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苑珠林》:後魏末齊州釋志湛者,住泰山北邃谷中 銜草寺省事,少言,人鳥不亂。恆誦《法華》。將終時,神僧 寶誌謂梁武帝曰:「北方銜草寺,須陁洹聖僧今日滅 度。」湛之亡也,無惱而化,兩手各舒一指。有梵僧云:「斯 初果人也。」還葬山中,後發看之,惟舌如故。眾為立塔 表焉。
《五行記》:隋文帝開皇初,安定李文府仕兗州須昌縣 丞。至開皇八年,見州故錄事孔瓚,即須昌人,先亡。忽 白日至文府廳前再拜,文府驚問何為,云:泰山府君 選好人。瓚以公明幹,輒相薦舉。文府憂惶叩頭,瓚良 久云:「今更為方便,慎勿漏言。至十年自說之。說訖,便 覺不快,須臾而死。」
《濟南府志》:「法安,姓鼓氏,安定鶉觚人。少出家太白山 九隴精舍。開皇中,晉王召見,住慧日寺。及駕幸泰山, 遇渴,安以刀刺石,引水給帝。後住神通寺。初與王入 谷,安見一僧乘驢來,王問何人,安曰:『斯朗公也。即創 造神通,故來迎耳。終年九十八』。」
《廣異記》:唐高祖將封東岳,而天久霖雨,帝疑之,使劉 仁軌問華山道士李播,為奏玉京天帝。播云:「待問泰 山府君。遂令呼之。良久,府君至,拜謁甚恭,播曰:『唐皇 帝欲封禪,如何』?對曰:『合封,後六十年又合一封』。播揖 之而去。時仁軌在播側立見府君,府君屢顧之,播又 呼回曰:『此唐宰相,不識府君,無宜見怪』。既出,謂仁軌」 曰:「府君薄怪,相公不拜。」令左右錄此人名,所以呼回 「處分耳。」仁軌惶汗久之,播曰:「處分了,當無苦也。」其後 帝遂封禪。
《報應記》:唐沈嘉會,貞觀中任校書郎,以事配蘭州,思 歸甚切,每旦夕常東向拜泰山,願得生還,積二百餘 日。永徽六年十月三日夜,見二童子儀服甚秀,云是 泰山府君之子,府君媿公朝夕拜禮,故遣奉迎。嘉會 云:「泰山三千餘里,何能可去。」童子曰:「先生閉目,勿憂 道遠。」即依其言,瞬息之間便到,宮殿宏麗,童子引入 謁拜,府君即延入曲室,對坐談笑,無所不至。謂嘉會 曰:「人之為惡,若不為人誅,死後必有鬼得而治,無有 徼幸而免者也。若日持《金剛經》一遍,即萬罪皆滅,鬼 官不能拘矣。」又云:「前府君有過,天曹黜之,某姓劉。」嘉 會亦不敢問其他也。嘗與嘉會雙陸,兼設酒肴。嘉會 起于小廳東,見姑臧令慕容仁軌,執笏端坐,云:「府君 帖追到此,已六十日,未蒙處分。」嘉會坐啟,府君便令 召仁軌入,謂曰:「公縣下有婦人阿趙,被縣尉無狀栲 殺,阿趙來訴,遂誤追公。庭前有盆水,府君令洗面,仍 遣一小兒送歸」,嘉會亦辭,復令二男送。凡在泰山二 十八日,家人但覺其精神昏昧。既還如舊。嘉會話仁 軌於眾長史趙持滿,令人驗之,無不同。自此常持《金 剛經》,遇赦得歸。
《岱史遺蹟》,紀唐張僊,不知何許人,開元中與李某同 至泰山學道,久之,李以宗室辭歸,仕至大理丞。屬安 祿山亂,㩦家襄陽。尋奉使揚州,途覯張子,邀李同宿, 門庭壯麗,儐從璀璨。李視女妓中有持箏者,酷似其 妻。及罷,張呼持箏者,以林擒繫裙帶上,各散去。明日 李復至,門館荒穢,無行人跡。詢鄰人,曰:「此劉道元宅, 已十餘年無居者。」尋還襄陽,索其妻裙帶,果得林檎。 問其故,云:「一夕夢見五六人追云張僊喚搊箏。臨別 以林檎繫裙帶上。於是知張已得僊矣。」
《濟南府志》降魔僧,《水經》云:「開元中,靈巖寺有降魔僧, 教人以不寐,多作茶飲,亦因之成。俗云奐山得仙於 靈巖寺明鏡石山頂。」
《集異記》:「『貞元初,平盧帥李納病篤,遣押衙王祐禱于 岱宗,齋戒而往,及嶽之西南,遙見山上有四五人,衣 碧汗衫半臂,其餘三四人雜色服飾,乃從者也。碧衣 持彈弓彈古樹上,山鳥一發而中鳥墮樹,從者爭掩 捉。王祐見前到山下,人盡下車卻蓋,向山齊拜。比祐 欲到,路人皆止祐下車,此三郎子、七郎子也』。遂拜碧」 衣人從者揮路人令上車。路人躊躕,碧衣人自揮手。 又令人上持彈弓于殿西南,以彈弓斲地,俯視如有 所伺。見王祐,乃召之前曰:「何為來?」祐具以對。碧衣曰: 「吾本使已來矣,何必更為此行要見使者乎?」遂命一 人曰:「引王祐見本使。」遂開西院門引入,見李納荷校 滅耳踞席坐於庭。王祐驚泣前伏,抱納左腳,噬其膚。 引者曰:「王祐可退。」卻引出。碧衣猶在殿階,謂祐曰:「要 見新使邪?」又命一人從東來,形狀短闊,神彩可愛。碧 衣曰:「此君新使也。」祐拜訖無言。祐似欠啑而遲者。久 之,忽無所見,惟蒼苔松柏,悄然嚴靜。乃薦奠而迴。見 納。納呼入臥內,問王祐。祐但以薦奠畢,擲樗蒲投具, 得吉兆告納。納曰:「祐何不實言?何故噬吾足?」于是舉 足乃祐所噬跡也。祐頓首,具以實告。納曰:「適見新使 為誰?」祐曰:「見則識,不知其名也。」納乃召三人出,指師 古曰:「此是也。」納遂授以後事,言畢而卒。王祐初見納, 荷校問曰:「僕射何故如此?」納曰:「平生為臣之辜也,蓋 不得已如何,今日復奚言也!」
劉元迥者,狡妄人也。自言能鍊水銀作黃金,又巧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