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邊則習其險。而又各於其部繕治美地,分卒為屯。 春夏則耕蠶以資其衣食,秋冬則嚴壁以俟其寇虜。 連帥即能督之,歲遣廉白吏視其」卒之有無,劾其守 之不法者以聞。如此,則縣官無餽運之費,奸吏無因 緣之盜,兵足食給,卒〈集有胥字〉「無怨于將軍」,則如之何?〈四字 集作何如〉田將軍曰:「如此何患?」言卒遂書。
雅州部紀事
《漢書王尊傳》:「尊遷益州刺史。先是琅邪王陽為益州 刺史,行部至邛崍九折阪,歎曰:『奉先人遺體,奈何數 乘此險』!後以病去。及尊為刺史,至其阪,問吏曰:『此非 王陽所畏道耶』?吏對曰:『是』。尊叱其馭曰:『驅之!王陽為 孝子,王尊為忠臣』。」
《唐書陳子昂傳》:武后方謀開蜀山,由雅州道翦生羌, 因以襲吐蕃。子昂上書,以七驗諫止之曰:「臣聞亂生 必由於怨,雅州羌未嘗一日為盜,今無罪蒙戮,怨必 甚,怨甚則蜂駭且亡,而邊邑連兵,守備不解,蜀之禍 搆矣。」東漢喪敗,亂始諸羌,一驗也。吐蕃黠獪抗天誅 者二十餘年,前日薛仁貴、郭待封以十萬眾敗大非 「川,一甲不返;李敬元、劉審禮舉十八萬眾困青海,身 執賊廷,關隴為空。」今迺欲建李處,一為上將,驅疲兵 襲,不可幸之;吐蕃舉為賊笑,二驗也。夫事有求利而 得害者。昔蜀與中國不通,秦以金牛美女啖蜀侯,侯 使五丁力士棧褒斜,鑿通谷,迎秦之餽,秦隨以兵而 地入中州,三驗也。吐蕃愛蜀冨,思盜「之矣,徒以障隧 隘絕,頓,餓喙不得噬。今撤山羌,開阪險,使賊得收奔 亡以攻邊,是除道待賊,舉蜀以遺之,四驗也。」蜀為西 南一都會,國之寶府,又人冨粟多,浮江而下,可濟中 國。今圖僥倖之利以事西羌,得羌地不足耕,得羌財 不足冨,是過殺無辜之眾,以傷陛下之仁,五驗也。蜀 所恃有險也;蜀所安「無役也。」今開蜀險,役蜀人,險開 則便寇,人役則傷財,臣恐未及見羌,而奸盜在其中 矣。異時益州長史李崇真,託言吐蕃寇松州,天子為 盛軍師,趣轉餉以備之,不三年,巴蜀大困,不見一賊, 而崇真奸贓已鉅萬。今得非有奸臣圖利,復以生羌 為資,六驗也。蜀士尫孱不知兵,一虜持矛,百人不敢 當。若西戎不即破滅,臣見蜀之邊垂且不守,而為羌 夷所暴,七驗也。國家近廢安北,拔單于,棄龜茲、疏勒, 天下以為「務仁不務廣,務養不務殺」,行太古三皇事。 今徇貪夫之議,誅無罪之羌,遺全屬患,此臣所未諭。 方山東饑,關隴弊,生人流亡,誠陛下寧靜思和天人 之時,安可動甲兵,興大役,以自生亂?又西軍失守,北 屯不利,邊人駭情。今復舉輿師投不測,小人徒知議 夷狄之利,非帝王至德也。善為天下者,計大而不計 小,務德而不務刑,據安念危,值利思害,願陛下審計 之。
《州志》:「宋孝宗乾道四年,威州保縣民探知番部欲入 抄掠,知縣張文禮閉絕蛇浴等山路,不許番部來往。 番部從蛇浴嶺後斫生路,至村攘劫,宣撫司委知永 平軍李繁等領軍討之,番部來降。十一月砂平,番首 高志良至碉門互市,與居民𩰚,不勝,乃詣寨官喻炳 陳訴,炳決責之,志良銜恨去。明年正月,來攻碉門,制」 置司遣李俊禦之。兵未至,志良已有悔意,欲償還所 燒寨舍,更以錢贖罪。守臣不能身任其事,付之兵官。 兵官既欲邀功,而喻炳亦覬報怨,遂潛入砂平,焚其 屋廬。番人初皆潛伏,官軍乘勢擄掠,番鳴角聚眾以 出。官軍失利,番人追至榮經蘆山而還。
雅州部雜錄
《春明夢餘錄》:「大相公嶺、邛郲山俱在榮經縣,為黎、雅 之隔,山高甚,又險隘。相公嶺山接瓦屋,相公嶺縣西 百里,瓦屋山縣南百二十里,邛郲山縣東四十里。 由相公嶺大渡河入建昌,瘴毒且甚,生番時發。自來 有峨眉抵鎮西別由之路。洪武初,景川侯議復,尋廢。 嘉靖間,各兵備議復,亦尋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