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之墟,即印度士民之身,亦如來南陲永平太平
不難矣。是復寺之意也。若徒奉佛法而罔知即心是 佛,徒泥地近天竺而不知反求諸身,抑末矣。豈予所 望于汝者哉?僉憮然曰:「命某矣。」遂書為《建復平南寺 記》。
《楚雄鎮轄四府總圖說》駱儼
按:楚雄、姚安、蒙化、景東四府,南安州、鎮、南州、楚雄、廣 通、定遠、定邊、姚州、大姚八州縣,皆總鎮統轄汛地。東 至淨蓮寺,接「雲南城守營塘汛;西至杉松灣,接大理 城守營塘汛;南至界牌,接臨元鎮塘汛;北至白沙灘, 接四川金沙江塘汛。」以上四至,周袤三千二百餘里, 楚鎮之汛廣兵單者此也。四府內僅蒙化一府,地居 腹裡。離楚雄西三百六十里。右營分防官兵與大理 提標內地緊連,亦足供防禦矣。若姚安府大姚縣一 帶,逼近金江,率多野人、西番等彝,出沒叵測。其 地又皆深山大箐,懸崖峭壁,路多險阻,一遇有驚,遽 難深入,以故從前常有劫殺之擾。離楚雄西一百九 十里,中營分設官兵,與土同知協防犄角,是姚安為 楚北之要汛也。景東一府界連者樂、鎮沅、威遠等土 司,為西南之極邊。蒲蠻、窩泥、擺彝等類,性皆桀驁,動 輒摽掠,素稱難治。而又緊接哀牢大山之下,野賊狼 狽為奸,或互相仇殺,自古為患,離楚雄西南七百二 十里,多係層巒疊嶂,危崖邃谷,隘險多端。右營遊擊 與景府同城防範時謹」,是景東又為楚雄西南之要 汛也。至於楚雄一府,當滇西之衝,通省要道,南臨魯 魁、哀牢,迫近賊穴,峻嶺千霄,密箐遮日,多係羊腸鳥 道,是以賊負固不服。如前年賊目李尚義盤踞哀牢 山、罷本劫搶石羊廠,又前年一耙田拒敵蠻黑山,又 前年擦捏復拒哀牢,逞兇漫干垻。李且埧劫搶牛羊 於扎籠邦麻節經臨、楚二鎮協勦,旋平旋起,為害兩 迤,卒無寧歲。皆緣鼠輩恃山林之險,越嶺登崖,若履 坦道,此出彼沒,官兵追捉不及。雖幾經設伏計擒,不 過暫時畏遁,久安則難。總惟扼險守要,鎮靜以制之 耳。今之楚雄南邊一帶,中營分防正南,左營分防東 南。由東南起,歷南安、妥甸、雨竜、李海、邦、漢腊皮、平掌、 白苴坡、大廠、篾架、𥔲嘉、上、中、下三水箐,又添設界牌 一大汛,安兵二百名。右營分防西南定邊、仰里、大卡、 撇羅,又添設福都一大汛,安兵二百名。自東南至西 南,綿亙千有餘里,設汛二十餘處。楚鎮額設制兵二 千八百名,強半分守東南、正南、西南三面,皆扼哀牢 魯魁賊彝出入門戶,使賊進不能為害迤西退不能 滋擾。迤東加以各汛按月挨次遊巡,會哨嚴密,賊之 窺伺伎倆絕無所施。故近年以來,醜類斂跡,村莊晏 然矣。楚雄東離滇省四百二十里,西離大理四百五 十里,居東西十八府之中,如磨心握機,東西賴以旋 轉,為迤西九府之咽喉,迤東九府之屏翰,是一城而 關數十城之安危也。地雖居其中,而北有金沙長江, 南有魯魁賊藪,藩籬之要,肘腋之憂,可不為保固金 湯計哉?再以形勢接壤險要而論,金沙江自吐蕃發 源,由雪溪、雪山、麗江、永北、大姚、建昌入四川,而達荊 江,四時變幻,揚波靡常。此江在姚安府之西北,離楚 雄北四百八十里。更有大姚縣,由浪巴鋪龍街過金 沙江,路止三日,又與四川建昌連界,可資聲援。若魯 魁山賊巢在迤東新平、嶍峨交界,每遷徙無常,與哀 牢相為表裡。離景東四百五十里,「離妥甸二百三十 里,離楚雄四百三十里。」昔之沿邊擾害者,今已內安 而外攘矣。若哀牢自永昌發脈,由順寧、威遠、者樂、鎮 沅、猛樂、摩沙、沅江而入交趾,綿亙數千里。楚鎮安設 之篾架、𥔲嘉、界牌三汛,在此山之前面;福都、大卡撇 羅者千四汛,又在此山背後,皆野賊必由之要路。欲 知楚雄形勢之衝險,惟視此金江、魯魁、哀牢之迫近, 猓彝種類環繞之雜處,《總圖》「《安邊大略》,具於斯焉。
《石三灣記》吳道南
余少時避亂,舉家居莊。莊之東十里許,聞長老云:「有 村名十三灣。」余請之,孝靖先生曰:「村名甚美,是必有 異意。」其幽邃曲折,如所云「三竺峰,九折坂,十二巫山」 之類,故以名歟。先生曰:「否否,十石聲相似耳。」退而思 曰:「十之為石,不洵有異乎?」余將探之。壬寅歸就舅氏 學,督課最嚴,晨夕功無間者十餘載。乙卯,受知於河 南郭夫子。越明年,應琅人請,與琅人日切劘於琅之 奇峰禪院,往返六七年,皆因變亂,倉皇過之,未遑探 其異也。丁卯,復受知於存莪謝夫子,遂與同志殫精 畢慮於帖括七躓棘圍。余亦尋且老矣,雖覽勝探幽 之志不衰,而緣巖度壑,筋力頗疲。歲癸已,村之門人 邀余卒業,余始以老辭,固邀之。余躍然許曰:「數十年 所欲探其異而未遂者,其在此行乎?」爰束裝戒途,僕 夫先從者後,迤邐過余莊。山行五六里,入一大谷,其 石棋布星羅,應接不暇。已而翹首谷上,見有纍纍若 若者,為石甚夥。余策馬陟其巔,則遍山皆石,其間有 若鼓者,若鐘者,若雞之曬其翼,羊之顧其羔者,若獅 象之蹲者,若馬之成群而馳逐;奔踶者,若牛之俯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