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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之橋矣。又于紹興之庚辰,繼建烏龍之橋矣。二橋 既成,且曰:「惟杜屋無橋,人憚往返,吾將鼎而新之,不 亦宜乎!」磚石悉備,而歲忽在于龍蛇。事遂寢。孰不嘆 乎!吉人之萎也!閱時既久,有士曰茂林,乃元善長孫 也。為人倜儻,立志不凡,挺然有古賢士之風。一旦嘆 曰:「吾之祖嘗建立橋于吾之里矣。二橋成而吾祖長 往,至今猶未有慨然繼其志者。不惟行者有跋履之 勞,而前人願望亦且湮鬱而未伸,吾其可以已乎?」于 是發誠意,募善信,即命匠鞭之以石,砌之以磚,群工 畢集,煥然一新。落成之日,茂林乃曰:「杜屋之名未副 其寔,其今橋之居其所也,則近廣利王之廟址,俾四 方行」旅朝暮如履康莊。橋之為利不廣矣乎!故當更 之曰「廣利」焉。于神則取其名,于人則取其寔,一舉而 兩得,誰曰不然?俾予敘其事以記之。予雖骫骳,豈敢 固辭?夫名者,寔之賓也。寔既如是,名亦隨之。名寔既 正,豈不韙歟?雖橋以是名,固善矣。橋之建立,豈無陰 功厚德乎?予特表而出之曰:「謝四時而不朽者,橋也。 橋之不朽,則歐陽氏之德不朽;歷千古而利人者,亦 橋也。橋之利人,則歐陽氏之德利人。橋與德其又相 為名寔者歟?昔人有高大其門,尚曰:『吾之子孫必有 興者』。其後果若符契。矧!是橋之成,為利甚溥,又豈無 必興之人乎?乘長卿之車,取子房之履,行將見矣。請 拭目以俟之。」時淳熙戊戌十二月記。

《梅公亭記》
元·吳師道

士君子宦遊之邦,去之數百年,人猶想其風烈而不 忘,至于崇表而章顯之,是雖好德之心,然其所以使 人至此而為末俗之勸者,豈小哉!池之建德,故宋尚 書都官員外郎、國子監直講梅公聖俞,景祐間為知 縣事,集中詩幾百篇,皆在是邑作,而當時風物宦況 之大略可考見也。後人嘗于郎官舍西偏為「梅公堂」 以祀之。既廢,而令柴夢規重建于縣圃之北。世易事 更,復改縣後之「半山亭」為「梅公亭」,以識其舊。未幾,亦 化為荒墟。師道之來也,按行遺址,見大礎在茅草中, 蕘兒牧豎躑躅其上,老木三數株,錯立蒼然,為之躊 躕太息。自是營構之念,往來于懷,越明年,始克就緒。 為屋三間,復扁其號,限以周垣,鍵以外扃,飛簷虛檻, 高亢疏明,既與邑人慰其景仰之思,而溪山屋室,環 繞映帶,又得登臨之美以相樂也。當宋之初,文體卑 陋,公倡「古淡」之作,一變其習。歐陽子以一世巨人而 盛推尊之,若己勿及,又以「仁厚樂易、溫恭謹質」稱其 人,一時諸公交口論薦,雖仕不大顯,而文學行義足 以儀當時而表後世。矧建德肇邑,自唐令長凡幾何 人,而公之名獨稱之至今,是豈可以勢力致哉?使凡 吏于此者,登公之亭,誦公之詩,思公之所樹立以自 勵,則斯邑之民將被其賜于無窮;不然,是皆公之罪 人也。師道于公,無能為後,然不可謂無志于自勵者。 斯亭之作,既自為之經營,而眾來致助,乃命邑人陶 起東董其事,不以煩民,庶幾可久。尚告來者,嗣有葺 焉。其或遷吾之為,漫不顧省,任其圮壞泯滅,亦獨何 心哉?亭成當至元三年丁丑之歲十二月乙亥明年 某月日記。

《隱山寺扁誌》
前人

建德縣隱山寺,有梁昭明太子書榜「隱山之寺」四大 字。昭明性愛山水,嘗至池,往往有遺跡處,或亦涉縣 境中。此書傳是其親作,餘八百年而宛然獨存,亦異 矣。宋崇寧褒封,有「牌墨獨存」之語。宣和二年,尉張昇 摹本以刻于郡城西廟中。淳熙守袁說支又取真跡, 龕置神殿側,其崇敬如此,其所傳信不誣矣。師道至 元丙子秋,以視旱抵寺,訪尋在東廡室隅,塵土翳蝕, 出而拂拭諦觀,歎其筆勢雄雅莊重,因語僧義寧曰: 「此何惜一石而不為永久計耶?」間稍剝落,俾模池廟 石本參訂刻之,庶幾完善。明年春,以賑飢復至,已買 石礱治。未幾來視,則石斷不可用矣。仍語義寧,「毋以 是懈,當決成之。」又明年六月,寧來告曰:「前之日,寺旁 溪水暴溢,崩岸出巨石,高七尺許,闊幾半,碑製具而 無文,容字位置且有餘,殆神明之靈,因有以相之,發 端實始于公,願紀其概。」師道因欣然為書,使并刻于 下方云。

《龍池洞賦》并序
明·江桐

《龍池洞》「為北嶽之降神,據南原之勝概。蒼生繫望,久占龍在,泥蟠綠野。迴車未見,鶴歸華表。今者桃源難覓,誰為問津。柳宅空存,祇餘荒徑。」 小子某,憶舊游其如昨,撫往蹟而悽然。謾效蛩唫,敢云貂續。

「維茲山之秀峙,亙遠近而稱奇。寧風雲之吐納,伊仙 居之攸宜。霞朝紅其紛糾,煙夕翠以參差。若千尺之 桐幹,亦萬仞之松枝。潛疑通乎四瀆,顯何讓于九嶷? 內則四方削成,外則千尋壁立。意神女之交歡,速起 投壺之電;或天孫之忽降,暫停支石之機。」若夫境接 青疇,山開翠嶂;萬壑收暝,千岩送爽。仙草殊名,靈花 異賞。石徑微分,泉交如「峨峨青蓮,挲挲仙掌。起者 似人,伏者似獸,坳者似池,洼者似臼,攲者似弁,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