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22 (1700-1725).djvu/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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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左真人仙堂記》
張虛白

「真人,族本群舒,仙隱於潛岳」,代族名跡,具詳碑文。開 元中,元宗皇帝欽崇大道,凡在海內山岳,古之仙隱, 咸致禋祀。天寶末,兇逆攘動中原名山仙宇,半為坵 墟。寶應二年,淮南祠祭使洞元先生、諫議大夫李抱 朴真人築壇於潛岳南岡,徵德行道士,時修醮禮,蓋 遵真人之道也。山巖峭嶮,年代寖久,祀事墮沒,而舒 「邑空傳真人」之名,遊覽者迷展敬之所。開成戊午歲, 滎陽鄭公穀自水曹郎中出為舒太守,敦黃老素風, 以清靜自化。嘗因水旱小沴,必齋戒告於山川之祠, 其徵靈如言嚮應。五年秋,齊楚海嵎蟲蝗為災,將及 舒境,吏馳告於公。公聞之,懼然夙興,禱於潛山之神, 登九天祠真人壇以展禮。守疆域者又馳告於公曰: 「蝗雖由境,旋退飛於他邑矣,不食我稼穡,復為雷霆 風雹斥逐,飄沒於陂池之間者,不可勝數。」於是老幼 相與歌曰:「鄰邑穀不登,我土豐粢盛,禾稼美如雲寔 繫我使君是知至仁可通於神明,至德可移於災祥。」 先是,司命真君祠西廊屋壁有真人圖像,不詳年代 綵繪。侵,形儀莫辨。公因展禮之日,謂道士尹綸曰: 「余欲命畫工施丹青,飾真人之儀形。」尹於是虔奉命。 因搜閱圖牒,知真人壇宇蕪沒於此山廊廡之前,將 圖永年。沉吟思度,俄搆新意,乃陳辭於公曰:「有精室 在廟之西,欲以一室召工塑立真人於斯,為我皇牧 祈福之所。」又建中初,太守博陵崔公為真人立碑在 廟西隅。塵埃日侵,籀篆訛闕,業仙之子,覽者墮淚,欲 移置仙堂。公悉其請,且給俸錢,助其營建。虛白竊為 尹氏曰:「夫至道無形,且為之強,然真人晦跡,豈異乎 今昔?嘆真人闉厄魏主,遭遇我聖唐壇於李,碑於崔, 而堂乎鄭,且比夫麟鳳龜龍,為祥必俟乎碑矣,碑有 俟乎堂矣,有其時賢以相望,微三賢,其孰能」發揚我 真人之光?是歲冬十月,功備尹氏乃曰:「我太守仁德 化動,天下有偏述俾余過焉乎?」白既詳其實,故直書 不文。時唐開成五年五月三日記。

《書李伯時山莊圖後》
宋·蘇軾

或曰:「龍眠居士作《山莊圖》,使後來入山者信足而行, 自得道路,如見所夢,如悟前世,見山中泉石草木,不 問而知其名,遇山中漁樵隱逸,不名而識其人,此豈 強記不忘者乎?」曰:「非也。畫日者嘗疑餅,非忘日也。醉 中不以鼻飲,夢中不以趾捉,天機之所合,不強而自 記也。居士之在山也,不留於一物,故其神與萬物交」, 其智與百工通。雖然,有道有藝,有道而不藝,則物雖 形於心,不形於手。吾嘗見居士作《華嚴相》,皆以意造 而與佛合。佛菩薩言之,居士畫之,若出一人,況自畫 其所見乎?

《鶴駕詞》并引
張春

潛山之有鶴駕,或謂來經廬阜,率以歲仲春期其至。道家者類言之。元豐間,李公擇為《詩引》,可言不誣。紹興己卯二月十有五日,有自西南來,如甲馬千騎,銜枚頓轡,肅然而行,彝途也。仰而視之,蓋所謂鶴駕者,乘雲御風,頡頏九霄之上,先後行列,悉有遐征遠引之勢。俄有數千百回翔飛舞,當天之中,側勢鼓翼,旁射陽光,色如爛銀,混蕩下飭,又若浪花翻白而湧江河。去也稍遠,益入於寥廓,不可得而見矣。嗚呼,神仙之事難詳也,鶴駕之說如彼。如余之所親見,與所期之時,又適相合也如此。想夫霓旌羽蓋,雲飈霞馬,所以參錯其中者,安知非紫微秦室之貴,崑閬蓬壺之仙,揮斤八極,呼吸陰陽,往來游覽,策空浮駕而至。邦人徒見鶴高蹈容與,奮迅得志,雄飛冥冥,下陋區中,無意俯啄,獨與其同類者翩蹮丹漢,羽翩振奮,光曜觀瞻,欲企而就之,邈不可得,而不知其亦猶鳳凰之翔於千仞,顧能下之也哉。乃作《送鶴駕》詞曰:

「舒青陽之融胥兮,杳楚天之混茫。飛廉捲其氛翳兮, 鬱《潛廬》之相望。跨長江之空闊兮,來駕鶴之翱翔。勢 上薄於光景兮,排碧落而近紫房。儼千百以為儔兮, 靡先後之亂行。凌九皋而奮迅兮,指雲路之攸揚。俄 奮翼以當天兮,曜雲彩而玉光。伊雄飛而冥冥兮,抱 長策而遐將。啄芝田而飲沆瀣兮,侶千仞之鳳凰。俯」 區中之塵滓兮,肯斂羽而周章。異乘軒之拘縶兮,寧 沙苑之見傷。知出處之不可改,此度兮,益駸駸而莫 量。惟神仙之說荒唐兮,非儒生之敢詳。彼道流之所 傳兮,謂高靈之徜徉。驅鷹隼以導衛兮,何拱扈之肅 莊。諒繽紛於伏衛兮,而出於常鄉。顧十洲三島之非 遙兮,御胎禽以遊方。曾何必以致疑兮,亶是理而悠 長。矚予目以將窮兮,忽天回而夕陽。願寄語於紫微 《安期》之流兮,墮清音之琳瑯。

《大節堂碑記》
元·余闕

皇帝御天下之十五年,念君德之不宣,民生之未遂, 乃詔丞相更守令之法,著《考課之令》,歷練朝臣以為 郡縣,親御便殿,賜之酒而論遣之,於是天下之吏人 奮勵以治。所謂六事者,以成功名稱上意。宗正郎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