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晉元帝渡江時隨帝,有王離妻李氏者,洛陽人, 將洛陽舊火南渡,自言受道於祖母王氏,傳此火,并 有遺書二十七卷,火色甚赤,異於餘火。四方病者,將 此火煮藥及灸,諸病皆愈,轉相妖惑,官司禁不能止。 及李氏卒,火亦經時而滅。人號其所居為聖火庵,在 今縣東南三里禪眾寺直南出御街。齊武帝末年,謠 言云:「赤火南流喪南國。」帝憂之。是歲,果有沙門從北 來賫此火至,火色赤於常火而微,云可治疾。貴賤爭 取之,先齋戒,以火灸桃板,七炷而疾愈。吳興丘國賓 竊還鄉邑人楊道慶,虛疾二十年,形容骨立,依法灸 板,一炷即痊。是月,武帝崩。
《江寧縣志》:「宋吳郡婦人韓蘭英有文辭,孝武時獻《中 興賦》,被賞入宮,明帝用為宮中職僚,齊武帝以為博 士,教六宮書學,呼為韓公。」
《上元縣志》:「射雉場,《圖經》云:『在城東二十里,齊東昏置 射雉場五百所,皆以七寶裝翳』。」
雞鳴埭在潮溝上。齊武帝早遊鍾山射雉,至此始聞 雞鳴。
《郭文》,《字文舉》《王茂弘築臺於冶城》以處之文嘗手探 虎鯁茂弘問之對曰:「情由想生不想即無人無殺獸 之心獸無傷人之意。」
周顒於鍾山西立隱舍,雖有妻子,獨處山舍。王儉嘗 問曰:「卿山中何所食?」顒曰:「赤米白鹽,綠葵紫蓼。」文惠 太子問:「菜食何味最勝?」曰:「春初早韭,秋末晚菘。」 散騎常侍劉勔經始鍾嶺之南以為棲息,聚石蓄水, 朝士雅素者多從之遊。
汝南灣當秦淮曲折處,陸惠曉家於灣前。張融自稱 天地逸民,牽船住岸,卜以鄰居。劉璡來吳,謂人曰:「吾 聞張融與惠曉并宅,其水必有異味。」酌而飲之,曰:「飲 此則鄙吝之萌盡矣。」
天監五年,丹陽山南得瓦物,高五尺,圍四尺,上銳下 平,蓋如合焉,中得劍一,瓷具數十,時人莫識。沈約云: 「此東裔罨蓋也,葬則用之代棺。此制度卑小,則隨當 時矣。東裔死則坐葬之。」武帝服其博識。
南北朝張僧繇,常於金陵安樂寺畫四龍而不點睛。 每云點之則飛去矣。人以為妄,因請點之。須臾,雷電 破壁,見二龍飛去,未點睛者如故。初,吳曹不興圖青 谿龍,僧繇見而鄙之,乃廣其象於龍泉亭。太清中,雷 震龍泉亭,遂失其壁,乃知疑於神也。晉瓦官寺、梁開 善寺,俱有僧繇畫。
《上元縣志》:長命洲在石頭城前,梁武帝放生之所。帝 日市鵝鴨雞豚之屬放於此,置戶十家,以穀粟餧養。 以洲為長命洲,歲畜者每等千數,多為狐狸食之,其 掌戶亦竊而烹食,各得其半。《輿地志》云:「魏使李恕來 聘,帝正於此放生。問恕曰:『北土亦頗知此事乎』?恕曰: 『魏固不殺亦不放』。」帝無以應。
《慶元志》:梁到溉第臨淮水,齋前地有礓石,長丈六尺, 武帝戲與賭之,溉輸即迎置華林園宴殿前,迎石日 傾都縱觀,謂「到公石」也。
臺城刻漏署,本洛陽故物。宋平姚秦,遷於此。魏明帝 為太子時,翫以玉手板,刺螭口中不出。後人常見白 蝘蜒在其中。梁元帝移之江陵,遂不復見。
《陳書樊毅傳》:毅入為侍中護軍將軍。及隋兵濟江,毅 謂僕射袁憲曰:「京口采石,俱是要所,各須銳卒數千, 金翅二百,都下江中,上下防捍。如其不然,大事去矣。」 諸將咸從其議。會施文慶等寢隋兵消息,毅計不行, 京城陷。
《上元縣志》:「陳宣帝太建十年,立壇婁湖側,臨壇誓眾, 分遣大使以盟誓頒四方,警備周人。」
《建康實錄》:「陳禎明二年,覆舟山及松柏林冬月出木 醴,後主以為甘露之瑞,俗呼為雀餳。」
《舊志》:李太白《上裴長史書》云:「白家居金陵,世為右族, 遭沮渠蒙遜之亂,奔流咸秦,因官寓家。」觀此,白亦金 陵人,後為供奉,求還山,乘舟至金陵,有從子僧中孚 止高座寺,白依焉。嘗著宮錦袍,坐舟中,浮江而下,旁 若無人。又嘗脫紫綺裘換酒,飲落星磯上。
金陵屬邑溧水、溧陽,舊多蠱毒,丞相韓滉為浙江觀 察,欲絕其源未得。時有僧住竹林寺,每絹一疋,易藥 一丸,中蠱者多獲全濟。值滉小女有惡疾,浴於溫泉 而愈。乃捨女妝奩,造浮圖於泉之右,延竹林藥僧主 之。滉因求其方,刊石於二縣之市,以流布焉。唐末喪 亂,石不復存,而溫湯之寺不改。鎮之夏氏,世傳其法, 寺以「溫湯」為名,誌所自也。
《六合縣志》:唐張延賞,蒲州人。為淮南節度使。歲旱,民 他遷,吏禁之。延賞曰:「食者人恃以活,拘此而斃,不如 適彼而生。」乃具舟遣之,敕吏為修室廬,以逋逃歸者。 更增於舊瓜步舟艫津湊,而遙係江南。延賞請改屬 揚州,於是行無稽壅,會母喪免。
唐永貞二年三月,彩虹入潤州大將張子良宅。初入 漿甕,水盡入井飲之。後子良擒李錡,拜金吾,尋歷方 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