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48 (1700-1725).djvu/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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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治人事神者,曷嘗有介於其心焉。」嗚呼!人心之不正,

風俗之不厚,年谷之不登,民生之不遂,其亦以此與? 今羅侯之與劉君,乃能相與延愛乎?此非其學古愛 民之志,卓然有見乎流俗見聞之表,其孰能之?熹雖 不文,不足以紀事實,垂久遠。然二君子過,以為嘗從 俎豆之事,不遠千里而屬筆焉。因為書,使刻於《麗牲》 之石。

《鄂王碑記》
岳珂

「鄂據上流為重地,宿師十萬,進足以虎噬京、洛,退足 以雄分吳、蜀,得建瓴之勢,江左莫強焉。紹興初,天子 考麒麟玉冊之瑞,觀黃旗紫蓋之運,應天順動,化龍 南翔,長沙湯湯天設之險,金城千里,亶重分牧,先王 析符授鉞,實膺專征之任。雖往來調戍,靡常厥居,而 大抵鄂為根本,隱然有藜藿不採之威。」珂常攷論地 勢,汎觀古今,自三國而下,代興南國者,所守不一。然 負桐柏之陽,山陽、合肥、廣陵、濡須,重鎮錯立,帶之長 淮,包以南海,皆足以扼東西之衝。唯襄、沔舊疆,曼羨 數千里,上通巴、蜀,下接舒、濮之郊,川平野曠,不設限 塞,擊柝之聲相聞,朝馳而夕可至也。皇上臨御一紀, 緬懷麟閣勳名之盛,覽珂所奏,龥天書,思所以大慰 乎?九京相土,宜莫如鄂,遂荒全國裂而王之。綸言申 褒,溫厚灝噩,不惟足以煥萬世無窮之寵,其於辨論 忠邪之跡,蓋尤深著。珂一介蚍蜉之言,誠不知所以 格天心、悟主聽者謂天蓋高,珂誠死且不朽矣。載唯 先王受命駐師之地,營墉陳石,至今巋然。而乾道中, 又嘗詔賜沔陽之廟,先王功烈,遂與鄂相終始。珂不 肖,身不逮事,生二十有二年,而後得鉛槧片言,追明 地下之冤,成先大夫易簀之志。興念一及,兢慚夙宵, 大懼馴媮閟襲,而使聖朝旌忠非常之典,不能宣昭 方來。乃以制詞刻之琬琰,植於廟下,以對揚今天子 休命。然則愬功名之所基,以迄於成,地以人重,人以 地著,揆厥所原,夫豈偶然己哉。

《興國軍重修刻漏碑記》
周紫芝

凡郡必有城,城有樓,其名曰「譙樓。」之上設鼓角與漏 三物,所以壯軍容,定昏曉,興居有節,不失其時,其為 制舊矣。予始至郡,每日影下罘。聞鼓聲淵淵然鳴 於闉闍之間,日明天旦,晨雞三號,則鼓又鳴,率以此 而候夜旦。然夜漏不設,常使守陴者占天星,以候百 刻,風雨晦冥,則笳鼓失節,往往夜半奏角,黎明而受 初更者,尤弗易也。予慨然念之,乃賦財於邑,鳩工於 野,丐法於旁郡而一新之,閱兩月而漏乃成。始,予命 有司使治是漏,客固有聞而竊歎「者,謂吾邦雖無事, 而歲入不足備供億,凡邦之祭祀、賓客、兵食、廩稍,與 夫不時之需,一有闕焉。事急上聞,則吏咄嗟罷去,顧 暇恤於斯乎?」余曰:「是非君所知也。古者朝必辨色而 後入,禮也;設庭燎而朝群臣,非也。今郡國吉月必拜 朔於後廟,又望而拜於庭,是亦朝也。一失其時,則為 弗欽於君。季氏逮」闇而祭,繼之以燭,《禮經》譏之。他日, 子路與質明而行事,晏朝而退,孔子以為知禮。今律 釋奠於文宣王,月用仲春,時以丑刻;月用仲秋,時以 丑刻。至於社稷、風、雷、雨、師,則異於是。反是則為失其 時,亦曰「弗欽於神。」夫朝,人臣之節也;祀,國之大事也。 斯而失焉,國非國矣。然則予修是漏也,豈可謂無意 於其間噫?時有遷徙,事隨廢興,前人為之,安知後人 不從而隳之也?昔杜牧之嘗謂:「百刻長短,取口不取 於數,天下多是。」獨宣、池、荊三郡皆太和間嗣曹王皋 用處士王易簡之法為之,宣於予為鄉邦,見其法尚 存,而牧之《記》猶在焉。余然後知易簡之法與其名所 以能久其傳者,徒以牧之之文。今無易簡之法,無牧 之之文,而欲保其不隳於後人,理豈有是哉?謂百刻 不取於口,而取於數,斯亦可傳矣,安得復有如二人 者乎?

《改建興國儒學門堤記》
聞人謨

興國學宮徙於城西,自乾道庚寅始也。然古剎障前 阨塞,而廟學共為一門,往來憧憧,弗敬弗肅,非所以 明制度、示觀瞻。又學之路舊并居民,既紆且狹,負笈 之士未免循牆而趨,蓋越四十稔而莫能易也。大理 丞虞公為治之明年,政成人和,年穀再登,事無大小, 次第畢舉。一日奠謁,顧謂模曰:「教化者,風俗之機,學 校者,教化之源,茲郡守之先務。今路之與門士,久以 為病,可不釐而正之乎?」即日捐粟於廩,出金於帑,命 模庀事督工,由殿而廡,頹圮者興,漫漶者飾。於是相 厥陰陽,度黌宮之地而為門。復出公田,易浮屠之地 以為堤。門之為屋三,門修三尋,廣如之。堤之為路,袤 八十步,廣三步一仞。命工以傭直,役力以農隙,民不 告勞,官不耗用,皆成於公經畫之妙,而得於公樽費 之餘。偉哉,門堤之成也!面揖三峰,下瞰平湖。植柳蒔 蓮,左右映帶,見者改觀,方領矩步,委蛇其中者,莫不 嘆昔謀之難,而今成之易也。合辭而進曰:「是雋功美 績,有待而成。願有以壽其傳,庶足以侈虞先生莫大 之德。」予告之曰:「輪奐之美,版築之工,是特外觀云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