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06 (1700-1725).djvu/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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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古之成紀也。帝實生於斯,而遺廟莽莽然而在,其 來遠矣。顧規制儉陋,風雨震凌,芻牧往來,而牛羊之 跡交至,弗稱祀典。先是巡按御史馬溥然、馮時雍、許 翔鳳後先建議,畜聚材用,荒度基址,期撤而新之,未 即事而代矣。嘉靖紀元之明年,巡茶御史陳講聿舉 厥功,登登而作。巡按御史盧問之既至,懋昭祀典,申 飭攸司而分攝之,布程督之令,嚴省試之法,是用績 於成考而落焉。提學副使唐龍曰:「祀以德舉,治以化 洽,是」故豐后稷之祠者,咸曰「重本」;存泰伯之廟者,亦 稱「辨治。」而況維天地開闢之功,啟帝王化成之理,而 為人文之始者哉?惟是廟貌重新,而國之大事宣焉。 揭虔妥靈有宇也;修祀秩禮有典也;昭庸厚化有章 也。諸君子於世弘矣,乃於是乎特書之。分守參政王 教、分巡僉事周鎬、姚文清、成廣綜理之,文「州進士徐 元祉亦預」其參畫者也。法皆得書。時嘉靖甲申十有 二月望日。

《崇羲書院記》
前人

侍御滄州王子書紳氏,當嘉靖乙未巡按西土,未逾 年,成鞏昌崇羲書院。予適至關中,聞其事,嘆曰:「美哉 曠世之典也,可以訓矣。」先是,鞏昌僻在隴右,鳥鼠盤 紆,渭河經緯,地宏敞雄壯,風氣平而人多秀。乃人才 間出,數十年來益不振,全郡往往乏科第。侍御每高 登博望曰:「是非山川之故,而惟人之責。」閱其士曰:「惜 也,未有作之耳。」履其學宮,曰:「或猶隘於此乎?」謂宜有 白鹿洞、嵩陽岳麓之規可也。乃獲地於東園,環以南 山,清流引之,淵然可宮,卜兆維吉。乃協謀副使鈞州 馬紀、參議劉從學、僉事文安紀常命郡守肥城袁士 偉督其役。郡西舊有橋,壞於山水,不可復,取其餘材 數千章,資贖金,役隙民經始於是年「之六月,訖工於 十月,越五月而事集。前門三楹,翼以鉅坊。中為崇羲 堂五楹,後為講堂五楹,廂房畢具,亦各五楹。最後甃 以浮橋。橋後為尊經閣,兩夾室各三楹,左右各為號 房三連,凡八楹。侍御乃遴選臨、鞏、甘肅凡河西之才 而秀者百數十人,群聚其中,禮聘明儒師之,復資以 廩穀之費。」時掌科全椒戚君賢以事會侍御史至鞏 昌,適工將成,相謂伏羲實生其地題曰「崇羲書院」,因 僉事信陽樊鵬請文以記。予曰:「教化之於人深矣。古 者鄉有庠,黨有序,閭里有塾,稚子咸能歌詠,教至備 也。教化行而風俗美,賢才濟濟乎其眾多,其在外郡 者,猶其在王國也。夫臨鞏古雍州,疆域非不可以比 勝於」豐鎬,然而人才之寥落如此,何也?教化弛而有 司因循之過也。且其地孰與於蜀?昔蜀偏安不文,乃 後文翁為之教,相如為之師,遂為名地。況此為伏羲 孕靈毓秀之所,人顧視之,若偏陬下邑然,豈天之降 才爾殊乎?夫世之言《五經》者必首於《易》,言《易》者必首 於伏羲。伏羲者乃萬世文字之祖,道統淵「源之所自 出也。諸士生斯地,尊其人,重其道,默而得之,將不有 勃然而興起,如陳圖南、邵康節之獨究先天之學者 乎?不然,則潛心於群聖人之經,出而取科第,為明時 用,樹勳績於當時,流英聲於宇內,為山川吐色,躋之 於豐鎬之盛者也。是則侍御拳拳作興之意,將以收 他日聚徒養士之效者也。」侍御按河西,風采凜然,方 日以澄清所部為事,而用其暇留意人才如此,其有 關風化甚大。顧安其故不即乎新,以有所鼓舞於上 則不可,而諸士不能相感以淬礪奮發於下,則將如 之何?諸生起而謝曰:「此則二三子之咎也。」請用以為 規。

《重修夷齊廟記》
朱燮元

隴西之有首陽縣也,其名最古,而縣實以山得名。漢 唐以後,日尋於干戈,割裂分併,迄無寧宇,於是縣廢, 而山靈亦遂以湮沒。余過熙、湟,飯於中火,見所謂首 陽城者,雉堞具在。詢之父老,共曰:「進此五十里,則有 二賢祠兩所,一為舊址,一為後刱。」因覽其形勝,嵯峨 峭聳,群峰並峙,俗以為西五臺,稱清涼世界。蓋自崑 崙積石,蜿蜒東入,至此實分兩界而祖四瀆,其稱首 陽,的有繇也。二賢擇地而蹈真,無踰此。郡人楊司農 閎覽,博物君子也,著《首陽辯》,灑灑數百言,足破千古 之繆。會鞏郡宋二守力請修復,余遂量捐廩羨,行令 糾工。而朱郡守併兩別駕、魏司理、方縣令咸不吝捐 貲,相與協贊。靖遠道方伯秦公、臨鞏道大參周公、洮 岷道大參畢公、分巡道僉憲宋公一聞義舉,復共捐 助。會直指牟公來按兩河,遂上其事,蒙報可。於是經 費充然,工遂落成。凡為正殿三楹,中肖二像,二門併 前門亦三楹,傍列耳房,外為綽楔。舊有香火田二畝, 日久為豪右所據,今悉清出。召道士常本炫、邵本源 守之,仍蠲其賦,歲時則入祀典。是役也,即不及蒲坂 之煇煌,然亦足以存真跡,發幽光矣。工成,當有一言 記其事。余不敏,竊惟昔儒謂「堯、舜其心至今在者」,非 其心在,以仲尼之道在也。仲尼羹牆千古,仰接危微, 原自有一種真脈,獨往獨來,不與劫數同盡。即傳家 放殺,尚開舌端,煌煌制作,百世可知。而獨以不從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