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85 (1700-1725).djvu/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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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以時,諸產繁殖,黔首安寧,不用兵革,六親相保,終 無寇賊。驩欣奉教,盡知法式。六合之內,皇帝之土,西 涉流沙,南盡北戶,東有東海,北過大夏,人跡所至,無 不臣者。功蓋五帝,澤及牛馬,莫不受德,各安其宇。維 秦王兼有天下,立名為皇帝,乃撫東土。至于琅邪。列 侯武城侯王離,列侯通武侯王賁、倫侯建。索隱曰爵卑于列侯 無封邑者倫類也亦列侯之類成侯趙亥,倫侯昌武侯成倫侯武信 侯馮毋擇,丞相隗林、丞相王綰、卿李斯、卿王戊、五大 夫趙嬰、五大夫楊樛從與議於海上,曰:「古之帝者,地 不過千里,諸侯各守其封域,或朝或否,相侵暴亂,殘 伐不止,猶刻金石,以自為紀。古之五帝三皇,知教不 同,法度不明,假威鬼神,以欺遠方,實不稱名,故不久 長。其身未歿,諸侯倍叛,法令不行。今皇帝并一海內, 以為郡縣,天下和平,昭明宗廟,體道行德,尊號大成。」 群臣相與誦皇帝功德,刻于金石,以為《表經》。

《瑯琊臺觀日賦》并序
唐·熊曜

秦築東門於海岸,曰「瑯琊臺」 ,高可望遠,而東之人悉以宵分之後,觀日出於海底者,壯其觀而為《賦》云。

秦東之門,天地一空。直見曉日生於海中。赤光浮浪, 如沸如鑠。驚濤連山,前拒後卻。圓規上下,隱見寥廓。 焜煌天垂,若吞巨壑。當扶桑洶涌於雲光,陽德出麗 於乾剛。汗漫「納,將吞六合。沖融青冥,遙浸大明。羲 和首馭,夸父上征,眩轉心目,蒼黃性情。傾地輿而通 水府,吸天蓋而駭長鯨。彼秦伊何?崇此為門。委絕人 力,其誰敢論?失萬邦者,雖設門而必圮;表東海者,諒 無門而亦存。步秦亭而在此,傷魏闕而何言?千載之 後,《石梁》斯在。時無鬼功,豈越滄海。念無道而肆志,將 不亡而何待?」我國家踰溟渤而布聲教,窮地理而立 郊坰。略秦皇於帝典,參漢武於天經。顧荒臺而寂寞, 取殷鑒於生靈。爾其秋景超忽,晴光煥發。蜃氣干雲, 蚌胎候月。長波沃蕩,超百谷以深沉;唳鶴徘徊,想三 山而滅沒。齊魯郡邑,霜天泬㵳。陵虛無而倒景,臨沆 瀣而乘朝。日向濛汜,雲橫麗譙。追魯連之達節,行將 蹈海;仰田橫之行義,若在雲霄。驪龍之珠,群玉之府, 想望綿邈,依稀處所。有海客之無心,托扶搖之輕舉。

《刻秦篆記》
宋·蘇軾

「秦始皇二十六年初并天下。二十八年,親巡東方海 上,登瑯琊觀,出日,樂之忘歸,徙黔首三萬家臺下,刻 石頌秦德焉。二世元年,復刻詔書其旁。今《頌》亡矣,特 其從臣姓名僅有存者,而二世詔書俱在。」自始皇帝 二十八年歲在壬午,至今熙寧九年丙辰,凡千二百 九十五年。而蜀人蘇軾來守高密,得舊紙本於民間, 比今所見猶為完好。知其存者,磨滅無日矣。而廬江 文勳,適以事至密。勳好古善篆,得李斯用筆意,乃摹 之石,置之超然臺上。夫秦雖無道,而所立有絕人者, 其文字之工,世亦莫及,皆不可廢,後之君子得以觀 覽焉。

《重刱瑯琊臺祠記》
明·張世則

夫瑯琊一山也,以其枕大海而形攲削,故名瑯琊;以 其下有階級,而上復平衍,故名臺也。粵自齊景公為 遵海之遊,民不改聚。逮秦始皇東遊海上,立石頌功 德,徙黔首三萬戶實其下,民聚益繁,斯邑之名,所繇 舊矣。漢置瑯琊郡,以屬瑯琊國。至隋而又豐泉其縣, 故名瑯琊城也。歷代之沿革不同,而建置之盛麗可 想。迄今棟宇冰消,民居星散,孑然盤鬱,祇為海嶠僻 陬,孤峰岑寂爾,無復曩昔之盛麗也。第清景依然,不 待點飾,高眺曠覽,古今如一。譬之人也,磊落瑰瑋之 姿,風致動人景瞻,奚待服飾之盛而後起敬也?瑯琊 昔稱盛麗,今成岑寂。去服飾也,而風致猶在。以故甿 人俗吏,不一屬目,而學士大夫往往艷慕之,不遠千 里而遊觀,重其名也。吾邑侯顏公甫下車,即詢覓此 臺遺址,不逾年,刱葺庭宇而一新之,益重其名,不欲 泯其跡。矧!侯別號「瑯琊」,或謂夙有夢兆,而今果宰斯 邑。刱!此跡誠一奇事也。從此往來,知式樵牧者有禁 昔之勝概,復爾宛然。侯於政暇,遞往觀之,邀二三鄉 士大夫盤桓信宿,匪直重其名,適以協佳兆也。《世識》 多云:「歡足本在華堂」,枕巖漱流者,乃枯槁之志。侯獨 不然,才裕治理,心超塵氛,故自視清曠之域,更賢於 名利之場也。至其厜㕒東阬,砥柱潮衝,翠微雲表,洋 洋巨浸,宮之襄之,雙峰闕峙,若嶧若陘,窅然再成之 英,三襲之陟也。遠望如地上之山,俯頫如海中之島, 航帆「來自天上,魚龍出於舄下。不秋波而自澄,不雷 聲而自吼,不風激而自盪。浟湙瀲灔,極目無留。是山 之窈窕通氣,皆水之濆薄協靈也。長夜晦冥,翔陽湧 躍,接天一碧,流光萬縷。角宿幸其載生,羿矢艱於及 烏。咸池浴出,清曜燭天;暘谷甫升,光芒射目。」著身應 周文之夢,如拳符《楚莊》之謠。是山之景,在於海之環, 而水之景又在日出之候也。屹屹壁立,蒼蒼苔古,弔 形影於海日,紀功德於當年。斯篆滅沒而殆盡,貞珉 剝落以僅存,是又秦碑未泯之遺蹤,而昭代博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