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33 (1700-1725).djvu/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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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將壓,殊弗稱外所觀也。大德丁未夏四月,憲僉郝 公過之,顧瞻徘徊,睨穹碑,則宋紹興癸亥創建,至是 百六十有五年矣。乃命縣官、教官曰:「弊陋如此,見者」 能不動其心乎?度講堂後圃,即堂基,使更新廟。眾以 學廩鮮薄辭,則命率眾力為之。既退,縣官亟命具疏 以白,郡守王公為之倡,俾直學郭壽老持以率諸儒 生眾力以興事。壽老歸告其父,必發曰:「修造當先度 材,今學計赤立,裒金難集,寸埴片瓦無有,將奈何?」其 父曰:「今日之事,汝為政,汝不率先,其何以勸?」命取鈔 千五百貫貸公堂巿木。眾聞之躍然曰:「有如是,吾事 濟矣。」由是人各以力厚薄為多寡,靡然捐貲。材木日 積,工役日興,縣官日督視,人士日奔走。若講堂、禮殿, 以是年八月十三日鼎新興建,至九月初十日告成。 巍巍堂堂,嚴嚴翼翼。前趾魁閣二十步,後十步為講 堂,端直軒豁,開闢,兩廡延袤各增置十四楹。由中及 外,塗塈煥然。會天子有詔,以大成增崇先聖徽號,官 職章服詣新殿奉安昭告,神人闓澤,井邑傾動。余聞 之,殊為是邑士友慶大成禮殿至是而鼎創,千載異 恩,百年盛觀,一日合并,若相期待。此非夫子聖靈之 所感召,斯文氣運之所融結,何能兩美?適合一日,偕 來諸生,拜天朝作養之恩,被邑宰弦歌之化。青青子 衿,來游來歌,仰瞻宮牆,如在闕里,其亦厚自勵母負 明時。若夫蘭省魁先,甲科上第,厥有舊家榜樣在;文 運之昌,於是乎兆矣。二三子其以是記之。抑是役也, 肇端於僉憲郝公表、倡義於郡守王公;經始於縣達 魯花赤也先海牙進義而專意是綱。鳩工集事,則邑 令秦忠翊之功也。其糾率諸儒士不擾而辦者,主簿 任將仕。監造不輟者,李縣尉。能遵郝公之命,勉諸儒 以相厥成者,有教諭何先發。其服勞供事者,則有訓 導羅國器、蕭及翁,直學郭公明、陳友孫。至於每日督 責工程者,縣吏蔡英。迺若朝斯夕斯,鞠躬盡瘁,始終 乃事,則郭必發父子實有力焉。事皆宜記,以勸來者, 於是乎書。

《通濟橋記》
明·鍾贇

南埜芙蓉渡,從古有浮梁,官為歲造之,而石橋未之 有也。丙寅春,贛僧一先鳩工鞭石,甃為墩十有一,屹 乎中流,而樓屋亦未之有也。至丙寅秋,赫德爾貳守 南安,重念夫邑以壯稱,民物殷富,乃揆厥蹟,度厥功, 正如《朱弁》所謂「堅石固其岸,巨材壯其趾,脈絡貫穿, 勢侔坤軸。一木所幹,萬鈞唯輕。犬牙相錯,魚鱗密次。 踴若鰲對,矗如嶽壓,蛟螭盤結,若飛若動,勢與空鬥, 鈴鍵山河經是橋者,莫不顧盻俯仰,為之嘆詠。」甫垂 二紀之餘,甲辰罹兵燹所廢,吁惜哉!自後因舊基架 木以濟人,豈可為悠久計!洪武六年冬,嘉禾叔昂沈 章,以工部掾出知南康。下車之初,首經茲途,衋然有 動於中。詢斯橋之顛末,於里之父老,咸以前蹟告。沈 尹心知之而不言,謂其「古有今無,可乎?謂其濟江之 險而不復為之,可乎?既為民牧,而不恤民之病涉可 乎?此邑令之責,為政之先務也。」越二年,謀復斯舉,掄 材於崇教鄉。至坪等里管坳,重岡複嶺,古木陰翳,松 杉合抱,巨細逾萬,於是而得材焉。選里之善採木者 而任之,於是五鄉之氓,咸趨事赴功,源源乎來,運石 舁木,如己之事,一無間言。又擇其能幹之士耆宿蕭 潔等,支分脈理,品列條陳,各授以任。百工并興,化財 者或釋或道,督匠者毋怠以勤。經始於乙卯之季秋 辛未,至丙辰春,復得判簿郭恭,相與贊成,訖功於丙 辰之八月乙未,方期年而甫成,可為難也矣。沈尹因 橋之舊名,仍扁「通濟」,而又篆《江山一覽》以顏其楣。余 謂沈尹知所自矣。章水出自大庾聶都山,東流數百 里至南埜,堤岸曠衍,波瀾老成,挹獨秀峰而屹立雲 表,勢若插天。其餘江山環拱如畫,朝夕改觀,煙飛雲 淡,明月初出,清風徐來,真所謂百里勝概,盡在吾目 中也。橋直計六百八十尺,橫闊一十六尺六寸,屋六 十二間,門樓一座,而邑士蕭潔俱與力焉。

《南康縣築城記》
蘇葵

國以民為命脈,民視城郭為命脈。士君子有志於國 與民,而定經世之遠圖,必固重其事,就其急而先之 雉堞樓櫓,容或後,或謂植表可以為限,畫地可以固 守,此則經生迂談,非弘於運用,隆於建明者之為也。 不然,則山甫城齊,《詩》不美之;齊桓城邢、城楚丘,《春秋》 不書之矣。夫舉事固在人,然有以逼於時、困於力、制 於才智之不足,方於上下之不協。若南安之南康,為 邑三十餘里,而據江右上流,南接交、廣,西距湖湘,亦 要衝也。郛郭廢,自昔長河洞寇及頑民之作孽者,時 為官民之害。在正統、成化間,富民王敏大、吳登顯為 所掠焉,繼劫邑庫,典史周永學死焉。邑人願得城垣 扃鑰以為扞禦計者,上下一心也。然工作之役,久無 聞焉,是必有牽掣如前所云者。逮弘治丙辰,道州周 君怡來令是邑,蒞政首問民疾苦,聞其患之大者,蹙 然曰:「有民不能保,烏在其為政也?古者民眾城小則 益城,今其可以無城耶?」值歲豐民和,遂具請於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