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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王夙趨,九折羊腸,漢臣電驅,潛鱗浮翼,爭景乘虛, 衡石赬鰩,帝子察殂,青山斷河,后父沉軀,川吏掌津, 敢告訪途。

《瓜步山揭文》
前人

歲舍龍紀,月巡鳥張。《鮑子》辭吳客楚,指兗歸揚。道出 關津,升高問途。北眺氈鄉,南瞻炎國。分風代川,揆氣 閩澤。四睨天宮,窮曜星絡;東窺海門,𠋫景落日。游精 八表,駛視四遐。超然永念,意類交橫。信哉!古人有數 寸之籥,持千鈞之關,非有其才施處勢要也。瓜步山 者,亦江中眇小山也,徒以因迥為高,據絕作雄,而凌 清瞰遠,擅奇含秀,是亦居勢使之然也。故才之多少, 不如勢之多少遠矣。仰望穹垂,俯視地域,涕洟江河, 疣贅丘岳。雖奮風漂石,驚電剖山,地淪維陷,川鬥毀 宮,毫盈髮虛,曾未注言。況乎沉河浮海之高,遺金摧 璧之奇,四遷八聘之策,三黜五逐之疵,販交買名之 薄,吮癰舐痔之卑,安足議其是非!

《通愛敬陂水門記》
梁·肅

歲在戊辰,揚州牧杜公命新作西門,所以通水庸、致 人利也。冬十有二月,土木之工告畢,從事徵其始,請 刻石以為記云:「《書》載濬畎澮距川,《傳》稱為川者決之 使導,蓋與政損益,政舉則道舉,政汙則道汙,汙則革, 革則久,賢哲之治也。」當開元以前,京江岸於揚子海 潮內於邗溝,過茱萸灣,北至邵伯堰,湯湯渙渙,無溢 「滯之患。其後江泒南徙,波不及遠,河流浸惡,日淤月 填。若歲不雨,則鞠為泥塗,舟楫陸沉,困於牛車,積臭 含敗,人中其氣,為疾為瘵。長民者時興人徒,以事開 鑿,既費累鉅萬,或妨奪農功,殫財竭力,隨導隨塞,人 不寬息,物不滋殖,百有餘年矣。」貞元初,公由秋官之 貳,出鎮茲土。既下車,乃驗圖考地,謀新革故,相川源, 度水勢,自江東而西,循蜀岡之右,得其浸曰「句城湖」, 又得其浸曰「愛敬陂。」方圓百里,支輔四集,盈而不流, 決而可注。圖以上聞,帝用嘉允。乃召工徒,修利舊防, 節以斗門,釃為長源,直截城隅,以灌河渠。水無羨溢, 道不迴迂。於是變濁為清,激淺為深,潔清澹澄,可灌 可鑒。然後漕輓以興,商旅以通,自北自南,泰然歡康。 其夾堤之田,旱暵得其溉,霖潦得其歸,化磽薄為膏 腴者,不知幾千萬畝。野人誦曰:「膴膴田原,自今以始, 歲其豐年。」都人誦曰:「沔彼流水,我邦是紀。」鍾美不知 向非我公有先物之知,移俗之才,則曷能運可大之 謀,蠲累世之弊,繇旬朔之勞,致無疆之逸。宜乎人之 永歎也如此。按陂塘本魏廣陵守陳登所設,時人愛 其功而敬其事,故以名之。謝文靜成堰,又以召公之 德為稱。有魏以還五百餘載不朽之績,及公而三,皆 在斯邦,不其盛歟!《水門》之作,將以垂成功,示長利,非 登臨游宴之為。嘻!後之人抑可以知。

《文選樓銘》并序
楊夔

《文選》樓者,梁昭明太子選文之地。時逾四代,年將五百,清風懿號,藹然不泯。況廣陵乃隋室故郡,遺事斯存,求之於今,陳跡盡滅。斯猶巍巍,久而益新。豈不由「以學而立道者,道則不朽;以文而經業者,業則不磨乎?」 弘農子經於是樓,提筆路絕,且慮夫不文不典者肆而處,乃泣以銘云:

峨峨萬宇,匪歌則舞。美哉此樓!獨以文修。自由名貴, 不以華致。雖超千古,靡有顛墜。孰堪其登?必精必誠。 孰可以居?必賢必明。無聚優以為娛,無習伎以稱榮。 吾恐其素德,懷辱於冥冥。

《戒諭兩淮守令卹農詔》
宋·孝宗

「朕觀周宣之治,還定安集,而劬勞矜寡離散之民,咸 安其居,中興之業,人到於今稱之。朕初承基緒,兢兢 業業,以計安天下。深惟兩淮之間,瘡痍未平,民力大 屈,流移交集,轉為氓隸,迺眷北顧,用震悼於厥心。間 者太上皇帝數申飭守令,懷輯疲瘵,督趣農桑,蠲賦 省徭,以佐百姓之急,臨遣左右侍從之臣,分行疆埸, 復調旁郡耕牛,振業新附,所以加惠元元者,視《周宣》 有光焉。朕臨政願治,仰遵慈訓,夙夜不敢忘。而邊糴 翔貴,生齒益落,自占版籍者裁計二三,僑居浮寄,無 所係心。勸之勤而應之怠,其咎安在?豈下吏未能奉 稱,而盡地力之教不先歟?將豪奪暴,抑歟東作爭而 害農者蕃歟?夫兩淮吾所重也,異日」沃野上腴,為天 下最,今乃儕於荒遠彫弊之區,幾不為郡長民者獨 安取此?繼自今其悉乃心,銷沮游末,力穡惇本,以稱 安集之意。有能帥先墾闢為諸郡倡者,部使者上其 名以差受寵。若縱弛怠傲,不如吾詔者,亦糾劾以聞。 時則有顯,罰不可逭。朕言維服,尚聽毋忽。

《大明寺水記》
歐陽修

世傳陸羽《茶經》,其論水云:「山水上,江水次,井水下。」又 云:「山水乳泉石池漫流者上,瀑湧湍漱,勿食,食久令 人有頸疾。江水取去人遠者,井水取汲多者。」其說止 於此,而未嘗品第天下之水味也。至張又新為《煎茶 水記》,始云劉伯芻謂水之宜茶者有七等。又載羽為 李秀卿論水次第有二十種。今考二說,與羽《茶經》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