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59 (1700-1725).djvu/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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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民無不嚙指蹙額,咨嗟太息,若不能以須臾矣。夫 昔年以兩縣長馬徑遞,至二百年而始敝,則其法之 可行斷可知也。今馬驛之設,不三十年,而數變數困, 以至於敗壞,則其法之當罷斷可知也。今日衡山之 事,編戶與馬戶重困,民力與馬力俱盡不止,昔「人所 稱東野之御」,設今不改,日甚一日,不至驅衡山之民 而逃竄流移不已也。茲若不廢馬驛,而官民胥便,則 當酌於事理之公平,庶通變而可久。請於驛馬仍照 初設三十匹之舊,而議衡、湘二縣各出十五匹,衡山 之十五匹隸之驛官。凡由衡山而下者,驛官以衡山 之驛馬接遞之,其自湘潭而上者無與焉。湘潭之十 五匹,隸之堡官,凡由湘潭而上者,堡官以湘潭之驛 馬接遞之;其自衡山而下者無與焉。各縣各馬,各縣 各遞,以省長馬徑遞之勞。至於供應下程,仍照舊例 付之驛官。竊以為均兩縣之差,而甦公私之困,無踰 此者。萬一湘潭以近例多寡為辭,則請有以折之。夫 此驛未設之先,「衡山之馬徑遞湘潭矣,湘潭之馬獨 不徑遞衡山乎?其徑遞衡山也,亦有他縣為之協濟 者乎?共食王土,共服王事,偷逸二十餘年,以偏累衡 山,人窮反本,尚安所藉口也?如其堅持不下,請仍復 國初以來二百年之舊,令二縣各以長馬徑遞。」蓋計 程一百七十里,非有甚遠夫役可行,馬匹尤其可行, 「何易於人而難於畜也。」矧以三十年重困之新法,而 較二百年久安之舊法,其因革之勢既已較然,即以 新法調停,而使兩縣之聚訟議論之不決,則莫若使 之各照舊額,一彼一此,不復相牽,庶可服二縣之心, 杜偏執之口,而息衡山之困也。至於驛官,原管支應, 而不管馬匹,矧數年以來,差使鞭笞「箠楚,無管馬之 名,而被管馬之害。今馬各撤回,可以全民,亦可以全 官,而差使逼勒之害亦少息乎?若夫安仁銀兩,原係 協濟本縣霞流水驛者,似當仍歸衡山,以濟馬驛之 衝疲,而幫馬驛之供應」,似亦公平之論。倘湘潭以爭 幫為辭,則馬驛未設之前,原無所謂私幫者,既各復 舊,則協濟非湘潭之所得與明矣。某目擊桑梓之困, 熟悉馬驛之害,憂徒激衷,愛不能助。謹條陳顛末,代 為本縣父老子弟控訴於大人之前,伏乞詳覽。

衡州府部藝文三

《送司馬承禎往南嶽》
元·宗

洞府修真客,衡陽念舊居。將成金闕要,願奉《玉清書》。 雲路三天近,松溪萬籟虛。猶期傳祕籙,來往候山輿。

《自湘源至潭州衡山縣》
宋·之問

浮湘沿迅湍,逗浦凝遠盼。漸見江勢闊,行嗟水流漫。 赤岸雜雲霞,綠竹緣溪澗。向背群峰轉,應接良景晏。 㳫嶂連夜猿,平沙覆陽鴈。紛吾望闕客,歸橈速已。 中道方泝洄,遲念自茲撰。賴欣衡陽美,持以蠲憂患。

《耒陽溪夜行》
張九齡

乘夕棹歸舟,緣源路轉幽。月明看嶺樹,風靜聽溪流。 嵐氣船間入,霜華衣上浮。猿聲雖此夜,不是別家愁。

《夜渡湘江》
孟浩然

客行貪利涉,夜裏渡湘川。露氣聞芳杜,歌聲識《采蓮》。 榜人投岸火,漁子宿潭煙。行侶遙相問,涔陽何處邊。

《贈衡山麋明府》
前人

為縣瀟湘水,門前樹配苔。晚吟公籍少,春醉積林開。 滌硯松江起,擎茶嶽影來。任官當此境,更莫夢天台。

《同王昌齡送族弟襄歸桂陽》
李白

秦地見碧草,《楚謠》對清樽。把酒爾何思,鷓鴣啼南園。 余欲羅浮隱,猶懷明主恩。躊躇紫宮戀,辜負滄洲言。 終然無心雲,海上同飛翻。相期乃不淺,幽桂有芳根。

《送陳郎將歸衡》
前人

衡山蒼蒼入紫冥,下看南極老人星。回飆吹散五峰 雪,往往飛花落洞庭。氣清嶽秀有如此,郎將一家拖 金紫。門前食客亂浮雲,世人皆比孟嘗君。江上送行 無白璧,臨岐惆悵若為分。

《送族弟襄歸桂陽》
前人

爾家何在瀟湘川,青沙白石長江邊。昨夢江花照江 國,幾枝正發東窗前。覺來欲往心悠然,夢隨越鳥飛 南天。秦雲連山海相接,桂水橫煙不可涉。送君此去 令人愁,風帆茫然隔河洲。春潭瓊草綠可折,西寄長 安明月樓。

《贈嵩山焦鍊師》并序
前人

嵩丘有神人焦鍊師者,不知何許婦人也。又云「生於齊梁時,其年貌可稱五六十,常胎息絕穀,居少室廬,遊行若飛,倏忽萬里。」 世或傳其入東海,登蓬萊,竟莫能測其往也。余訪道少室,盡登三十六峰,聞風有寄,灑翰遙贈。

二室凌青天,三花含紫煙。中有蓬海客,宛疑麻姑仙。 道在喧莫染,跡高想已綿。時餐金鵝蕊,屢讀青苔篇。 八極恣遊憩,九垓長周旋。下瓢酌潁水,舞鶴來伊川。 還歸空山上,獨拂秋霞眠。蘿月掛朝鏡,松風鳴夜絃。 潛光隱嵩嶽,鍊魄棲雲幄。《霓裳》何飄颻,鳳吹轉綿邈。 願同西王母,下顧東方朔。紫書倘可傳,銘骨誓相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