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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祝融峰         高道素

  鴈峰寺           汪淛

  祝融峰          朱維京

  古城舊治         王元壽

  茅龍山           前人

  衡山道上         祝允明

  湖南清絕地        譚元春

職方典第一千二百五十三卷

衡州府部藝文二

《南岳蓮華峰說》
明·王夫之

凡入蓮峰,觀其簇立,疊瓣堆根,知名之自立也。凡入 蓮峰,四山向拱之,天台揖之,兩坳奔之,觀音翼之,前 曠後窈,知形之自來也。凡入蓮峰,亭午見日,狂飆見 風,或屏或障,或控或扶,坦焉中開,知寺之自基也。凡 入蓮峰山,見幽水,見咽林,見未得之樹,馴不畏人,見 猿鹿,人靜道生。知兩夫子之有樂乎此也,山勝益備 矣。

《衡說》
丘兆麟

衡嶽位離而星熒惑,夫故以火德王南土也。火性燥 暵,假使其用尊特勁直而一,其於萬物,必有剋而無 生。而衡左右適當洞庭、彭蠡之所蓄瀦,長江帶焉。火 得水以為制火,斯不為霸而為王。粵稽三苗,正當其 地,擾而弗馴,豈火性凶烈之驗歟?然不能不革於兩 階。《干羽》之既舞,蓋自有虞氏至今闇。䀛光,文明盛,萬 物相見,無能踰此。蓋火得水制,光明齊潔,有時有德 有位,賢明諸侯之象也。乃王元美氏因有「衡嶽不如 武當」之說,文士信之,庸詎知武當高而弗大,匡廬大 而弗高,況又區區餘分閏位,火不歸垣而光旁焰,佐 命之烈,固應遜於專制之功,而乃云不如是,未曙於 其時,其德其位也。外是如潛如霍,弗高「弗大」,附庸於 楚之東偏,又漢武之所謂南岳,非自古帝王之所謂 南嶽也。武帝時方專意北征,是其沴在水,見火而遁, 其應固然。然天子乃自替尊上之勢於臣下,以冠苴 履僭端見矣。厥後王氏之禍,何莫非武帝之自啟之? 此其際微矣,當亦察幾之士之所務白也。而況衡更 有隱德,四時雲氣,常合「其巔,辟之火,蘊於石,傳於薪, 不當萬物之用,常有所祕惜,而不以其光輕試,此先 靈之所為窟宅,而神聖之所為遨遊,自古至今,不可 勝數也。」昔人五岳之遊,止缺其一,任為自歉。而予去 歲始登嵩高,今纔及此,是於五嶽之遊,不啻行百里 之初步,其任歉不知當何如?然外遊,目中事也;內遊, 意中事也。若以予意中,敢自謂一觀於衡,而天下之 觀止矣。有時有德有位,觀衡者必以此觀之,乃為善 觀衡者乎。

《禹碑說》
王世貞

《禹碑》在祝融峰,重刻者有二本,而隸釋亦微不同,大 扺多以意會耳,非必盡能識之也。按昌黎歌「科斗拳 身薤倒披,鸞漂鳳泊拏虯螭。」是書形勢,亦誠有之。及 讀盛弘之《荊州記》,劉禹錫《寄呂衡州書》,此碑流跡已 久,不當參以蜉蝣之足,但銘辭雖古,未諧聖經,極類 《汲冢周書穆天子傳》中語,豈三代之季,好事者托大 禹而刻之石耶?然宣王《石鼓文》,亦多類是,似更有不 可曉者。予直以為即秦以前文,猶勝作西京後人語。 而用修所謂「龍畫傍分,螺書扁刻」,不啻倍蓰嶧山、瑯 琊也,留此以冠諸刻。

《愧軒記》
顧憲成

昔柳子厚落職永州,其所為文詞,往往有無聊之色, 至於蘇子瞻,又何超然自得也?其詩曰:「日啖荔枝三 百箇,不妨長作嶺南人。」可謂知所處矣。予竊惟順逆, 時也;窮通,命也。君子素位而行,不願乎外。何則?以臣 之事君,猶子之事父也。臣不得於君,子不得於父。所 宜日夜省愆補過,兢惕以將之,誠懇以格之,動心忍 「性,增益不能以俟之。」何則?以憂近歉,樂近盈,是故柳 既失矣,蘇亦未為得也。雖然,是二子者,固自有說焉。 子厚倜儻負奇,有經世心,其䁥於叔文輩,非直冀富 貴而已,一旦被不祥之名,將何以堪?子瞻高曠拔俗, 不能下人,人以故爭疾而中之,非必上意也。若是者, 曾不啻浮雲之過太虛,何足以介於「意?然則子厚之 憂,子瞻之樂,並自不苟耳。且非特此也,子厚誠不勝 無聊,卒能發憤淬礪,列於不朽,與昌黎並驅,則可以 洗滌夙垢,用自愉快,消其窮愁,子瞻豈不誠超然哉! 而忠君愛國,出自天性,顧坐戇直,數賈譴呵,俾讒邪 得氣,重貽主德之累」,則黯淡懇惻,殆有甚焉者。此又 以知子厚之憂,未嘗無樂,子瞻之樂未嘗無憂,非恆 情可得而測也。予無似,自度去二子遠甚,敢謬附於 憂樂兩者之間?惟是履任以來,自監司以下,率以客 優之,不及以政,其州之耆老子弟,顧居然父母我也, 一切供事惟謹,而予無毫髮報塞。間嘗與諸士有所 揚搉,大都不離訓詁,非能益之也。於是乎歸而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