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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纍然不知其為誰墓

漢孟嘗墓 。《滁志》:四十五里浮山下為孟嘗墓。註云:「按《漢書》,嘗,會稽上虞人也。舉茂才,拜滁令,遷合浦太守,以病免,卒于家。」 相傳有墓於此,不可知。

唐劉舍人墓 在縣西北三里白茅村。相傳為唐淮南節度使劉鄴之墓。

白行簡墓 在縣西北三十五里。舊《志》云:「行簡嘗為滁州刺史,卒葬此。」

滁州部藝文一

《瑯琊溪述》
唐·獨孤及

隴西李幼卿,字長夫,以右庶子領滁州,而滁人之饑 者粒,流者召,乃至,無訟以聽。故居多暇日,常寄傲此 山之下。因鑿石引泉,釃其流以為溪。溪左右建上下 坊,作禪堂琴臺以環之,探異好古故也。按《圖經》,晉元 帝之居瑯琊邸而為鎮東也,嘗遊息是山,厥跡猶存。 故長夫溪名曰「瑯琊。」《日賦》八題於岸石,及亦狀而述 之。是歲大曆六年歲次辛亥春三月丙午日。述曰:「自 有此山,便有此泉,不濬不刊,幾萬斯年。造物遺功,若 俟後賢。天鍾靈奇,公潤色之。疏為迴溪,削成崇臺。山 不過十仞,意擬衡靈。溪不袤數丈,趣侔江海。知足遂 適,境不在大。恠石皚皚,涌湍潺潺,洞壑無底,雲興其 間。仲春氣至,萬木華發,亙陵被坂,吐火噴雪。公登山 樂,樂者畢同。無小無大。乘興從公。時公薦觴,酒酣氣 振。溪水為主,而身為賓。舍瑟詠歌,同風舞雩。時時醉 歸,與夕鳥俱。明月滿山,朱幡徐驅。石門松風,聲類,笙 竽嗚戲。人實弘道,物不自美。向微羊公,遊歎之涘。峴 山寂寞,千祀誰紀。彼美斯溪,維公嗣之。念玆疲繄,公 其記之。後之聆清風」而歎息者,挹我於泉乎而已。

《醉翁亭記》
宋·歐陽修

環滁皆山也。其西南諸峰,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 秀者,瑯琊也。山行六七里,漸聞水聲潺潺而瀉出於 兩峰之間者,釀泉也。峰回路轉,有亭翼然,臨於泉上 者,醉翁亭也。作亭者誰?山之僧智仙也。名之者誰?太 守自謂也。太守與客來飲於此,飲少輒醉,而年又最 高,故自號曰醉翁」也。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 間也。山水之樂,得之心而寓之酒也。若夫日出而林 霏開,雲歸而巖穴暝,晦明變化者,山間之朝暮也。野 芳發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陰,風霜高潔,水落而石出 者,山間之四時也。朝而往,暮而歸,四時之景不同,而 樂亦無窮也。至於負者歌於途,行者休於樹,前者呼, 後者應,傴僂提攜往來而不絕者,《滁「人遊也。臨溪而 漁,溪深而魚肥,釀泉為酒,泉香而酒冽,山肴野蔌,雜 然而前陳者,太守宴也。宴酣之樂,非絲非竹,射者中, 奕者勝,觥籌交錯,坐起而諠譁者,眾賓懽也。蒼顏白 髮,頹乎其中者,太守醉也。已而夕陽在山,人影散亂, 太守歸而賓客從也。樹林陰翳,鳴聲上下,遊人去而 禽鳥樂也。然而禽鳥知山林之樂,而不知人之樂;人 知從太守遊而樂,而不知太守之樂。其樂也,醉能同 其樂,醒能述以文者,太守也。太守謂誰?廬陵歐陽修 也。

《豐樂亭記》
前人

修。既治滁之明年夏,始飲滁水而甘,問諸滁人,得于 州南百步之外。其上則豐山,聳然而特立,下則幽谷, 窈然而深藏;中有清泉,滃然而仰出,俯仰左右,顧而 樂之。於是疏泉鑿石,闢地以為亭,而與滁人往遊其 間。滁於五代干戈之際,用武之地也。昔太祖皇帝嘗 以周師破李景兵十五萬於清流山下,生擒其將皇 「甫暉、姚鳳於滁東門之外」,遂以平滁。修嘗考其山川, 按其圖記,升高以望清流之關,欲求暉、鳳就擒之所, 而故老皆無在者,蓋天下之平久矣。自唐失其政,海 內分裂,豪傑並起而爭,所在為敵國,何可勝數?及宋 受命,聖人出而四海一,嚮之憑恃險阻,划削消磨,百 年之間,漠然徒見山高而水清。欲問「其事,則遺老盡 矣。」今滁介江、淮之間,舟車商賈、四方賓客之所不至, 民生不見外事,而安於畎畝衣食,以樂生送死,而孰 知上之功德,休養生息,涵煦于百年之深也?修之來 此,樂其地僻而事簡,又愛其俗之安閒。既得斯泉於 山谷之間,乃日與滁人仰而望山,俯而聽泉,掇幽芳 而蔭喬木,風霜冰雪,刻露清秀,四時之景,無不可愛。 又幸其民樂其歲物之豐而喜與遊也。因為本其山 川,道其風俗之美,使民之所以安其豐年之樂者,幸 生無事之時也。夫宣上恩德,以與民共樂,刺史之事 也。遂書以名其亭焉。

《菱溪石記》
前人

菱溪之石有六,其四為人取去,其一差小而尤奇,亦 藏民家。其最大者偃然僵臥於溪側,以其難徙,故得 獨存。每歲寒霜落,水涸而石出,溪旁人見其可怪,往 往祀以為神。菱溪,按圖與經皆不載。唐會昌中,刺史 李濆為《荇溪記》,云「水出永陽嶺,西經皇道山。」亦以地 求之,今無所謂荇溪者,詢于滁人,曰「此溪是也。」楊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