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99 (1700-1725).djvu/85

此页尚未校对

如以「生意」論「仁」,以「實理」論「誠」,以「常惺惺」論「敬」,以「求是」 論「窮理」,其命意皆精當,而直指窮理居敬為入德之 門,則又最得明道教人之綱領。常宰德安府之應城, 胡文定以典學使者行部過之,不敢問以職事,顧因 介紹請以弟子禮見。入門見吏卒植立庭中如土木 偶人,肅然起敬,遂稟學焉。其同時及門之士亦皆稱 其言論閎肆,善啟發人,今讀其書,尚可想見也。熹自 少時,妄意為學,即賴先生之言以發其趣,而平生所 聞先生行事,又皆高邁卓絕,使人興起凜然,常懼其 一旦泯滅而無傳也。是為記。

《廣豐陂記》
黃降

廣豐陂,故青陂也。大中祥符四年始廢。五十有九年 而後,今知縣事、都官員外郎張公復興之。治平四年 冬十月,公始至,則問民疾苦,指圖數籍曰:邑雖褊小, 長淮浸其南,汝水環其東,田于其間者,皆良陂大澤, 沃壤廣野,所謂財府也。今其居民鮮少,而樂歲不免 憂戚,奚使然哉?無蓄泄之方,而勞苦者未蒙其利也。」 乃詢耆老,得所謂青陂者,歲月久而民田其中。公以 陂之四旁地沃而可耕、高而可積水者,捐以予民,而 易其故地,凡百五十二頃,於是民咸樂事而爭效力 焉。越二年春,堤成,因閭河之水塞而瀦之,坎其東為 渠以灌溉,門其南以疏洩,凡為陂者三十有八,變榛 莽而為稻粱,自縣城達汝、淮,南則先足,暘則後乾,潦 則後溢,皆公之潤澤,近感而久思者。公於是樂陂之 成,而亭其上。方春,出入勞來,與夫政事之暇,則往而 息游焉,民咸懷德愛,公願刻石以志,名其陂曰「《廣豐 陂,亭曰廣豐亭》,而屬予為文。予聞之,古之為政,欲久 寧者必暫費,欲永逸者必一勞。今公不然。然其區畫 經營,不令而民自勸,易害為利,轉虛為盈,而公家卒 無一傭束薪之費,可謂「因民利而利之」者也。是可記 也。

《重修文廟記》
趙日升

延祐七年春,聖御龍飛,詔頒天下,「首以厚民興化為 先。賓興如制,文治一新。四方士庶,雷動鼓舞,孰不聞 風而興起焉。蓋三代仁政之本,始於農業,成於學校。 是以國有學,遂有庠,黨有序,家有塾。教行化美,民性 漸摩,日趨于善。孝弟忠信,由此而出焉;禮樂制度,由 此而興焉。」今聖天子纘承丕祚,深明三代致治之原, 「故勸之以厚民,勉之以興化。葢欲富之而教之,使家 焉而親其親,官焉而民其民,國焉而君其君,微學校 風化,疇克及此?確陵古邑,宣聖廟宇,廢而復興者有 年矣。然而大哉聖人之道,運行日月,明也,人皆見之; 高也,人皆仰之。」邑士大夫朔朢奠謁,仰視棟宇,風雨 空穿,榱桷蕞殘,罔不動念。余典教是邦,敬孰為大,皇 皇汲汲,行邁有請。維東作孔殷,力弗之逮。一日,令尹 洏陽張公道明,謂判簿奉高趙公正卿曰:「敦勸學校, 我輩職也。矧今勸學興化,政欲作新。且農隙及時,乃 斷乃度,乃劉乃艧,厥瓦惟銅,厥甃惟垔,厥柱惟石。貫 雖仍舊,咸與維新。」幕賓劉公仲淵,協贊於成,工善吏 勤,朝夕弗輟。士民樂從,不擾而集。時監縣魯公出郊 勸農,及其反也,踴躍欣羨。維尹與簿重政於學,百工 居肆,亟成其事。歲寒凝沍,功弗輟。明年春,簿以憂制 言旋今尹公竭力命工,甃瓦粉墁,簷楹翬飛,螭蟠鳳 翥,巍巍乎莫之名也。輪奐落成,一時卿士大夫舉觴 相慶。贊於公曰:「石有玉而山潤,舍玉人而奚琢?淵有 珠而」川輝,舍鮫人而孰採?邑有學而民秀,舍賢宰而 誰興?今廟貌尊嚴矣,俾後之來者謁聖容而知聖道、 知聖道而知公之崇聖道而育英才也,豈曰「小補哉?」 是為記。

《司馬溫公廟碑記》
葉裕之

「故太師文正司馬公生光山,實天禧三年十月十八 日。」其祠於郡,不知何歲月,或云自嘉祐。蓋公之名德, 不獨重於熙豐、元祐,其在神宗之時,固已如日星之 昭垂矣。中興,祠凡屢易,紹興壬子,始建於郡東堂水 心,為之記。慶元己未,又移於郡學講堂之西序。朔朢 邦侯率僚吏諸生致敬,春秋有事學宮,與從祀等,然 以其在堂序也。三歲試士,移徙再三,而像亦往往非 公之舊矣。吳郡何侯為守,乃闢祠宇,稍令崇深,復求 畫像於公之曾孫倉部郎中述之家,仲夏己酉,行釋 菜禮,奉公新廟,以示瞻思焉。夫公之履道迪德,用舍 重輕,水心既詳論之,而明謨贊道化,誠心貫宇宙,三 代以下無幾矣。行可一鄉,名傳一時,固亦鮮矣。若夫 自一身而達於朝廷,自朝廷而推於天下,自中國而 及於九彝八蠻,人無異詞,士有定論,雖以私意指摘 疵毀,而道德之實,終於不可掩沒。百世之下,即生育 之地,尸祝而俎豆之,非甚盛德,孰能與於此?何侯為 郡,不獨考協典禮,尊尚先賢,而喜直惡佞,摧奸護善, 一言之出,斷斷可覆;一令之行,期其可久。理財不侵 下,敷政必自上。昭揭公事,非其有概于中,不能若是 拳拳也。昔蘇公疑韓公歿,必不眷戀於朝,遂為「焄蒿 悽愴」之論。焄蒿悽愴,固也。《詩》曰:「鳧鷖在涇,公尸來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