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48 (1700-1725).djvu/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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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謔浪無禁。已而落照在山,候吏催暮,於是二君遄 歸。予三客留龍磐磯,宵酌磯頭,臨流洗爵,忽見江光 霞色,窈窕微茫,超然有塵外之想,惜二君之不偕也。 遊之明日,磐濱君賦之,屬諸君和之以及予。予曰:「古 稱登高能賦者為大夫。予山人也,不能賦,請為君志 之。」

《長堤碑記》
游士任

葛侯竣長堤之役,遷南廷尉評以去。熊直指業為石 上言,記徐、葛兩侯舉事之始末,侯可千秋矣。游子假 歸,父老復礱石索言於鶴樓者再。游子曰:「予不文,曷 敢為片石辱?即有言,亦不出直指意耳。」父老曰:「吾君 一片熱腸,向與《直指》合。姑言所巳言,亦言所未言,可 乎?」游子喟然曰:「夫舊堤始唐均,次成宣,次姜溥,又次」 劉元相,而吳清惠亦經疏請,載《邑誌》。新堤始馮公應 京議焉,而未竟載縣牒。予請勿言。獨憶丁戊間,予以 一孝廉卒,三邑父老灑泣而言堤事,郡伯張公折節 以從。而蒲邑某侯足不窺江岸一步,輒沮予議。時熊 直指在遼,李光祿在燕,安得有心人出片言相佐者? 亦此堤機緣未到耳。無何堤決,四邑之田廬蕩然,旄 倪之啼號沸然,予恨不能為斯民請也。歲庚戌,游子 成進士,葛侯除嘉令,遂與李光祿觴使君者三剌剌 言「四邑堤不去口,而尤願以新堤為侯新政冠不翅, 兄關弓弟泣道也。」侯頷之。甫下車,他政未遑也。遂東 西盼而遠近視,以為荒度計。蓋大江自岷山來,領黔、 瀘諸水,出峽而東走,而沅、湘、辰、澧諸水又大會於岳 陽,下至赤鼻,迺始就銜勒。又下過魚山,則江嘉、蒲咸 之山三面周遭而西,缺其一面以受江。大約山如弓 而堤當其缺如弦,然堤之形一,而堤之則四。又譬之 人身然,馬鞍山上下若顙、若頰,三角鋪下若咽喉。巡 司以西若脊,膂獲口以北若尻。向之堤始馬鞍山,止 夾口,「置獲口以北不堤,即吳清惠之《疏》不及焉,是顙 咽脊俱全而無尻也,不免捍七而缺三,創而長焉。」起 獲口至赤磯,如馮公應京議,而其尻迺全,是為捍九 而缺一,虛其一於金口。水至口,則若建瓴然不返顧 矣。其剩流從口入湖而上焉,其勢殺,比滿而蒤,則江 已就落,不復以四十里為口而朝茹夕滿也。葛侯既 有成筭,一一條諸牒,以力請焉。當事可其議,江咸無 間言,而蒲稍不如約,如丁、戊間故事。於時熊直指、李 光祿慷慨陳說於諸當事,手腕幾脫,而余亦向兵備 張公、郡伯馬公、司理唐公、孫公披瀝滿紙焉。當事益 蒿目,是以有勘堤之役。擇江夏徐侯以往,至則為之 別疆域,分山澤,核里數,酌丈尺,一以受害多少為準, 而其議始定。當事忻然,捐三千金以創新,屬四邑分 築,而堤之尻續矣。既又捐三千金以增舊,屬嘉邑專 修,而堤之顙若咽若脊亦無弗固矣。明年江泛,沒堤 之半。予猶官苕上,或走告予曰:「堤以外水高丈許,堤 以內黍稷油然,桑麻蔚然。向時蕩析之區,今盡樂土; 其魚之人,今盡擊壤,國賦亦從此不逋矣。」《游子手額》 曰:「卓矣,兩侯明德遠矣。」歸而疾走堤上,徘徊四顧,則 見江若白龍,堤如青蜺,周旋翼蔽,與三面山共成四 塞。四邑將世世賴之,即史起、西門豹、寧多遜焉。是役 也,問之里,江六十三,患水者三十四;蒲三十,患水者 八;咸十六,患水者八;嘉十二,患水者七。問之堤,江之 丈以千者二,蒲咸之丈以千者各一,嘉之丈以千者 亦一。有奇。費如前,問之當事,則中丞董公、梁公,直指 史公、錢公、彭公,方伯劉公,參藩陳公,憲臬王公、張公, 郡伯馬公、黃公,司理唐公、孫公,視堤則別駕李公。若 某名某地方載《熊直指記》中,無庸再也。第拜手作誦, 誦曰:「《春秋》元命,幕天包地,五行始水。匏子一決,璧沉 薪負,厥患不已。澶淵之役,子瞻盧城。誓與俱死,賦被 黃樓。載歌載詠,有涕如泚。艱哉使君,瓢則百輿。全乃 致毀,使君致詞,吏民欲殺,何如史起?卓矣徐侯,共建 非常。狂流克砥,三年告成。迺黍迺禾,被我江氾,徹彼 桑土。迨天未雨,敢告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