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10 (1700-1725).djvu/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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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各路兵於烈焰中取酋屍一軀,兼縛田氏朝棟、兆 龍等,而巨黨何漢良、田一鵬、孫時太、馬千駟等一一 縛之,賊遂無噍類矣。是役也,獲大賊首一千二百餘 名,斬級二萬二千六百計,俘獲賊屬五千五百計,招 降男婦十二萬六千計,全獲被擄男婦一千計,拓地 千餘里。公露布以聞,獻俘京師,上大悅。以平播功告 廟,百官畢賀,斬朝棟等於市。已,頒詔海內及巡按御 史,公勘報績制,府中丞、列鎮監司而下,論功爵賞有 差。初,播州故為漢、唐郡縣,自乾符間陷於南詔,楊端 取而據之,遂為獷穴。公議改土設流,為府二,州一、縣 八、衛一。特請於上,易府名「遵義、平越」,列雉為城,設總 兵、憲使坐鎮之,仍設學,置博士弟子。於是修文偃武, 綏輯遐甿,仁懷、珍州之間,稱一都會焉。夫西南諸彝 盤據於萬峰疊嶺中,緩之則怒臂吠聲,毒我邊「疆。討 之則據險憑寨,踉蹌而𩰚;敗則豕奔鼠竄,窮蒐曠日。 故自古用兵,未有甚得志者。毋論麓川之役,罪人竟 漏天誅,即正統間蜀都蠻為梗,大司馬提虎旅十八 萬討之,久而始克。然根株未撅,俄復嘯聚,彝患所由 來矣。」方逆酋之忤文網也,一再撫之不效,自宜改絃。 乃當事者顧忌迂徐,迄酋淫惡逆逞,又倉皇加兵,漸 損威重。公初臨錦官,料賊情若觀火,操成算若析薪, 賊已在公掌握中矣。第蜀往歲平蠻,多藉兵於土司, 見無他兵可恃,所調土兵,含悲狐兔,且視以為奇貨, 陽戰而陰利之甚,藉口乏餉,濡滯遷延。即幸而成功, 又皆謂吾土兵之力,寧復知縣官哉?公是以請調客 兵,雖數止二萬,而先聲叵測。蜀漢兵謂「四方兵且至, 其氣愈壯,重以餽糧,土兵亦無敢桀驁」,卒相濟以成, 而默消諸酋長跋扈飛揚之心。所為國家慮為西南 慮者,何其忠懇也!計兵二十餘萬,日費二千金,稍淹 歲時,遽滋勞費。公苦心殫力,所以激軍士之用命,折 將帥之邪謀,散羽翼之群兇,寢鄰酋之陰庇者,率炳 幾先,而冥中其會。故師期僅及三月,費僅踰一百萬, 而殲八百年大憝,若摧枯拉朽。且拓地張官,一以中 國之治治之,瘴雨蠻煙之鄉,永為樂土,公之功不弘 且遠哉?而公不自功也。蓋昔召公受命平淮彝,故其 《詩》曰:「明明天子,令聞不已。」而凡此蔡功,韓愈獨以不 赦不疑歸美於憲宗之斷,豈不以武功告成,固召公、 裴公之勞,然非周宣、唐憲知人善任,亦曷以臻茲哉? 上御宇中興,媲美周、宣,非憲宗所敢望,而平播之伐, 知人善任,則與召、裴之平淮、蔡,異代同符。公曰:「非臣 與諸將士之功,而皇上之功」有味哉,公之疏也,大臣 不當如是耶!播故在渝境,渝人尤睹播功,而感公賜 沅陵張君舊以巴令垂聲,茲則以播之役,自粵西移 渝,而佐公運籌轉餉。奏功者,謂「合守知巴縣事葉聯 芳,宜伐塗山之石;紀功勒名,以永渝人之思。」而謂不 佞達宜有言。遂悉其顛末而銘之。其辭曰:惟皇憲天, 秋殺春生;九夏八埏,快睹昇平。么麼小醜,蕞爾夜郎; 狼毒我甿,猘闖我疆。帝謂蠢蠻,且無窮武。其命諸臣, 相機撫處。舞干解網,仁比舜湯。彼昏無忌,敢逆顏行。 臺省疊聞,皇赫斯怒。心膂股肱,訏謨以助。乃命司馬, 專秉戎事。尚方寶劍,特茲以賜。公拜稽首,夙駕渝州。 閫外禁思,帷中,運籌插羽,徵兵飛檄,督餉矢天,誓師 開誠命將。桓桓元戎,洸洸武夫。如熊如羆。臨坤之隅, 組練光生,馬騰士飽。鼓行無前,魂銷群獠。既斬層關, 遂拔列城,風鶴咸順,草木皆兵,魑魅徽縻,柵寨披裂, 取彼兇殘,鋩膏刃血,累卵一髮。賊勢瀕危,尚倚兔窟, 螳臂以支,我武載揚,霆擊雷嗑,會以六師,圍之三匝, 黨惡千群,駢首伏鈇,疾若呼風,易若摧枯,黔旅重來, 《楚歌》四起,盡赭其山,兼赤其水。殲厥渠魁,縛彼群兇, 脅從罔治,巢穴都空,于疆于里,乃文乃武。漢官重列 威儀再睹柔桑沃壤,而織而耕,歸馬放牛,絃管春城。 昔也播地,猿啼虎視,今也市廛,龍鱗編次。昔也播人, 畏首懷疑,今也餐粥,鼓腹含嬉。昔也播俗,鴂舌馬革, 今也文物詩書縫掖播人,自謂西南諸彝,陽收羽翼, 陰實傾離。彼昏鞠頑,天奪之魄。竟墮術中,遂取赤族。 威靈濯濯,「王道平平。逆則誅鋤,順則全生。轉相告語, 強眾弱寡。強且不支,弱何為者?自時厥後,誰敢不共。 覆車不遠,鑒此應龍。露布星馳,夜同清晝。共識天顏, 喜茲凱奏。」公躬踧踖,匪臣之力。獨蒙聖斷,乃得稱塞。 帝謂「司馬,惟汝元忠。克茲壯猷,奏是膚功。甫出東山, 遽安西土。召虎晉公,異代為伍。赫赫奕奕,公功之垂。 繼繼承承,蜀人之思。采之輿論,銘之《野史》。億千萬年, 塗山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