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27 (1700-1725).djvu/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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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有《淮南》,淮人為諱其嫌名,以荇為菱,理或然也。溪 旁有遺址,云「故將劉金之宅。」石即劉氏之物也。金偽 吳時貴將,與行密俱起合肥,號三十六英雄,金其一 也。金武夫悍卒,而乃能知愛賞奇異,為兒女子之好, 豈非遭逢亂世,功成志得,驕矜富貴之佚欲而然耶? 想其陂池臺榭,奇木異草,與此石稱,「亦一時之盛哉!」 今劉氏之後散為編民,尚有居溪旁者。予感夫人物 之廢興,惜其可愛而棄也,乃以三牛曳置幽谷,又索 其小者,得於白塔民朱氏,遂立於亭之南北。亭負城 而近,以為滁人歲時嬉遊之好。夫物之奇者,棄沒於 幽遠則可惜,置之耳目則愛者不免取之而去。嗟夫! 劉金者雖不足道,然亦可謂雄勇之士。其平生志意 豈不偉哉!及其後世荒湮零落,至於子孫泯沒而無 聞,況欲長有此石乎?用此可為富貴者之戒。而好奇 之士,聞此石者,可以一賞而足,何必取而去也哉!

《柏子潭神龍效靈碑》
明·太祖

昔《元末帝紀》:「至正十有四年,歲次甲午秋七月,朕率 兵駐滁陽」,正禾苗暢茂之時,值天久旱,農樹將槁。時 所帥者眾,憂恐乏食,皇皇不已。於是詢於滁民之耆 年者曰:「滁陽郡在《方冊》,其來遠矣,水陸英靈,孰民懷 之?」語既,郡耆默然。中有志士楊文素者曰:「滁之西南, 有山曰豐山,陽谷有巒,巒側有淵,名曰柏子潭,淺深 莫測,神龍出沒,往來乎其間。前代雨暘愆期,凡官守 於斯者,必懇禱於是,誠則輒應。於是每遇旱患,祈必 豐稔。滁民懷澤,臨淵而建祠,先後人相繼,無不仰瞻。 今天久不雨,必詣神祠陳其所以,或者雨乎?」朕既聽 是云,即策馬極所在,去將百步,稅騎而步趨,欽欽而 臨淵。懇思之,洋洋乎在淵,躍躍乎遊雲。於是齋焉飯 僧,臨祠而禱之。初土民有云:「凡禱之日,潭必有異,或 魚尾於淵,或黿鼉浮於面,斯雨澤之先兆者,朕亦欲 是,至期無見,禱已畢矣。」親躋巒側,立淵西崖,扳弧俯 視,以矢入淵者三,祝謂神曰:「曩有禱於神者,謂神有 異,今乃無是。今與神約,期三日,神若我答,無不神敬。 設杳然,還可祠於淵乎?」祝畢乃歸。是日天朗,明日萬 里無雲,三日其晴愈甚。漏當巳正之間,纖雲不飛,待 至午漏將正,出視四天,滁之西南,豐山之右,墨雲一 點,昭示碧天,其巨如斗。噫久旱不雨,今碧天萬里,所 望之雲不過如斗,量豈濟哉?果若不答,神必我較,將 有他變歟?於是閟息於中堂,少頃視外澹影幽陰即 出仰「視,嗚呼欻然。忽然墨雲已遍太虛,雷轟天外,電 掣九霄,霖雨大作。時朕冒烈風迅雷,即詣神祠謝神。 如朕所約,邑中去潭多不三里餘。比至潭,所在山川 滂沱盈溢,無不浩浩蕩蕩,神乃我答,不傷不溢,民獲 豐稔。朕自去此三十年餘,若遇旱患,心目朝向是方, 意欲詣祠而禱,斯慕神之切也。」遂於洪武十八年冬 十有二月十一日,特敕有司,建亭宇,刻堅石,著《神龍 效靈碑》,樹立當淵,所以昭示澤民之驗。

滁州部藝文二

《西澗》
唐·韋應物

獨憐幽草澗邊生,上有黃鸝深樹鳴。春潮帶雨晚來 急,野渡無人舟自橫。

《西澗即事示盧陟》
前人

寢扉臨碧澗,晨起澹忘情。空林細雨至,圓文遍水生。 永日無餘事,山中伐木聲。知子塵喧久,暫可散煩攖。

《秋景詣瑯琊精舍》
前人

「屢訪塵外跡,未窮幽賞情。高秋天景遠,始見山水清。」 上陟巖殿憩,暮看雲壑平。蒼茫寒色起,迢遞晚鐘鳴。 意有清夜戀,身為符守嬰。寤言緇衣子,瀟灑《中林行》。

《懷嵩樓新開南軒與郡僚小飲》

宋歐陽修

「繞郭雲煙匝幾重,昔人曾此感懷嵩。」霖林落後山爭 出,野菊開時酒正濃。解帶西風飄畫角,倚欄斜日照 青松。會須乘醉攜嘉客,踏雪來看群玉峰。

《豐樂亭春遊二首》
前人

春深淡淡日輝輝,草惹行襟絮拂衣。行到亭西逢太 守,藍輿酩酊插花歸。

紅樹春山日欲斜,長郊草色綠無涯。遊人不管春將 老,來往庭前踏落花。

《憶滁州幽谷》
前人

滁南幽谷抱千峰,高下山花遠近紅。當日辛勤皆手 植,而今開落任春風。主人不覺悲華髮,野老猶能說 醉翁。誰與援琴親寫趣,夜深泉在翠微中。

《暮發滁陽》
明·徐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