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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荒城一騎出,落日萬峰西。澗水流人影,松陰散馬蹄。

懸崖青欲滴,芳草綠堪迷。洵美非吾土,翻然憶故溪。

《龍潭夜坐》滁州作
王守仁

何處花香入夜清,石林茅屋隔溪聲。幽人月出每孤 往,棲鳥山空時一鳴。草露不辭芒屨濕,松風偏與葛 衣輕。臨流欲寫《猗蘭意》,江北江南無恨情。

滁州部紀事

《全椒縣志》:「漢後主建興九年,吳主權遣中郎將孫布 詐降於魏,以誘揚州刺史王凌,伏兵於阜陵以俟之。 凌謄布書,請兵迎之。將軍滿寵以為必詐,勿與兵。凌 索兵不得,乃單遣一督將步騎七百人往迎,至阜陵, 布乘夜掩擊,大敗之。」

《吳志》袁術表「孫策為折衝校尉。策母先自曲阿徙於 歷陽,策又徙母阜陵。」

梁天監中,遣馮道根戍阜陵。初到,修城隍,遠斥堠,如 敵將至,眾頗笑之。道根曰:「怯防勇戰,此之謂也。」城未 畢,黨法寄奄至,眾皆失色。道根命大開門,結服登城, 遣精銳出戰,破之。魏人見其意思閒暇,戰又不利,遂 引去。

王銍默記藝祖事,「周世宗功業初未大顯。會世宗親 征淮南,駐驛正陽,距壽陽劉仁瞻未下,而藝祖分兵 滁州,距壽州四程皆大山,至清流關而上關去州三 十里,則平川,而西澗,又在滁城之西也。是時江南李 璟據一方,國力全盛,聞世宗親至淮上,而滁州其控 扼,且援壽州,命大將皇甫暉、監軍姚鳳提兵十萬扼」 其地。太祖以周軍數千,與暉遇於清流關隘路,周師 大敗,暉整全師入,憇滁州城下。會翊日再出,太祖兵 聚關下,且虞暉兵再至,問諸村人,云「有鎮州趙學究 在村中教學,多智計,村民有爭訟者,多詣以決曲直。」 太祖微服往訪之,學究者固知為趙點檢也,迎見加 禮,太祖再三叩之,學究曰:「皇甫暉威名冠南北,太尉 以其與己如何?」曰:「非敵也。」學究曰:「然。彼之兵勢與己 如何?」曰:「非其比也。」學究曰:「然。兩軍之勝負如何?」曰:「彼 方勝我敗,畏其出兵,所以問計於君也。」學究曰:「然。且 使彼來日整軍,再來出戰,師絕歸路,不復有噍類矣。」 太祖曰:「當復奈何?」學究曰:「我有奇計,所謂因敗為勝, 轉禍為福者。今關下有徑路,人無行者,雖牌軍亦不 知之,乃山之背也,可以直抵城下。方值西澗水大漲 之時,彼必謂我既敗之後,無敢躡其後者。誠能由山 背小路,率兵浮西澗水至城下,斬關而入,彼方戰勝 而驕,解甲休眾,必不為備,可以得志。所為兵貴神速, 出其不意。若彼來日整軍而出,不可為矣。」太祖大喜, 且命學究以指其路,學究亦不辭,而遣人前導,即下 令誓師,夜從小路行,三軍跨馬浮西澗以迫城,暉果 不為備,奪門以入。既入,暉始聞之,率親兵擐甲與太 祖巷戰,三縱而三擒之。既主師被擒矣,或謂周師大 兵且至,城中大亂,自相蹂踐,死亡不計數,遂下滁州。 即《國史》所載太祖曰:「餘人非我敵,即斬皇」甫暉頭者, 此時也。滁州既破,中斷壽州為二,救兵不至,壽州為 孤軍,周人得以擒仁瞻,自滁州始也。擒暉送世宗正 陽御寨,世宗大喜,見暉於簣中,金創被體,自撫視之, 暉仰面言:「我自貝州卒伍起兵佐李嗣源,遂成唐莊 宗之禍。」後率眾投江南,位兼將相,前後南北二朝,大 小數十戰,未嘗敗,而今日「見擒於趙某者,乃天贊趙 某,豈臣所能及。」因盛稱太祖之神武,遂不肯治創,不 食而死。至今滁人一日五時鳴鐘,以資薦暉云。蓋淮 南無山,惟滁州邊。淮有高山大川,江淮相近處,為淮 南屏蔽,去金陵才一水隔耳。既失滁州,不惟中斷,壽 州失接,則淮南盡為平地。自是遂盡得淮南,無復陣 寨。世宗乘滁州破竹之勢,盡收淮南。李璟割地稱臣 者,由太祖先擒皇甫暉,首得滁州阻固之地故也。此 皇甫暉所以稱太祖為神武者。暉亦非常人,知其天 授,非人力也。其後真宗時所以建原廟於滁,而殿曰 「端命」者,太祖歷試於周,功業自此而成,王業自此而 始,故號「端命。」蓋我宋之鎬、沛也,其趙學究即韓王普 也,實與太祖定交於滁州,引為上介、歸德軍節度巡 官。以至太祖,受天命為宗臣,比跡於蕭、曹者,自滁州 始也。

《全椒縣志》:都土地廟在舊西門內井邊,邑庠生王宮 淘井得木主,書「都土地之神。」主陰書「崔姓六月四日 生」,謀祀之,即建於其地,已豎柱矣,主忽夜移汪別駕 宅右,即今祠。庠生邵煒授徒其中,入學者多,凡應入 學幾人,除夕即鼓響若干聲,甚靈異云。

全椒南山煙堆在縣舊儒學南一里許荒岡上,名曰 「筆峰」,形勢卑小。永樂初,有術者云:「此峰若高尖突秀, 當出舉人。」翊日,文學掾領諸生,各挾畚鍤負土培築。 時有屯田總旗者過曰:「何叢脞若是?此無名之役也?」 諸生曰:「吾輩戮力崇高此峰正欲增補風脈,以出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