括天下田,檄至裕,安侯瞿然曰:「此吾治裕 首務哉!且夫平瘠沃,清錢穀,息訟爭,在此舉矣。」未幾, 檄復下,止之,侯曰:「人苟利矣,吾專焉可也。」亟請於大 參劉公、憲副傅公,各是之。於是經土畫野,則耆舊董 其役;縱橫廣袤,則量人展其能;方弓「勾股,則筭人竭 其思;跡阡驗畛,則區長與其事。因區致畝,因畝準稅。 區為綱,畝為目,綱以麗目,則無漏畝;畝為母,稅為子, 母以權子,則《無逋稅》。墳衍原隰膏腴之田,一而當一; 平石岡田,二而當一;岡石山田,三而當一;岡石山坡, 五而當一;山石陡坡,十而當一;陂池林麓、廨宇、鋪舍、 廛市之稅,例有蠲除。」田溢稅則從增,稅溢田則從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