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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薄,陵夷以致於今。士之好古者,思起其弊,又患其 不可為也。蓋聞作之而動者風也,習之而成者俗也。 古之與今,美惡則不同矣。若夫其作也有始,其成也 有漸,則未始有異也。苟有君子,大賢者倡之,小賢者 應之,雖風之微可以大行,雖俗之久可以漸化,何患 其不可為哉?患其不為而已矣。希尹有取於斯言,請 刻於祠,以告今之君子。

《創修鳳山新路記》
楊應聘

邑南距郡幾五里,鳳山橫亙其中,山腹焦石交錯,路 頗崎嶇。循山趾而南,水潦衝嚙,凹陷潢汙所在,而有 邑當郡孔道,路又當邑孔道,冠蓋車馬,幾無虛日。胥 史、輿臺之屬,昔所與臨淮共者,今悉舉而加之。「鳳風 雨宵晝,絡繹無休時;一遇陰霖,來往泥淖中,艱甚;蓋 二百餘年無念及此者。」邑侯萬公至,詢民諸疾苦,輒 白之當道,亟為興除,如田之久荒,賦之積逋,追呼更 繇之為民厲,咸悉心經理。而邑有乘,社有學,旌善有 亭,憩節有所,邑南北有集,諸凡關教養之大者,無不 具舉。已乃命工度路,南北修幾何,甓若石幾何,工幾 何,金錢幾何,首捐俸為倡。維時郡邑士大夫,下逮氓 隸,無不樂為輸者。起邑南閣,達於府「北更樓,路之以 丈計者四百有八十,廣可十之七,石之以錢計者十 萬五千有奇,匠與夫之以錢計者三萬,總計為錢十 三萬有奇。」始事三月二十有四日,訖六月晦而工成。 公復度水所來,勢欲分流而匯於黌宮明堂東北入 淮,亟令疏渠,以復玉帶水之舊焉。時萬曆甲寅歲也。 是役也,石取於直,工「取於傭,官藏民力,一無所擾,不 數月而貽百世之利,公所造福遠矣。」昔蔡君謨守泉 橋萬安渡,監閩部,夾道植松,以蔭行者。古名臣循吏 加意百姓類如此。以公方之,後先一轍。矧公政聲四 溢,部使者數已露,章鳳所賴,公且什百,此茲特公一 班云。公諱嗣達,字孝仲,別號禺存,江西德安人,由舉 人以萬曆壬子春來治鳳。維時董斯役者,耆民丁棟, 而部民魏士龍、陳仲明亦與有奔走勞,因並記之。

《與高寶諸生辯水書》
常三省

「泗水、淮水原是兩路通行,一路東至清口,會合黃水 入海,一路南由大澗口入湖,由湖入江。兩路從來久 遠,故淮不為梗累,數年始一發,發不大,一二月即消 落,發不久,此舊貫也。自近年高堰既築,舊貫遂失,泗 人積苦水患,乃不得已請開施家溝、濬周家橋,使果 開濬,其兩處深闊尚不及大澗十分之一,其於疏洩 淮水,亦不及大澗十分之一。泗人豈樂此而為之,以 為復舊貫而不得?即得此猶愈於已也。今議又止濬 周家橋一路,為洩幾何?顧高郵諸生猶爭執不容,此 其意亦不過各為鄉土耳,豈敢尤怨?但於事理未悉, 不得不就諸生之言,一與諸生辯,唯諸生察之。」諸生 揭謂:「開濬周橋、施家溝水入高、寶湖」,誠恐諸湖容受 有限,水滿堤潰,漕涸運阻,此其說未為無見。但此不 獨諸生慮之,即泗人亦慮之矣。故其處置之宜,已具 前《揭帖》中。蓋治水之道,欲其安流無害,惟在使之疏 通不滯而已矣。故疏通即洞庭、彭蠡亦馴不為梗,而 況於高、寶諸湖。故今年周橋未濬也。施溝未開而高、 寶湖乃亦不免泛漲者,則以壅遏之未有所通故也。 為今日計,唯舉前揭所陳者酌行之。而又參以諸生 芒稻河、子嬰溝之說,即淮流雖盡注湖不為害,況周 橋杯勺之水哉?諸生但當求疏通湖水之入江入海, 無務與泗人爭周橋也。如曰此非舊貫,則欲置彼周 橋一帶築堤,使淮不旁潰,專力衝刷清口,噫此其說 則舛甚矣。將假此以要挾泗人,務相抵塞則可,若遂 欲見之行事,謂為己利,蓋亦勿思而已矣。自高堰築 後,淮水泛漲,尚賴周橋一帶稍可溢漫而去也。然泗、 盱民生已不堪其害,若云盡加築塞,則淮流一無出 路,必大至騰湧溢濫,竊恐清口未見衝刷,吾泗已悉 為魚沼矣。昔「智伯障漳水以灌晉陽,梁武築浮堰以 灌壽春,彼在列國兵爭則然爾,然君子已謂之殘暴 不仁」,況我泗與高寶比鄰為最親,亦何怨何讎,何功 何利,而必欲障淮水以灌之也?同此溥天率土,顧忍 自處於衽席,而置人於淪胥?諸生行且登仕以長民, 乃不豫養愛人利物之心,設有責以災鄰之義,規以 一視之仁者,不知諸生將何以自解也?頃者泗人具 揭,既為本鄉謀,又為高寶謀,誠視彼猶視此也。諸生 顧直欲灌泗,人不少恤,恕施之道安在哉?不知而言 之,不明知而言之,不忍。徇人失己不立,利己病人不 公。《詩》有之:「無縱詭隨,以謹無良。」高郵名邦,諸生吾同 體也。愚竊為惜此舉矣。

《上太守請復北岸書》
梅仲炯

「中都淮河舊有北岸、南岸,北岸去郡城北一十里,設 於十里城。南岸去郡城西北三十五里,設於長淮關。 皆太祖高皇帝新開設,而南岸僅設關夫十名,以守 把津隘而已,獨於北岸設紅船五隻,水夫五十名。蓋 北岸所以通貨易也。城中之穀貨於此乎聚,則城中 不饑,城中之蔬貨於此乎遷,則城中不饉,城中之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