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10 (1700-1725).djvu/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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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兄弟璡璞有文武才,隱居蠻中,前後閫帥辟召,堅 不肯起。聞玠賢,相謂曰:『是可與語矣』。遂謁府上詣。玠 素聞冉氏兄弟刺入,即出見之,與分廷抗禮。賓館之 奉冉安之若素有。居數月,無所言。玠將謝之,迺為設 宴,玠親主之。酒酣,坐客方紛紛競言所長,璡兄弟飲」 食而已。玠以微言挑之,卒默然。玠曰:「是觀我待士之 禮何如耳。」明日,更闢別館以處之,且日使人窺其所 為。兄弟終日不言,惟對踞,以堊畫地為山川城池之 形,起則漫去,如是又旬日,請見,玠屏人曰:「某兄弟辱 明公禮遇,思有以少裨益,非敢同眾人也。為今日西 蜀之計,其在徙合州城乎?」玠不覺躍起執其手曰:「此 玠志也,但未得其所耳。」曰:「蜀口形勝之地,莫若釣魚 山,請徙諸此。若任得其人,積粟以守之,賢於十萬師 遠矣,巴蜀不足守也。」玠大喜,曰:「玠固疑先生非淺士, 先生之謀,玠不敢掠以歸己。」遂不謀於眾,密以其謀 聞於朝,請以不次官之。詔以璡為承事郎、權遣合州, 璞為承務郎、權通判州事,徙城之事,悉以任之。命下, 一府皆諠然,同辭以為不可。玠怒曰:「城成則蜀賴以 安,不成玠獨坐之,諸君無預也。」卒築青居、大獲、釣魚、 雲頂、天生凡十餘城,皆因山為壘,碁布星分,為諸郡 治所。屯兵聚糧,為必守計。且誅潰將以肅軍令。又移 金戎於大獲以護蜀口,移沔戎於青居、興戎先駐合 州舊城,移守釣魚,共備內水;移利戎於雲頂,以備外 水。於是如臂使指,氣勢聯絡。又屬嘉定俞興開屯田 於成都,蜀以富實。

《熊本傳》:「渝州南川獠木斗叛,詔本安撫。本進營銅佛 壩,坑其尤,焚積聚,以破其黨。木斗氣索,舉秦州地五 百里來歸,為四砦九堡,建銅佛壩為南平軍。初,熟獠 王仁貴以木斗親繫獄,本釋其縛,置麾下,至是摧鋒 先登。」

《夢溪筆談》:忠、萬間夷人,祥符中嘗寇掠,邊臣苟務懷 來,使人招其酋長,祿之以券粟。自後有傚而為之者, 不得已又以券招之。其間紛爭者,至有自陳「若某人 纔殺掠若干人,遂得一券。我凡殺兵民數倍之多,豈 得亦以一券見紿?」互相計校,為寇甚者,則受多券。熙 寧中,前後凡給四百餘券,子孫相承,世世不絕。因其 為盜,悉誅鋤之,罷其舊券,一切不與。自是夷人畏威, 不復犯塞。

《姑蘇筆記》:張于湖代為和州守,設廳題梁云:「宋乾道 丁亥正月朔旦,郡守胡昉新作黃堂,其綏靖和民,千 萬年永無斁。」詞翰奇偉,至今猶存。彭大雅帥蜀,築重 慶城,幕客門士各撰記誦,俱不當其意。雅乃自記十 七字云:「大宋嘉熙庚子,制臣彭大雅,城渝為蜀根本。」 大字深刻之。諸人歎服。彭子布衣,位至方伯,連率功 名震耀,其胸次亦不凡矣。文本不工,然吐辭超勝,以 少勝多,暗合于湖,想見豪氣。

《癸辛雜識》:費潔堂伯恭云:「重慶受圍之際,城外一山 極嶮絕,有洞,洞口僅容一人,而其間可受數百人。於 是眾競趨之,復以土石窒其穴。時方初夏,忽一日天 雷雨,火光穿透洞中,飛走不定,其間有老者云:『此必 洞中之人有雷霆死者。遂取諸人之巾,以竹各懸之 洞外,忽睹雷神於內取一巾而去,眾遂雍失巾之人』」, 出之洞外,即有神物挾之而去,至百餘步外,仆於田 中。其人如痴似醉,莫知所以然。及雷雨息,復往洞中, 但見山崩壞,洞中之人皆被壓死,無一人得免禍者, 惟此失巾人獲存耳。

《三朝野史》:彭大雅知重慶,大興城築,僚屬諫不從,彭 曰:「不把錢做錢看,不把人做人看,無不可築之理。」既 而城成,僚屬乃請立碑以記之,大雅以為不必但立 四大石於四門之上,大書曰:某年某月,彭大雅築此 城,為西蜀根本。其後蜀之流離者多歸焉。蜀亡,城猶 無恙,真西蜀根本也。

重慶府部雜錄

《老學庵筆記》:忠州在陝路,與萬州最號窮陋,豈復有 為郡之樂?白樂天詩乃云:「惟有綠樽紅燭下,暫時不 似在忠州。」又云:「今夜酒醺羅綺暖,被君融盡玉壺冰。」 以今觀之,忠州那得此光景耶?當是不堪司馬閒冷, 驟易刺史,故亦見其樂爾。可憐哉!

珍珠船,合州有一派水,自雙角山出,合容州泉,呼為 「綠珠江」,亦猶歸州。有昭君村、昭君場。吳有西施谷、脂 粉塘。

《府志》蔡松年《補南北史志》載,吐谷渾酋長阿豺登其 國西疆山,觀墊江源,問其群臣曰:「此水流更有何名? 由何郡國入何水也?」其長史曾和曰:「此水經仇池,過 晉仇壽,出宕渠,始號墊江。至巴郡入江,度廣陵,會於 海。」阿豺曰:「水尚知歸,吾獨何所歸乎?」乃遣使南通於 劉宋,貢方物。宋少帝封為澆河公。按:此稱墊江,非今 忠州之墊江也。古之墊江,即今合州也。合州置於西 魏,隋煬帝改合州為涪陵,而移墊江之名於忠州之 桂溪,今之墊江,則古之桂溪也。近日《一統志》亦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