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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初年讀者,次歲去矣。詢之,云:「少少識字,即不肯學。」 因為嚴飭禁之。杜詩云:「小兒學問止《論語》。」 較之本地,如合符節。

衣裳 ?《丹鉛錄》曰:「《易大傳》:『制器尚象,取諸離,取諸益,取諸《噬嗑》,取諸乾坤,取諸渙,取諸隨,取諸豫,取諸小過,取諸暌,取諸大壯,取諸大過,取諸夬。凡十三卦,而乾坤合為一而不分』。」 漢上云:「『上古衣裳相連,乾坤相依,君臣一體也』。至秦始取衣裳離之,而尊君卑臣,上下判隔,豈非服妖之大乎?昔人謂禮失求諸野,今獠川」 苗寨多衣統裙,上下相連,猶是古法。字書作帨裙解云:「南蠻關頭衣也。」 按此說余已載入《周易三正》,而漢上即朱震也。《大全》亦不載此論。今觀猺婦所衣長裙,即所謂帨裙也。至荔波一帶,婦人不惟衣裳不相連,而前胸後背、左右兩袖,俱各異體,穿著時方以紐子聯之,真異服也。

木格 ,《易繫詞》:後代聖人易之以書契。《說文》:「契,大約也。」 趙凡夫云:「古契字作木,刻其齒,分而為券。」 按:河池猺人刻木為齒,與人交易,謂之打木刻也。

《字 河池》最處邊末,不知其何故,卻能書一二正文,每於詞訟文牒中見之。或者如《桃源》風俗,混沌未鑿,是亦不知漢魏之一証耶?

家字 猺,人住屋,似樓而非樓。蓋茅作兩層,內架以竹或板,人居其上,則豬圈牛欄皆在臥榻之下矣。按《說文》家字宀下從豕,可會此義。不然,則家字從豕,既非龤聲,從何會意乎?

稱禾 ,秋成之後,粟既登場,皆以升斗計。河池不然,皆以稱計。每三十斤為一稱,準粟三斗五升,準米一斗八升。按此實係古法。《說文》云:「稱字從禾從爾」 ,意兼聲也。春分而禾生日,夏至晷景可剫禾百秒,秋分而秒定。《律》數:十二秒而當一分,十分而寸,其以為重。十二粟為一分,十二分為一銖。故諸程品皆禾云。

襁負 、襁褓,皆小兒之衣。襁訓負,兒衣也,皆以兒用衣裹之,負之於背也。若有兩兒,則一前一後。今見猺婦有負三兒者,兩前一後,與此義意甚相敆。

跣足 。猺人素不著履,其足皮皴旱行於稜石叢葦之中,一無所損,其事想自開闢。然《東觀記》曰:「元和中,荊州刺史上言,行部入長沙界,觀者皆徒跣臣門。御佐曰:『人無履,亦苦之否』?御佐對曰:『十二月嚴寒時,並多剖裂血出,然火燎之,春溫或膿潰』。」按今不獨猺人,百姓大半如此,無所謂然火潰膿也。噫賈誼到長沙而賦《鵩鳥》,睹此景比。泠之鄰,封哉魋結 猺獞,男婦率皆蓬首,男雖𩮜髮,止於四旁,婦人則以高髻置於頂之前畔,上覆大笠,即

《史記》
所謂尉佗魋結者也

《龍角契 》,每見猺獞交易文書,內云:「如有翻悔,與龍角一對。」 或云鳳毛明珠等。常笑其妄。偶讀《漢書板楯蠻傳》,秦昭襄王時,有白虎為害,王乃重募國中有能殺虎者,賞邑萬家,金百鎰。時有巴郡閬中蠻人能作白竹之弩,乃登樓射殺白虎,昭王嘉之,而以其蠻人不欲加封,乃刻石盟要,復蠻人頃田不租,十妻不算,傷人者勿論。殺人得以倓錢贖死。《盟》曰:「秦犯蠻,輸黃龍一雙;蠻犯秦,輸清酒一鍾。」 此蓋有所本也。

銅鼓 《廣州記》曰:「狸獠鑄銅為鼓,鼓以高大為貴,而闊丈餘。初成,懸於庭,剋晨置酒,招致同類者盈門。豪冨子女以金銀為大釵,執以。」敂鼓。敂「竟留遺主人。」《後漢書》:馬援於交趾得駱越銅鼓,即是物也。又《隋書·地理志》:諸蠻鑄大銅鼓,俗好相殺,多搆仇怨,相攻則鳴此鼓,到者如雲。有鼓者號為都老。按今荔波多有之,而河池亦間有,不甚佳。其製高可三四尺,有上面而無下底,其聲亦不甚大,名曰諸葛鼓。徭人謂是孔明所造。今觀東漢時已有,豈得云諸葛乎。想諸葛行軍鼓自是別製,而此妄附爾。但此鼓面花紋縷似非近時可能。間有直一二百金者。云可以除災厲。亦是譌說。內江。 粵人以本地為內江。吳楚為外江。其來蓋久。杜工部詩。「百丈內江船。」

水筒 竹筒分泉,最是佳事,土人往往能此。而南丹錫廠統用此法,以竹空其中,百十相接,驀谿越澗,雖三四十里,皆可引流。杜子美《修水筒》詩所謂「通流與廚會」是也。蓋竹筒延曼,自山而下,纏接之處,少有線隙,則泄而無力。又其勢既長,必用榰閣,或架以竿,或墊以石。讀此六句,可謂曲狀其妙矣。又贈阿段云:「竹竿裊裊。」《泉分》遠而望之。眾筒紛交。有如亂繩。然不目睹難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