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61 (1700-1725).djvu/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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頌斯曲,以命直泉。將戒來世,無忘直焉。」

《漫泉》曰:「誰愛漫泉,自成小湖,能浮酒舫,不沒石魚漫 也。」叟稱:名泉何為,旌叟於此,漫歡漫醉。

《東泉》曰:「泉在山東,以東為名。愛其懸流,溶溶在庭。作 銘者何?吾意未盡。將告來世,無忘畎引。」

《道州廳壁記》
前人

「天下太平,方千里之內,生植齒類,刺史能存亡休戚 之;天下兵興,方千里之內,能保黎庶,能攘患難,在刺 史爾。凡刺史若無文武才略,若不清廉肅下,若不明 惠公直,則一州生類,皆受災害。」於戲!自至此州,見井 邑丘墟,生民幾盡,問其故,不覺涕下。前後刺史,或有 貪猥惛弱,不公是非,但以衣服飲食為事,數年之間, 蒼生蒙以私欲,侵奪兼之,公家驅迫,非奸惡強冨,殆 無存者。問之耆老,前後刺史能恤養貧弱,專守法令, 有徐公履道、李公廙而已。遍問諸公,善或不及徐李, 惡有不堪說者,故為此紀,與刺史作戒。

《浯溪銘》并序
前人

浯溪在湘水之南,北匯於湘。愛其勝異,遂家溪畔。溪世無名稱,為自愛之故命曰《浯溪》。銘曰:

湘水一曲,淵洄傍山。山開石門,流溪潺潺。山門如何? 巉巉雙石。臨淵斷崖,隔溪絕壁。山實殊怪,石又尤異。 吾欲求退,將老茲地。溪古地荒,蕪沒已久。命曰《浯溪》, 旌吾獨有。人誰遊之?銘在溪口。

《𢈪亭銘》并序
前人

浯溪之口,有異石焉,高六十餘丈,周迴四十餘步,西面在江口,東望峿臺,北臨大淵,南枕浯溪。𢈪亭當乎石上,異木夾戶,疏竹傍簷。《瀛洲》言無繇此可信若在乎亭上。目所厭者,遠山清川;耳所厭者,水聲松吹。霜朝厭者寒日,方暑厭者清風。於戲!厭不厭也?厭猶愛也。命曰《𢈪亭》,旌獨有也。銘曰:

「功名之位,貴得茅土;林野之客,所耽水石。年將五十, 始有𢈪亭。愜心自適,與世忘情。」亭傍石上,篆刻此銘。

《磨崖頌》并序
前人

「天寶十四年,安祿山陷洛陽。明年,陷長安,天子幸蜀,太子即位於靈武。明年,皇帝移軍鳳翔。其年,復兩京,上皇還京師。」 於戲!前代帝王有盛德大業者,必見於歌頌。若今歌頌大業,刻之金石,非老於文學,其誰宜為?《頌》曰:

噫嘻前朝,孽臣奸驕。為惛為妖,邊將騁兵。毒亂國經, 群生失寧。大駕南巡,百寮竄身。奉賊稱臣,天將昌唐。 繄睨我皇,匹馬北方。獨立一呼,千麾萬旟。戎卒前驅, 我師其東。儲皇撫戎,蕩攘群兇,匡復指期,曾不逾時。 有國無之,事有至難。宗廟再安,二聖重懽。地闢天開, 蠲除殃災。瑞慶大來,兇徒逆儔。涵濡天休,死生堪羞。 功勞位尊,忠烈名存。澤流子孫,盛德之興。山高日昇, 萬福是膺。能令大君,聲容沄沄,不在斯文。湘江東西, 中直浯溪。石崖天齊,可磨可鐫。刊此頌焉,何千萬年。

《峿臺銘》并序
前人

「浯溪東北三十餘丈,得怪石焉。周行三百餘步,從未申至丑寅。崖壁斗絕,左屬回鮮。前有磴道,高八九十尺,下當洄潭。其勢碅磳,半出水底,蒼蒼泛泛,若在波上。石巔勝異之處,悉為亭堂。小峰嵌竇其間,松竹掩映軒戶,畢皆幽奇。」 於戲!古人畜憤悶與病於時俗者,力不能築高臺以瞻眺,則必山巔海畔伸頸歌吟,以自暢達。今取茲石,將為峿臺,蓋非愁怨,乃所好也。銘曰:

湘淵清深,峿臺峭峻。登臨長望,無遠不盡。誰厭朝士, 羈牽局促。借君此臺,以縱心目。陽崖礱琢,如瑾如珉。 作銘刻之,彰示後人。

《東崖銘》并序
前人

峿臺西面㩻。高迥在𢈪亭為東崖,下可行坐八九人,其為形勝與石門、石屏,亦猶宮羽之相資也。銘曰:

「峿臺蒼蒼,西崖雲端。亭午崖下,清陰。」更寒。可容枕席, 何事不安。

《寒泉銘》并序
前人

湘江西峰直平陽,江口有寒泉出於石穴。峰上有老木,壽藤垂陰。泉上近泉,堪維大舟。惜其蒙蔽,不可得見。踟躕行循其水,本無名稱也。為其當暑大寒,故命曰「寒泉。」 銘曰:

於戲《寒泉》,瀛嬴江渚。堪救渴暍,人不之知。當時大暑, 江流若湯。寒泉一掬,能清心腸。誰謂人惠,不在茲水? 舟楫尚存,為利未已。

《九疑山圖記》
前人

九疑山方二千餘里,四州各近一隅,世稱九峰相似, 望而疑之,謂之九疑。亦云舜登九峰,疑巳而悲。從臣 有作《九悲》之歌,因謂之九疑。九峰殊極高大,遠望皆 可見也。彼如嵩、華之峻峙,衡岱之方廣,在九峰之下, 磊磊然如布棋石者,可以百數。中峰之下,水無魚鱉, 林無鳥獸,如蟬蠅之類,聽之亦無。往往見大谷長川, 平田深淵,杉松百圍,榕栝並之,青莎白沙,洞穴丹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