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86 (1700-1725).djvu/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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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以有思惟心,求不思議境,則紿矣。師豈不聞一法 無異,三人殊見者乎?蓋隨其業報,凡目致所見各異 耳。若某所見清涼山則碧琉璃色,諸臺麓皆雜寶樹 林,光明煥發,日夜無間。而菩薩住處,非我所及知也。」 言訖而隱。乾封二年冬,律師入滅于長安西明。穆宗 為製《讚》曰:代有覺人,為如來使。龍魔歸依,嶽神奉侍。 聲霏五天,辭驚萬古。金烏西沉,慧日東舉。稽首皈依, 肇律宗主。

僧豐干者,不知何許人也。居天台山國清寺,剪髮齊 眉,衣布裘。人或問佛理,止答「隨時」二字。嘗誦《唱道歌》 「乘虎入松門」,眾僧驚畏。本寺廚中有苦行曰:「寒山、拾 得。」二人執爨役而終日晤語。人潛聽之,都不解,時皆 以為風狂,獨與師相親。一日,寒山問:「古鏡不磨,如何 照燭?」師曰:「冰壺無影象,猿猴探水月。」曰:「此是不照燭 也,請師更道。」師曰:「萬德不將來,教我道甚麼?」一日,師 謂寒山、拾得曰:「若與我遊五臺,即我同流;若不與我 去,非我同流。」對曰:「我不去。」師曰:「汝不是我同流。」寒山 卻問:「汝去五臺作甚麼?」師曰:「吾去禮文殊。」山曰:「汝不 是我同流。」師尋獨入五臺巡禮,逢一老翁,師問:「莫是 文殊否?」老人曰:「豈有二文殊耶?」師作禮起,忽然不見。 遂遊五頂,遍歷巖阿,將三載還南。適閭丘引出《牡丹》, 丘將議巾車,忽患頭疼,醫莫能愈。師造之曰:「貧道特 來謁使君。」閭丘即告之病。師乃索淨水,咒而噴之,病 斯須即瘥。閭丘異之,乞一言示此去安危之兆。師曰: 「到任記謁文殊、普賢。」閭曰:「二大士何在?」師曰:「天台國 清寺,寒山拾得是也。」閭丘蒞任後,訪至國清,問寺主 豐干住處。主僧道翹曰:「豐干舊居在《經藏》後,今閴無 人矣。」復問:「寒山、拾得今在何處?」翹曰:「廚中執役。」閭丘 入豐干居,惟見虎跡縱橫,因問:豐干在此作何行業。 翹曰:「惟事舂穀供僧,閒則諷詠。」閭丘遂入廚,見寒拾 圍爐語笑,閭即禮拜。二人連聲咄叱而言曰:「豐干饒 舌。」即攜手出松門,更不入寺。師後亦歸,遂寂于天台 焉。

隱峰禪師,姓鄧氏,福建之邵武人也。幼若不慧,父母 聽其出家。初遊馬大師門,復來往石頭,後於馬祖言 下契悟。師在石頭時,問曰:「如何得合道去?」頭曰:「我亦 不合道。」師曰:「畢竟如何?」頭曰:「汝被這箇得多少時耶?」 一日,石頭划草次,師在左側義手而立,頭飛划向師 面前划一莖草。師曰:「和尚只划得這箇,划不得那箇。」 頭提起划子,師接得,便作划草勢。頭曰:「汝只划得那 箇,不解划得這箇。」師無語。一日,在馬祖位下,推土車 大師展腳路上坐。師曰:「請師收足。」祖曰:「已展不縮。」師 曰:「己進不退。」乃推車碾損祖足。祖歸法堂,執斧子曰: 「適來碾損老僧腳的出來。」師便出於祖前引頸,祖乃 置斧。到南泉,值眾參次,泉指淨瓶曰:「銅瓶是境,瓶中 有水,不得動著境,與老僧將水來。」師拈淨瓶向泉面 前瀉,南泉便休。到溈山,于上板頭解放衣缽。溈山聞 師叔到,先具威儀入堂。師見山來,便作睡勢。溈山便 歸方丈,師乃發去。少間,溈山問侍者:「師叔在否?」曰:「去 也。」山曰:「去時有何言句?」曰:「無。」山曰:「莫道無言,其聲若 雷。」師以冬居衡嶽,夏住清涼。唐元和中,路出淮西,屬 吳元濟阻兵,與官軍交鋒,未決勝負。師曰:「吾當為之 解紛。」乃擲錫空中,飛身而過。兩軍將士仰觀,事符預 夢,鬥心頓息。師既顯神通,慮成惑眾,遂入五臺於金 剛窟前。將示寂,先問眾曰:「諸方遷化,坐去臥去。吾嘗 見之,還有立化者否?」曰:「有。」「還有倒立而化者否?」曰:「未 之見也。」師乃倒立而化,亭亭然其衣順體。眾舁就茶 毗,屹然不動,遠近瞻睹,驚歎無已。師有妹為尼時亦 依師在彼,乃拊而咄曰:「老兄疇昔不循法律,死更熒 惑于人。」以手推之,僨然而踣。遂就闍維,收舍利塔於 北臺之頂。

僧金光照,澠池李氏子。年十三,依寶雲靈粲師披剃。 十九入洪陽山,依迦葉和尚,服勤三載,衣不解帶,寢 不就席,負舂植刈,勞作居首。一日問葉:「如何是出家 當為底事?」葉曰:「無為是當為底事。」曰:「無為何用為乎?」 葉曰:「汝若不為,焉至無為?」又問:「欲為無為,作麼生為?」 葉曰:「豈不見《圓覺經》云:『居一切時不起妄念,於諸妄 心亦不息滅,住妄想境不加了知,於無了知不辨真 實,斯為無為之方也』。」又問:「為與無為,一耶異乎?」葉曰: 「如金作器,就金求之,未嘗有器。就器觀之,器相宛然。 金本非器,而離金外無器可得。金喻無為,器喻有為。 夫金之與器,一耶異乎?是以《經》云:『於有為界示無為 法,而不壞滅有為之相;於無為界示有為法,而不分 別無為之性。故道常無為而無不為,佛常無應而無 不應』。」雖恆沙異名,終實一會。感應權殊,隱顯同體。照 既聞師法,遂有沒齒山林之志。聞清涼勝景,忻然而 歸。適西北戎馬生郊,道路艱阻,師復入姑射山,事超 禪師。接以微言,豁然啟悟,乃知三界一心,了無別法。 大曆二年方達五臺,宿菩薩頂。夜方禪寂,見金色光 自北臺飛下金色蓮花,於中涌現諸化佛身坐蓮花, 上流五色光灌師頂。化佛舒臂摩師頂曰:「善哉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