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21 (1700-1725).djvu/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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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志》:「元中統元年三月辛卯,元世祖登極,欲告即位, 定和議於宋,妙簡廷臣,唯郝經宜四月丁未,授公翰 林侍講學士,佩金虎」符,充國信使以行。宋相賈似道 拘留儀真不遣。至元十一年六月庚申,下詔伐宋,問 執行人之故。時公在儀真已十五載,以音問不通,乃 於九月甲戌,用臘丸帛書,親繫鴈足,祝之北飛。十二 月丙辰,伯顏南征之師竟渡大江。十二年二月庚午, 似道懼,命總管段祐送公歸國。三月,虞人始獲鴈於 汴梁之金明池。四月,公至燕都,而七月辛未遂卒,年 五十三矣。其詩云:「霜落風高恣所如,歸期回首是春 初。上林天子援弓繳,窮海纍臣有帛書。」

開元觀,唐大曆中建。元至正十三年,兵革南下,鋸解 殿前,左柱有血流出,水火二神見於脊上,遂止。 宋開禧丙寅冬,有外警,小校戚椿者挾兵以叛。縣之 南溪中,夜忽聞有甲馬聲,椿竊視之,見一人氈笠白 馬,如將校狀者十數人,隔溪而去。賊意遣兵進援,遂 宵遁。道時堡,遇官兵戰敗。邑人因立將軍廟於南關 內祀之。明初,居人嘗見其塑馬背有萍,大驚異,蹤跡 之,見小校浴馬於南津。或曰:白馬將軍即蔣子文也。 明洪武中,夏五月,靖難兵既下盱眙,文皇帝會諸將 圖所向。或謂「宜先取鳳陽,徑趨滁、和渡江。或欲取淮 安,自高郵取儀真渡江,可無後顧之憂。」上曰:「不然。鳳 陽樓櫓堅完,所守亦固,非攻不下,恐震驚陵寢。淮安 高城深池,積粟既富,士馬尚多,若攻之不下,曠日持 久,非我所利也。莫若乘勝鼓行,直趨揚州。儀真兩城 既下,則鳳陽、淮安人心自懈,可以耀兵江上,集舟渡 江矣。」乃先遣指撣吳庸,集通、泰、高郵諸舟,以候濟師, 遂克儀真。大兵次舊江口,立營高資港。是時真之北 岸營陣相屬,因燬通真觀,獨老君殿及觀前桓楹不 燬,道流數百,皆自此散亡。弘治初,大司馬江都王軏 時尚少讀書其間,觀主張道弘以其師所記語出示 云:

二十五年,揚州大旱,泰興羽士吳泰和,薰沐告天,七 日不雨。乃積薪於城隍廟右,坐其上,約「某日不雨當 焚身。」及期,遠近聚觀,泰和神色自若,誦偈二章,縱火 自焚。端坐烈焰中,揮手與眾別。俄而陰雲四合,甘雨 滂沱,槁苗復蘇,縣人德之。

正德七年,朝鮮人遇風,飄至通州如皋,訊之,乃其國 主試官,作詩云:「白浪滔滔上接空,布帆十幅不禁風。 此身若葬江魚腹,萬里孤臣一夢中。」又云:「跡殊溺海 唐王勃,事異投江楚屈平。」

《如皋縣志》:如皋南界在摩訶山二十里,地名竹排嶺, 石氏先世皆葬嶺下。明嘉靖初,江水北逼近石之孫 峸,欲徙而避之,於塋間水道中獲一竹筩,啟之,得鈐 記一紙云:「三百餘年族譜修,子孫羌竈二百秋。東皋 兩江縣治劉牛八百八始出頭。」大元至正二十四年 九月十六日,埋土三尺,北山置生寄石灰度之,三百 「餘年不出,隨汝毀之。」北山者,其上世祖柱別號也。柱 仕元為指揮同知,手寫此記,蓋逆知後之逼於江矣。 時縣令劉一中號兩江。牛八者,朱字,即國姓也。「百八」 者,葬時距改葬正百八十年也。峸又方修《譜牒》云。劉 令聞而異之,取視鈐記,慨嘆良久。今摩訶在江中,去 岸又六十里矣。滄桑之變,何可定據。

《府志》:「嘉靖初,徐司訓覲宅近啟聖祠,縱奴射鸛,合邑 之鸛無不帶箭者。一日,鸛銜火焚祠,有鸛數百,盤旋 烈焰之上,若快心者。徐坐焚祠去官,奴亦瘖。」

楊守誠字惟一,江都人。嘉靖丙午鄉薦,授南樂知縣, 遷河間府判,再遷益府審理,所至有能聲。致仕歸里, 時倭寇訌擾,閩、浙、蘇、松皆被殘破。守誠策其必犯揚 州,與致仕副使何城力請於太守吳桂芳,築揚州新 城併瓜洲城為守禦計。一時規制,多出守誠。所著有 《防秋紀行稿》《屯鹽總議》諸書,行於世。

《如皋縣志》:「嘉靖丙辰冬月,龍遊河南民婦有產得巨 蛇者,蟠踞屋棟,一晝夜,猶連聲呼媽媽」索乳,徑投母 懷,母驚而殞,蛇亦自斃。母旁訊之,則此婦先產七女, 皆溺死。巨蛇之報,宜其及已。

嘉靖戊午閏七月,豐利場後有群蝦,共擁一魚,隨潮 抵岸,長鬚戟立若排檣。潮退蝦去,惟魚獨存。長三十 餘丈,高三十尺,人爭取之。魚聲如牛吼,氣所噴薄,水 悉成渠,失水四日而絕。土人取其骨為橋,今尚存。相 傳每閏年,必有巨魚,名曰「閏魚」,然未見有此魚之大 者。

縣治前許氏嘗掘土浚井,得一棺甚巨,中有一婦屍, 髮亦半白,衣裝儼如生,遇風皆化為燼,惟骨獨存,脛 尤異常。棺乃紫杉,裁去三尺餘,別置一槥,材尚如新 也。後夜時,見一婦繞哭其地。事聞於官,追而焚之,哭 聲亦絕。棺中止存一鏡,今留許氏家。相傳「浦杉入土 不朽」,驗此益信。

芹湖有皂莢樹,五六人合抱,相傳乃國初朱將軍挂 劍樹也。萬曆間,有朱希周者,嘗為古田典史,欲伐此 樹作馬皁,甫施斤而血出樹間。希周不顧,竟伐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