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57 (1700-1725).djvu/50

此页尚未校对
考證

難齊兮,泰榮身而干祿。意人生之不偶兮,或隱咎於

積福。永顧慮以儃佪兮,惕上帝之臨汝。抱悚慄於平 康兮,何敢怠夫啟處。世混濁而莫憬兮,出言若為齟 齬。彼凡古之晏笑兮,伊誰為之誨語?噫嘻白日奄奄 其將暮兮,仰鴻雁之徂征。僕夫駕言孔棘兮,促吾儕 之戒行。閔蹤跡之漂泊兮,逐波蕩之浮萍。聽孺子之 罔覺兮,歌滄浪之濯纓。準前修之規矩兮,庶方圓之 靡爭。苟柄鑿之弗入兮,終蹇劣而無成。彼阮籍之放 㢮兮,又奚用夫逃形。隨彝善道而固守兮,垂不朽之 令名。

《後東山草堂賦》
李東陽

《東山居士再自京師而歸也》「乾清坤寧,風恬日熙。山 將水迎,鶴忻猿嬉。感萬類之咸遂,嗟行樂之及時。卸 驚颿於陸海,解故縶於天羈。爾其雨過湖平,涼生秋 杪。心送馳波,眥決飛鳥。稅駕乎九達之衢,振衣乎千 仞之表,倏雪開而霧散。豁塵夢之初曉。覽宇宙之無 窮,逮吾生之未老。非遯跡以遺世,聊閉關而卻掃。客」 有剝啄之聲,徹於戶內者。居士曰:「子其誰哉?」客曰:「曩 昔之歲過君之門,而聞繡服荷衣之歌而去者也。乃 與之坐而語曰:『子之不相聞者,九年於是矣。茲者惠 然過我,其有謂也耶』?」客曰:「昔子之來之,韋裳布裘,以 木石為友,與漁樵者遊。爾往我還,爾歌我酬。自君之 出矣,衣錦食肉,駟馬高蓋,朱丹其轂,奔走屬吏,控制 藩服。絕我跡於雲泥,貴爾音於金玉。幸逸足之可攀, 庶前盟之有續云耳。」居士曰:「噓噫嘻!是誠何心哉!當 夫事劇嶺海,志移山林,觸炎埃之勃鬱,歷遠道之崎 嶔。身有所不敢潔,口有所不得瘖。詔使沓至,天威載 臨,奮疲庸於鞭策,起廢疾於呻吟。固欲趣嚴裝以赴 召,向國門而挂簪。及乎預運幄之密命,承側席之虛 襟。責負山重,恩同海深。思趙宣之假寐,惜陶侃之分 陰。已而抱號弓之往恨,聽《擊壤》之新音。閱寒暄之代 謝,懷止足之規箴。懼血氣之既衰,為冨貴之所淫。諒 今之不能為昔,猶夫昔之不能為今也。」客憮然久之, 曰:「吾儕細人,朝饔夕飧,觀山而不窮其巔,望海而不 極其源,以皦皦為能,以孑孑為難,寧獨知大羹不調, 大玉不琢,招之而莫致其來,擾之而不見其濁,此賢 者之不可測也。信斯言之則然。」遂為之歌曰:「楚之水 兮荊山,望佳人兮不還。翩然兮歸來,躡岧嶢兮弄潺 湲。彼世間兮何物,吾之樂兮吾天。」又歌曰:「桂棟兮蘭 房,君歸來兮此堂。山可屐兮水可航,彼何為兮天一 方。歸來歸來兮樂不可以極,願從子兮徜徉。」居士筦 爾而笑曰:「今日何日?故吾今吾出我處我,天乎人乎? 呼我者應以為馬,愛人者必及其烏。疑我何深,見我 何粗。獨斯堂之在山,終不改於厥初。不俯仰與世而 推遷,不趨諾隨時而毀譽。匪是物之有恆,吾何恃而 歸歟?」於是舉酒囑客,客亦大噱。「岳雲漸開,江月將落, 逍遙象外,俯仰磅礡。居士達觀靜慧,蓋將後天下而 樂也。」

《岳州府新築永濟隄記》
前人

岳州府城北十五里,有磯曰「城陵」,當川、廣、雲、貴之衝。 官所置有驛,有巡檢司,有遞運、河泊二所。凡朝所遣 使有事於西南諸藩,牧伯而下,方巡歲代,及執事役 夫之宣教布令,商賈民庶之往來,胥此焉集,其為地 至要也。顧其西則長江奔流,衝囓無定,東則白石、翟 家二湖所匯。地勢卑墊,每夏秋際,洞庭、江漢與二湖 「合,浩蕩掀播,茫無畔涯。舟行則多限風濤,或累信宿; 陸行則巡山歷澗,紆迴三百餘里,艱阻萬狀,人甚苦 之。」前知岳州府眉山吳侯行驂,欲築隄構橋以得代, 弗果。福清戴侯某繼守,始就二湖口構木為梁,頗利 病涉。但冬置春設,歲費煩擾,利與勞不相直。成化癸 卯,弋陽李君文明知府事,事既就緒,乃命築土為隄, 長四千丈,廣二丈,緣地勢為平,高者七八尺。隄成,名 曰「永濟。」傍夾樹柳二萬,以固積壤。又鑿巨石於華容 之層山為橋二,於舊所置梁處,廣二丈,高倍半,長五 倍之,不可容舟。橋成,名其南與隄同,其北曰「廣通。」復 慮水漲則舟不能出入,乃倣規運河,甃石為閘,於二 橋之北,廣五丈,高丈「有二尺,長加高之三尺。架木梁 以通車馬,建亭列室,以為官屬迎候之地」,而隄之事 始備。蓋始於甲辰十月,越一年丙午某月,為工二十 有七萬,金三千餘兩而成。初,城陵居民,與水高下,依 山並磯,以附市集。至是,乃募民俾自占隄,築土架屋, 市廛咸湊,煙火相接,戶累數百,無復有轉徙。慮隄東 隰地,「舊為萑荻之區者,恃其障蔽,漸可耕藝,以頃計 者,要其成可至數百云。」夫隄堰之制,起於中古,所以 障蔽水患,為田壤計,鮮有專為道途設者。然民之生 彝險、勞逸,亦惟所在,而為之利,獨田也哉?城陵之險, 惟道途最急。今易水為陸,縮遠為近,就《平彝》而脫危 阻,其利可知也。甚者變槎居為《巾集》,化棄地為膏沃, 又昔之所未有者,蓋一舉而數利兼焉。古稱更舊政 者,不十倍利則不必興。有如是,役亦可以興矣。且其 費必公出,工必傭致,慮定而事動,期剋而功集,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