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08 (1700-1725).djvu/78

此页尚未校对
考證

究我圖。顯允二神,作我蜀郛。聖神在御,懷柔百神。封

章來上,亟命詞臣。錫以徽稱,華以晝命。以旌王功,以 致神敬。渙號於庭,揭虔於祠。朕命不褻,神惟顯思,登 瀛。有臣復請,詠賜俞音。自天。寵命薦至,嗟彼羸民。百 郡列署,惟茲蜀守,勳烈昭著。異趨殊歸,惟德與力。王 初庇民,顧盡乃職。豈謂異世,猶濯厥靈。俾王初志,炳 乎丹青。王不恃力,務德是勤。有偉斯績,益光前聞。詞 臣作歌,守吏眂刻。江流沄沄,昭彼無極。

《房公石記》
明·楊慎

天下郡縣,歷代沿革不一,而名稱隨之。蓋「有不百年 間而堙刊凋謝,訊其故名,已迷易其處;至於吏於土 者,升沈交代如傳舍,然則又不數十年而復能姓字 誰某矣,理也,亦勢也。若夫賢者之所歷,惠利及物,遺 愛在人。思其人斯重其地,重其地斯紀其蹟;思之矣, 斯久而益深;重之矣,斯遠而愈彰;紀之矣斯著而不」 磨,故其遺蹟舊址,雖在荒陬,無人避遠城市之區,後 之人不知所以崇尚而推表之。然而思之重之在人 心,而蹟之顯者在人目,雖問之樵蘇山氓,猶能指點 於兔鹿之蹊、薦莽之外也。是何也?杯棬遺書,孝子興 懷,而《兌戈》和弓,忠臣所以謹陳而不敢忽焉者也。例 此以論,則夫賢長吏之所在,人之思之,其有異此也 哉?故有茇憩之棠,留珮之亭,甚之拜其舄履,張其畫 像者,則凡可以繫其思者,宜無不重之紀之矣。唐太 子賓客禮部尚書房公次律,罷相後為漢州刺史,鑿 巨浸,人號為「房湖。」政聲流聞。未幾,復召入為刑部尚 書。既去而州人思之,所為立石,號《房公石》者也。石在 州治內,歲久寖仆知漢州事盛君,慕公之賢,而圖所 以永係州人之思,復為建亭覆之,將以避風日之剝 炙,苔蘚之侵蝕,使繼此而來,宦者有所嚮往焉。其崇 尚推表之至矣。亭成,寓書於予曰:「請一言記之。」房公 在唐為名臣,開元、天寶間以姓配公,不名字而可知 者,房其一也。《史》贊其德器,有王佐才,以忠義自奮,片 言悟主。柳子厚稱之曰:「相元宗,有勞於國,人咸服其 節;相肅宗,作訓於政,人咸尊其道。」其見重於公議如 此。不幸讒人萋菲,用違所長,致有陳濤斜之敗,世多 以此少之。然究竟其事,則中人促戰,責有所歸,擬之 荀林父於邲,郭子儀於相州,不幸葢頗同焉。至後世 朱子追論而惜之,亦有杜甫之捄為正也。使當唐全 盛時,從容廟堂間,所立固當不在張、韓諸名宰下,推 其刺一州而名百世,亦其緒餘者耳。一石之立,於公 何有?茲石無公題識,與當時文刻,地幾易名,官幾易 姓,而屹然七百載,人有知為房公石者,真不係於言 之有無也。復欲益以巵言,亦贅也已。昔賢有沈碑湘 潭,為身後名之,慮至遠也。然而江未為阪,而石巳泐, 峴首片石,乃能使見者墮淚而頌之,至今葢有傳,在 人而不在物,其所感在遺愛而不在石也。由是觀之, 漢人之思房公,固當與房湖為無窮,而亦有不賴於 茲石矣。然即州人愛戴之誠,可見人心之易感,與君 子之澤之遠盛。君復有尚賢之舉,出於尋常,皆作而 可記者也,故為書其本事於前,而志歲月於後云。

《八陣圖記》
前人

《諸葛武侯八陣圖》,在蜀者二:一在夔之永安宮,一在 新都之彌牟鎮。在夔者,葢從先主伐吳,防守江路行 營布伍之遺制。新都為成都近郊,則其恆所講武之 場也。武侯之人品事業,前哲論之極詳,不復勦同其 說,獨其八陣有重可慨者。史謂侯推演兵法,作為八 陣,咸得其要,自令行師更不復敗,非深識兵機者所 不能洞了葢勝之於多算而出之於萬全,非借一於 背城而徼倖於深入也。惜乎其方銳意以向中原,而 烏蠻酋長左跳右跋以裂其勢,外寇方殷,內境自憊, 使夫「八陣」之妙,不得加於二曹、三馬之梟敵,而乃止 試於七縱七擒之孟獲,天威神算,不騁於中原王者 之區宇,而僅以服南中巴僰之偏方。「事機既已遲,精 力又已虧,勇賈其餘,師用其分,以為大舉。譬之逐盜 救火之家,挺刃決水,猶恐不及,而有讎賊自相乘機, 胠篋助燎,則雖有倍人之知力者,亦自無如之何。侯 之不幸,勢正類此。天之所壞,誰能支之?祚去炎漢,不 待隕星而後知矣。」嗟乎!國之興亡,天也。而千載之下, 君子獨遺恨於蜀漢「之事者,非以武侯故耶?」至其故 壘遺墟,獨為之愛惜不已,乃其忠義之激人,不獨其 法制陣伍之妙也。不然,則竇憲、馬隆在侯前已有之, 而後亦未嘗亡也。功既有成,而後世猶罕所稱述,況 能傳其遺跡至今耶?慎嘗放舟夔門,弔永安之宮,尋 陣圖之跡。維時春初,水勢正殺,自山上俯視下百餘 丈,皆細石為之,凡八行六十四蕝。土人言夏水盛時 沒在深淵,水落依然如故。在新都者,其地象城門四 起,中列土壘,約高三尺,耕者或划平之,經旬餘復突 出。此乃其精誠之貫天之所支而不可壞者,蓋非獨 人愛惜之而已耳。慶陽韓君大之以進士出宰吾邑, 始至拜侯之荒祠,次觀遺壘,重有感焉。謂慎曰:「之罘 篆鍥,燕然銘石,藝焉耳,人不足稱也。愛其藝者,不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