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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事,自號希白先生。今《宋集》中有《修城》及《西湖》《思亭》 三記,皆為雷時所作,而獨思亭之存。後百十有五年, 公之曾孫栻敬書以授知雷州廬陵戴之邵,且屬為 訪舊制存否,或可以補其缺也。

《築雷州郡城記》
胡銓

紹興八年春二月,「海寇陳旺長驅東犯,城南鄙縱火 大掠,居民驚潰。兵馬虞輔國倉皇率眾出迎賊,戰歿, 效用李憲等遇害。人爭保子城」,由是邦人始以無外 城為病。十五年,右朝散郎王趯來為邦伯,視事之初, 規創外城,期年計畫始定。乃因民力之餘,於歲稔閱 士保丁,按籍賦役,起自那廬至西湖及赤嶺岡,築城 大關、四門,功未就而王公去官,更兩載不克繕。二十 二年,右承議郎黃勳代為州守,乃謀甃治,始陶磚甓, 調方丁助埏埴。歲十月僝功。越明年,南北壁甃合四 百二十二丈,而黃以代去。於是右朝奉郎趙公伯檉 來不踰時,政通人和,百廢俱張。一日,閱城東西壁,嘆 曰:「是于南北隅厥倍焉,吾不敢不勉。」乃命益陶磚瓦, 自西壁凡三百四十丈,東壁半之,而東北壁塹山削 城又一百八十丈。逾年咸畢。甃!猗與美哉!時二十有 五年冬十月。城高二丈有五尺,厚二丈,圍五里有奇, 埤堄各二十七,牆二千六百五十有二;隍闊二丈有 五尺,加闊之一。閱十有一年,功乃克成。嘗登高以望, 雉堞隱然,雖所謂矗「若長雲,屹若斷岸」,殆不能遠過, 真一郡之壯觀,千古之宏規也。顧不偉哉!公生富貴, 能痛自刮磨豪習,委己於學,重知人情,急世之要,累, 為大都蘇枯弱強,落其角距,櫛垢爬癢,民獲奠枕,優 游怡愉,而人自得於山海千里之外。使得行其志,澤 被天下,雖周漢間治平可企及也。刻石以記。

《譙樓記》
文天祥

「凡並海而為州者,皆有颶風,而雷為甚。中州多山,地 氣固密,城郭公府,苟無水火兵革之難,雖數十百年 存焉可也。」南方歲有颶風,拔蜚大屋以為常。矧雷三 面際海,當風之衝,豈獨城樓難哉?太史氏虞應龍來 守是州,咸淳十年七月二十日夜半,颶風發,厥明視 之,譙壓而隍。方風之來也,其暈如虹,有蜃如樓臺及 其欻烈。轢訇哮聲氣,不可名狀。侯曰:「斯樓以信晝 夜者,非大且壯,微以支永久。」乃伐石選材,鳩工並興。 茲樓巍峨,下臨鯨波。予聞而憮然曰:「『天下猶海也,世 變猶颶風也。昔人有言:大廈非一木可支』。又曰:『震風 陵雨,而後知廈屋之帡幪也』。」侯所建立,有安天下之 道焉。侯之為雷也,寬而有制,嚴不為暴。始至蒐軍明 威,戮澤中為龍蛇者。覈丁籍,實民賦,老壯以時,貧富 有經。又為之「表賢哲,興學校,開其倫常,示人有恥,歸 於清淳,訟是用希。」凡此皆侯所為反風徙鱷之本也。 今天子聖神文武,克有天命,祝融受職,海若順令,侯 為政知所本矣。「介人惟藩,式是南邦。」城樓云乎哉!《咸 淳十年記》。

《百丈橋記》
李仲光

雷陽,多沃壤,城東良田彌望,數千頃,直北半舍為特 侶塘,周廣四十里,受山溪之水而不溢也。乾道間,郡 守戴公之邵從而匯之,以便灌溉。築為堤岸于其上, 剏為八橋,以濟行者。然循是堤往來,不如捷出之徑, 故民間又建橋於中流,以便負戴,號曰「百丈橋。」歲久 橋壞,嘉定十六年,太守陳斌復命報恩寺僧妙應即 其舊而新之。乃緣化人間,攻苦食淡,晝作夜息。率其 徒五十餘輩,巧者運謀,壯者竭力,伐石海山水,航陸 負,肩赬足繭,人不告勞。經始於癸未,告成於甲申,周 歲乃竣事。成橋五十丈,南北堤道各半之,糜錢一百 餘萬。而備鍤之具,飲食之資,與夫募工之費,皆取辦 焉。官無廢鏹,民無橫斂,而工已集矣。越明年,予分教 南來,妙應踧踖而前曰:「橋雖成,未有述者,願藉斯文, 傳之不朽。」詰其巔末,則戚然曰:「是橋經始馮氏,又葺 於真空妙湛師後圮壞,郡司馬趙公伯獻俾鄉人陳 師正經之,蓋昔之爰度者三矣。以地勢沮洳,牛羊弗 禁,乃壞於成。倘辱惠貺,願志其難苦,以詔來者,俾蠹 者易之,欹者扶之。苟利及無邊,志願足矣。」予惟斯橋 成而敗,壞而葺,舉事者凡四而三成於緇流。意其學 以利物為方便,故不憚勞;以堅固為定力,故不作輟; 無妻孥之累,故不營己私;持報應之說,故不肆欺弊。 其用心也一,故大者倡,小者和,不待勸而勤且力,有 不為為之而成,成而速。推是心以往,將無所不可為。 余病乎。世之逐利者為之難。舍之易。即賢士大夫且 有以難易動心者。故其學誠未易言也。而特書之云。

《乞罷採珠疏》
明·林富

嘉靖八年六月初一日題為乞罷採珠以蘇民困,以 光聖德事。官何為以此時而議採珠也?何不以珠之 不可採告之陛下也?蓋珠有不可採者三:一曰理,二 曰勢,三曰時。不可採而不採,陛下之心也。知其不可 採而不為陛下言之,臣之罪也。臣聞之《書》曰:「不作無 益害有益,功乃成;不貴異物賤用物,民乃足。」夫不害 有益,無益且不可作也;不賤用物,異物且不可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