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10 (1700-1725).djvu/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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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陽醫學、僧會、道會二司,廟宇壇埸,預備倉、演武所,徐

徐修理,次第築城,衛內而捍外焉。廣袤七百二十餘 丈。城有四門:東曰「迎恩」,南曰「拱秀」,西曰「臨高」,北曰「演 武。」圜以石洞,覆以高樓,木石竹瓦,動以萬計。公即不 取之於民,民樂趨事,而亦罔知其勞也。肇工於癸卯 之夏,告成於丁未之冬。儒學教諭李時偕生員陳堯 道、耆老陳仕皋、李文魁輩,胥謂我公開創之功,若是 其大,可不立碑以記其實乎?乃述事實詣於余,以文 請。予唯朝廷設官分職,唯令為親民之官也。漢明帝 曰:「郎官上應列宿,出宰百里,苟非其人,民受其殃。」旨 哉言乎!張公之令壁山,不但役志於建築,而向之恣 肆之民,常驚避廢業,孑孑無依者。公下車來,隨捕隨 獲,無一能逭,人以為神。昔焉民之牛馬,藏之臥室,尚 被刦去,今則牧之山林,無有棬欄之磧,行李之失於 道塗者。久而主復得之,所謂夜不閉戶,道不拾遺,復 見於今日矣。執政者署曰:「專治新邑」,盜息民安。宜哉! 於乎!張公庶幾乎古之循良者皆若人焉,而民豈有 不安哉!故因輿人之請,樂書以復,俾後之誌《壁山名 宦》者知所採云。

《三仙石碑記》
周達

邑城之東,去城里許,有山曰「月宮。」以城中每見月出, 適當山之絕頂,宛然如月出此山,因名曰「月宮」焉。山 之巔為波崙寺,山之腰為懸崖。山之麓為平原,環以 瓊水,護以石洲,竹木森森,可樵可漁。巢山築墅此 原己之東皋,三石鼎峙,蓋自混沌初分即有此石。三 石之形,其一聳拔而方峻,如《雅》之「松嶽。」其一蜿蜒而 狹長,如《頌》之墮山。其一頂圓而足銳,如《易》之「盤石。」世 傳以為盛唐時有三異人,倚石煉氣,九轉成功,氣結 而元神同日飛昇,因名此地曰「三元村。」當日丹白,世 遠盡圮,莫可蹤跡,惟三石獨存,巋然可愛。雖日月之 銷鑠,風雨之飄淋,霜雪之剝削,所歷春秋不知幾何, 而三石無恙,與歲俱新。村之父老與吾曾大父同時 者,《遺言》載此三石者,自異人老去,別無可見。惟天久 旱而將雨,則三石汗出津津,日不能乾,不旋日而果 雨。如天久雨而將晴,則三石白氣杲杲,雨不能濕,不 旋日而果晴。以是靈異,因名此石曰「三仙石。」夫曰「三 元村」,以三人之元神會於此也。曰「三仙石」,以仙之道 氣托於此也。何今之石即昔之石也?而今石獨無昔 之靈異耶?無亦我朝聖主在御,世德相承,盛德格天, 雨暘時若?年來非無旱也,而未如「倬彼雲漢」之久,則 旱未烈;亦非無雨也,而未如月離於畢之多,則雨未 苦也。旱「不烈則石不潤,雨不苦則石不燥」,此皆庇符 君德而蒙其餘惠者也。是烏可謂今日之石無復昔 日之靈異耶?兩岐之竹,產於此焉,連理之木,產於此 焉,謂非三石潤燥未發之精蘊所鍾不可也。而築墅 此原者,何幸得借其休,坐岐竹以終日,撫連理而盤 桓,瀟灑熙熙,忘帝力於何有哉?夫余既有此樂矣,使 獨樂而不同於人,非公樂也。欲公樂於人,而不記石 之靈異,則人或不知石之可樂也。因述父老之所傳 者而紀之,庶乎二三君子懷三仙而乘興,玩三石以 娛情,因寄所托,放蕩形骸之外,是亦尼父所謂志道 據德,依仁之餘而游藝之意也。其他青笠綠蓑,戴風 雨而不知歸者,此則山人之獨有其樂,而未肯與廟 廊諸君子細論者也。

《糯米堆記》
王敦夫

江發岷山,安行千里,至巴渝上流之極,有灘曰大小 糯米堆,中流巨石,實當其衝,高下對峙。江之西來,浩 然橫直。指二灘之上,觸為濤瀨,喧豗震掉,危險可畏。 舳艫銜尾而來,一或不戒,則與石遇。雖有智力,不能 施設。淳熙乙巳,常平使者廣漢楊公持節峽道,政尚 寬靜,民人宜之。公明刑之餘,廣求利病,思其有便於 民,則曰:「蜀江之險者,莫甚於峽之一道。而是灘之險, 實居峽道之首。」於是出金捐粟,戒屬邑吏悉用疏鑿。 會春水涸,命里正趨事,烝徒奔走,歡呼鼓勇,爭效其 力,至於砥平。向之為患者自是而息。舟船之下,安然 順流,以達吳、楚,無復齟齬。舟之為利,當施之無窮也。 夫大江之險,自神禹之後,未聞有人能致其力,而公 乃能盡誠力行之,取必於成功,則公之愛人利物,豈 特一道而已哉?充而至於天下可也。昔西門興利,史 遷所嘆;白圭壑鄰,孟子不與。公之用心,彰彰如是,安 知異時不書之史策,深嘉而屢嘆哉。敦夫董其役,目 擊盛事,大書諸石,以昭示不朽。

《西南平播碑》
蹇達

「皇帝聖神文武,輯寧宇內,華夏蠻貊罔不率俾。獨蜀 徼播賊楊應龍憑險負固,輒縱部落屠刦我邊甿。」直 指王公趙公先後以疏聞,上一再聽督撫諸臣相機 撫處,舞干敷德,不欲遽勤兵也。賊愈恣叛逆,飛練之 役敢格殺我戰士,且及材官矣。諫議張公以疏請。上 西顧宵衣,謂「今御史大夫兼右司馬長垣李公故以」 中丞撫邊,屢奏膚功,特允廷推,起公於家,以少司馬 兼大中丞,總督四川、湖廣、貴州軍務。公以己亥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