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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陽蔣教諭從教,性戇直,有市井子驟富,以金線結 為履,見而惡之,紿曰:「吾欲倣其式。」既進履,即令童子 擲諸水曰:「小人敢爾奢僭。」

李侍御鳳翔按江南四郡,一日蒞事鎮江,往觀焦山, 因問山所由名,或以焦光對。遂造禮祠下見褎然袞 冕者,則焦光像也。謂所從郡守以下曰:「光,處士也,崇 而祀之,可冠冕,不可高潔沉靜,付形自然。生且弗廬, 弗食弗衣,而袞冕被焉。華質弗倫,乖先生之志。」即命 易以野服。伐石《紀事》

郭五遊居焦山,與陳從訓永年友善。冬日大雪,五遊 與一僧立山巖,望大江中,有孤舟自金山冒雪鼓棹 而下。五遊曰:「是必靈峰山人來矣。」僧疑未答,頃舟泊, 果靈峰,載酒相訪也。僧笑曰:「較王子猷興致不為更 高耶。」

陳珤,丹陽呂城人。能于馬上運鐵叉,數百人叢刺之, 莫能近。明嘉靖間,倭寇江南,大府令十鄉民絕橋梁 自守,而募能斬倭者,每一倭首賞錢萬珤。應募出其 徒數十人從,乘白騾迎倭,數戰皆捷,騾上載倭首纍 纍也。暮歸,需渡呂城,而閘斷,則肘下挾騾一躍逕渡 以為常。然每戰則令其徒載數叉隨之。而珤性貪,每 馘首專其功,其徒無與者。倭法:「臨陣左手持刃,挺而 前,右手刃纔數寸,人不虞其右也,近則舒之,長五六 尺,削鐵如肉。」是日倭悉眾殊死戰,而利刃斷珤,叉旁 枝,珤展轉失勢,呼其徒易叉不應,顧後無繼者。度倭 眾盛不可敵,轉而逸至呂城閘,腰衱懸七。倭首將上 功,仍挾騾欲躍,倭逼之,倉卒墜河,倭「競前殺之。 鶴林有一行人,無姓氏,不知從何來。明萬曆初年可 五六十歲,見人微笑作顛語,問之則不復言,掉臂而 去。常臥竈下,執爨汲水,禮佛念佛,食殘飯,補破衣,捫 蝨間則撫掌大笑。睹其形若垢,即之無穢氣。日日浴 池中,冬月大小便後,必往池邊敲冰洗滌數次乃止。」 雲間陳眉公異其人,一日舉手摘野菜一把與陳曰: 「彀了。」問其年,答曰:「有何年歲?」眉公謂寺僧曰:「此必異 人也。」後莫知所終。

金山多有異人至,但人未能辨之。孔承寵初住藏殿, 書補殘經。一僧至問曰:「汝書經費自何出?」孔曰:「自辦。」 僧袖出丹砂數兩,曰:「此養成熟砂,三分可成一兩。」語 畢即去。

天啟丁卯冬,江南大饑,有道士過嘉山,指道旁石曰: 「此觀音粉也。碎之,和以麥屑或糯粉,可作餅充飢。」語 畢,道士忽不見。眾如言取之,果可食。明年麥熟,即堅 不可食矣。

崇禎丁丑冬,丹陽蔣墅有傭奴刈稻黍,中得金粟一 粒,可分許,眾傳觀以為異。明年戊寅,粟價如金。 崇禎庚辰,練湖出黑土,可以代薪。其用法燃煤,民取 以賣錢,酒肆賣醬家用之尤多。蓋茭葑根腐爛所成, 故名「茭葑土。」

崇禎間,教諭高應虛用《堪輿家言》云:「遷改縣學,大門 向東,首數武,科第當倍于昔。自乙酉迄今,果元魁接 踵。」堪輿故溧陽人,年七十餘,日行二百里,疾走如飛, 今忘其姓氏,門之廣袤,朝對悉其人所手定。

鎮江府部雜錄

《太康地記》:「曲阿,本名雲陽,秦始皇以有王氣,鑿北阬 山以敗其勢,截其直道,使其阿曲,故曰曲阿」也。吳還 為雲陽,今復名曲阿。

龍目湖,係秦王東遊觀地勢,云「此地有天子氣。」令赭 衣徒鑿湖中,長流使斷,因改名為丹徒。今水北注於 江也。

《大業拾遺記》:「曲阿,秦時名雲陽。太史云:『東南有天子 氣,在雲陽之間,故鑿此岡,令曲而阿,因名』。」

《墨莊漫錄》:鎮江府甘露寺在北固山上,江山之勝,煙 雲顯晦,萃于目前。舊有多景樓,尤為登覽之最。蓋取 李贊皇題臨江亭詩有「多景懸窗牖」之句,以是命名。 樓即臨江故基也。裴煜守潤日有詩云:「登臨每憶衛 公詩,多景唯于此處宜。海岸千艘浮若芥,邦人萬室 佈如棋。江山氣象回環見,宇宙端倪指點知。禪老莫 辭勤候迓,使君官滿有歸期。」《自經兵火樓》今廢。近雖 稍復營繕,而樓基半已侵削,殊可惜也。

《詩話》云:金山留題甚多,而佳句甚少,亦以地勝難稱 也。惟張祜為古今絕唱。《青瑣集》謂孫魴「結宇孤峰上, 安禪巨浪間」,可以相亞。然移之「南康落星、永嘉江心」 亦可。而楊蟠「天末樓臺橫北固,夜深燈火見揚州」,王 平甫又譏為莊宅牙人語;惟王介甫「天末海門橫北 固,望中沙岸似西興」,始為中的。又孫魴「天多地少,過 櫓驚濤」二聯,誠亦可喜。魴高自許負。其末云:「誰言張 處士,詩後更無人。」

《老學庵筆記》:「京口子城西南月觀在城上,或云即萬 歲樓。京口人以為南唐時節度使每登此樓,西望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