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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昌中,有顏濬秀才遊瓦官寺,遇陳宮人同游,語濬 曰:「今日偶此登臨,為惜高閣不久毀除,故來一別耳。」 後數月,其閣果因寺廢而毀。

《南唐近事》:金陵城北有湖,周迴十數里,幕府、雞籠二 山環其西,鍾阜、蔣山諸峰聳其左,名園勝境,掩映如 畫。六朝舊跡多出其間,每歲菱藕罟網之利,不下數 十千,《建康實錄》所謂元武湖是也。一日諸閣老待漏 朝堂,語及林泉之事,坐間馮謐因舉元宗賜賀監三 百里鏡湖,信為盛事,又曰:「予非敢望此,但賜後湖,亦 暢予平生也。」吏部徐鉉怡聲而對曰:「主上尊賢待士, 常若不及,豈惜一後湖?所乏者知章爾。」馮謐大有慚 色。

《江寧府志》:「南唐時,溧水桑樹中生一木人,長六尺,如 僧狀,右袒左跪,衣裓皆備,其色如純漆可鑑,謂之須 菩提。」

南唐將亡數年前,修昇元寺殿,掘得石記,其辭曰:「莫 問江南事,江南事可憑。抱雞昇寶位,趁犬出金陵。子 建居南極,安仁秉夜燈。東鄰嬌小女,騎虎踏河冰。」宋 師以甲戌渡江,後主實以丁酉年生,曹彬為大將,列 柵城南,為子建也。潘美為副將,城陷恐有伏兵,命卒 縱火,即安仁也。錢俶以戊寅年入朝,盡獻浙右地。 《溧陽縣志閭史》:「西寺有殿,供觀音,夙著靈異,侍郎劉 岑為記。宋建炎中,車駕渡江,尚書郎吳若時為頓遞 所幹辦官,兼營繕行宮。欲亟成,毀僧道之廬以給用。 既拆門樓廊廡,將及是殿。大士慈相示變,出舍利如 汗珠,斧之不碎。縣宰及吳皆驚異,遂獲存。」

《燕翼貽謀錄》:真宗皇帝東封西祀,思顯先烈。大中祥 符七年正月乙卯,詔陞應天府為南京,建行宮正殿, 以「歸德」為名,以聖祖殿為鴻慶宮,奉太祖、太宗像,侍 立於聖祖之旁。其後遂開高宗皇帝中興之祥,此正 殆非偶然者矣。

《墨莊漫錄》:王荊公退居金陵,建宅於半山,蓋自城至 鍾山寶公塔路之半,因以得名。宅後有謝公墩,乃謝 安石居東山之所也。荊公云:「我名公字偶相同,我屋 公墩在眼中。公去我來墩屬我,不應墩姓尚隨公。」其 後公捨宅為報寧寺,寺今亦廢,未復舊,而墩巋然獨 存。

《宋史蔡洸傳》:「洸知鎮江府,會西溪卒移屯建康,舳艫 相御。時久旱,郡民築陂瀦水灌溉,漕司檄郡決之,父 老泣訴,洸曰:『吾不忍獲罪百姓也』。卻之。已而大雨,漕 運通,歲亦大熟。民歌之曰:『我瀦我水,以灌以溉。俾我 不奪,蔡公是賴』。」

《胡銓傳》:銓以起居郎兼侍講國史院編修官,進言乞 都建康,謂:「漢高入關中,光武守信都,大扺與人𩰚,不 搤其吭,拊其背,不能全勝。今日大勢,自淮以北,天下 之吭與背也,建康則搤之拊之之地也。若進據建康, 下臨中原,此高光興王之計也。」詔議行幸。言者請紓 其期,遂以張浚視師圖恢復,侍御史王十朋贊之。克 復宿州,大將李顯忠私其金帛,且與邵宏淵忿爭,軍 大潰,十朋自劾。上怒甚,銓上疏願毋以小衂自沮。 《張守傳》:守以紹興六年參知政事兼權樞密院事。八 年正月,上自建康將還臨安,守言:「建康自六朝為帝 王都,江流險闊,氣象雄偉。且據都會以經理中原,依 險阻以捍禦強敵,可為別都以圖恢復。」趙鼎持不可, 守力求去,以資政殿大學士知婺州。

《王阮傳》:「阮字南卿,江州人。少好學,隆興元年進士。時 孝宗初即位,欲成高宗之志,首詔經理建業,以圖進 取,而大臣巽懦幸安,計未決。阮試禮部,對策曰:『臨安 蟠幽宅阻,面湖背海,膏腴沃野,足以休養生聚,其地 利於休息。建康東南重鎮,控制長江呼吸之間,上下 千里,足以虎視吳、楚,應接梁、宋,其地利於進取。建炎、 紹興間,敵人乘勝長驅直擣,而我師亦甚憊也。上皇 遵養時晦,不得與平,迺駐臨安,所以為休息計也已』。」 三十年來,闕者全,壞者修,弊者整,廢者復,較以曩昔, 倍萬不侔。主上獨見遠覽,舉而措諸事業,非固意臨 安為不足安也。戰守之形既分,動靜進退之理異也。 古者立國必有所恃,謀國之要,必負其所恃之地。秦 有函谷,蜀有劎閣,魏有成皋,趙有井陘,燕有飛狐,而 吳有長江,皆其所倚以為國也。今東南王氣,鍾在建 業,長江千里,控扼所會。輟而弗顧,退守幽深之地,若 將終身焉。如是而曰「謀國」,果得為善謀乎?且夫戰者 以地為本,湖山回環,孰與乎龍盤虎踞之雄?胥潮奔 猛,孰與乎長江之險?今議者徒習吳、越之僻固,而不 知秣陵之通達,是猶富人之財,不布於通都大邑,而 匣金以守之,愚恐半夜之或失也。倘六飛順動,中原 在跬步間,況一建康耶?古人有言,「千里之行,起於足 下,人患不為耳。」知貢舉范成大得而讀之,嘆曰:「是人 傑也。」調南康都昌主簿。

《江寧府志》:「沈存中曾於建康見發六朝墓,得玉臂釵, 兩頭施宛轉,可以屈伸令圓,僅於元縫為九龍繞之, 功侔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