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35 (1700-1725).djvu/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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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鶯啼花落處」是也。中玉,忠肅亮之子,仲甫猶子 也。

《後山談叢》:「錢塘江邊,土惡不能堤,錢氏以薪為之,水 至輒潰,隨補其處,日取於民,家出束薪,民以為苦。張 夏為轉運使,取石西山以為岸,募捍江軍以供其役。 於是州無水患而民無橫賦。」

《泊宅編》:「政和丙申歲,杭州湯村海溢,壞居民田廬凡 數十里,朝廷降鐵符十道以鎮之。壬寅歲,鹽官縣亦 溢,縣南至海四十里,而水之所囓,去邑聚纔數里,邑 人甚恐。十一月,鐵符又至,其數如湯村。每一符重百 斤,正面鑄神符及御書咒,貯以青木匣。府遣曹官同 都道正管押下縣,縣建道場設醮,投之海中。通州靜」 海縣舊去海七十里,今止十里。宣和癸卯,鹽官縣蜀 山、雷山一帶沙漲,而靜海並海十里內沙再毀。初,鹽 官自投符後稍稍沙漲,前此經制司差一武經郎路 升措置水利,乃欲築長堤以捍潮勢,其論尤迂誕。杭 帥翁彥國笑曰:「平生且不曾見人修海。」

《武林舊事》:都市自舊歲孟冬駕回,已有乘肩輿小女 鼓吹歌舞,日數十隊,以供貴邸豪家之望。而天街茶 肆酒館,漸以羅列燈毬等求售,謂之燈市。自此以後, 每夕皆然。三橋等處客邸最盛,燈火簫鼓,每至四更, 日盛一日。吳孟窗《玉樓春》云:「茸茸狸帽遮梅額,金蟬 羅剪胡衫。」「肩輿爭看小腰身,倦態強隨閒鼓笛。問 稱家在城東陌,欲買千金應不惜。歸來困頓滯春眠, 猶夢婆娑斜趁拍。」深得其意態者也。至節後,漸有大 隊,如四國朝傀儡之類,多至數百。天府每夕差官點 趣,各給錢酒油燭,多寡有差,且使之南至昇陽宮支 酒燭,北至春風樓支錢米,終夕街坊鼓吹不絕,士女 羅綺如雲。至五夜,則京尹乘小轎,諸舞隊次第簇擁, 前後連亙十數里,錦繡填委道路。吏魁以大囊貯楮 券,凡遇小經紀,人犒千百,謂之買市。至有黠者,以小 盤貯棃數片,騰身出於稠人之中,支請官錢數次者 亦不禁也。李篔房詩云:「斜陽盡處蕩輕煙,輦路東風 入管絃。五夜好春隨步煖,一年明月打頭圓。香塵掠 粉翻羅帶,寶炬籠紗鬥玉鈿。人影漸稀花露冷,踏歌 吹度晚雲邊。」京尹幕次,例古市西坊緊鬧分地,蕡燭 籸盆,照耀如晝。其前列荷枷囚數人,大書犯由云:「某 人不合搶撲釵環,挨搪婦女。」繼而行遣一二,謂之妝 燈,其實皆獄內罪囚,姑借以儆奸民爾。又分委府僚, 以巡風燭,及命都轄房使臣等,分「任地方,以緝姦盜。」 三獄亦張燈建浮獄道場,多妝獄戶故事,及陳列獄 具邸第好事者,如清河張府蔣御藥家,開設雅戲煙 火,花邊水際,燈燭燦然,遊人士女縱觀,則相迎酌酒 而去。又有幽坊深巷,好事之家,多設五色炮燈,更自 雅潔。或於小樓以人為大,影戲兒童,懽呼終夕。此類 不可數也。西湖諸寺,惟三竺燈最盛,往往有宮禁所 賜、貴璫所施者,都人好奇,亦往觀焉。姜白石詩云:「珠 絡琉璃到地垂,鳳頭御帶玉交枝。君王不賞無人進」, 天竺堂深夜雨時,街市婦女皆帶珠翠、鬧娥、玉梅、雪 柳、菩提葉、燈毬、銷金合蟬、貂袖、項帕,而衣尚白,蓋燈 月所宜也。游手浮浪輩,或翦白紙為蟬,謂之夜蛾,以 棗肉炭屑為丸,繫以鐵絲燃之,名「火楊梅。」以紙燈內 置關捩放地下,以足沿街蹴轉之,謂之「滾燈。」以木為 格,用彩帛製為諸色行貨人物鋪面,謂之「六街三市 燈。」飲食則乳糖、糖粽、圓子、䭔。科斗、粉豉湯、水晶膾、 韭餅、南北珍果、皂兒糕、宜利少橙圓子、滴酥炮、螺酪 麪、玉消膏、琥珀餳、破麻酥、灌糖酥藕、龍纏密果、糖蔥 管糖、十般香糖,皆用鏤鍮妝成,盤架車兒,簇插飛蛾, 紅燈綵盝,叫歌喧填,幕次往往呼至前,使之吟叫,以 酬其直。夜闌燈罷,有小燈照路,拾遺者謂之「埽街」,遺 鈿墮珥,往往得之,可謂奢之極矣,亦東都遺風也。 孤山涼堂,西湖奇絕處也。堂規模壯麗,下植梅數百 株,以備遊幸。堂成,中有素壁四堵,幾三丈。高宗翌日 命駕,有中貴人相語曰:「官家所至,壁乃素耶?」令御前 蕭照往繪山水。照受命,即乞尚方酒四斗,昏出孤山, 每一堵即飲一斗,盡一斗則一堵已成畫,若此者四。 畫成,蕭亦醉。駕至,周視壁間,為之嘆賞,知為昭畫,賜 以金帛。蕭無他長,唯能使玩者精神如在名山勝水 間,不知其畫爾。

《太平清話》:錢塘為宋行都,男女尚嫵媚,號「籠袖驕民。」 當思陵上太皇號,孝宗奉太皇壽,一時御前應制,多 女流也。碁為沈姑姑,演史為張氏、宋氏、陳氏,說經為 陸妙慧、妙靜,小說為史惠英,隊戲為李端娘,影戲為 王潤卿,皆中一時慧黠之選也。兩宮游幸,聚景玉津 內園,各以藝呈,天顏喜動,則賞賚無算。

《舊志》:宋端平間,周文璞、趙師秀數詩人春遊湖山,劇 飲西泠橋酒壚,皆大醉偃臥,忽有髽髻道人過而哂 之曰:「詩仙醉耶?謂酒家善看客,我當代償酒錢。」索水 小盂,以瓢中少藥投之,口略嗽,噀之地上,則皆精銀 也。時道上人方盛,環視駭嘆,忽失所在。及暮,諸公始 醒,酒家具道所以,皆悵然自失。其家持銀往市,得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