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87 (1700-1725).djvu/52

此页尚未校对

按圖覽勝,已動飄然塵外之想。若一至其地,窺仰天 之池,可以洗心;坐朝元之洞,可以煉氣;俯懸石之橋, 可以動臨深之思;禮三清之閣可以存事天之敬。寧 無潔身高尚完名全節以與巖並未者乎噫得秀此 舉有裨於名教多矣。予因備述其事以俟後之來遊 者採焉。得秀號九峰,世為肥鄉人。

《重修天平山斷金橋路記》
李畫

「斷金橋,及橋西路至玉峽關,橋東路至月堤,綿亙五 十餘里,迺邑人宋慶與弟某氏出貲重修者。」橋在縣 西天平山之呂谷,絕崖為之,西抵潞安,東通彰德,實 山左右之要徑,行旅趨焉。宋征河東,嘗積糧草於此 路,以兵守之,蓋一驗云。橋故石,開創之世與人不可 考矣。俗傳為魯班造,亦異之云爾。至於歲當嘉靖戊 子,草寇竊發,當事者不諳守險,而忘議撤之,東西為 阻噫,謬矣哉!寇平歲餘,慶倡義,惟構以木,避時禁也。 且橋之東西,澗水衝齧,牙口磷如,道路偃塞,行者憚 之。乃戊申復募李某等鑿石為埒,因板為平,越三祀 而工就績,過之者如履坦途焉。橋如舊而路逾昔矣。 偉哉宋君之為乎。竊嘗怪之,道路橋梁之修,載諸《國 典》,設險守國,王公所以體「坎」之象。官斯土者,不知守 險而務絕道路,不能率典而反禁修葺,謂之何哉?況 王者有分土無分民,就使吾邑幸無事於此橋之徹, 山西之民非王民乎?蔡人即吾人,何苦於自狹如此 也?余因桃源店居民某等欲立石永世,漫書此以告 夫後之禦寇者。

《創建河澗鞏關記》
蘇繼韓

林與上黨僅遮太行一脊,其間相通險徑固多,至堪 擔駝乘策者。河澗嘴子口其一也。兩巘對峙,中控谽 谺一谷,其形殆若《鳧鷖》所云。者,從來廠豁天造,而 未經人制。迨崇禎壬申,流賊掠澤潞甚急,河北逼山, 諸邑戒嚴,叱馭來涖。我林者,迺關中鞏公也。甫下車, 即遍歷山隘,隨勢設壘。因單騎至河澗,詳審地利,捐 俸鳩工,修關門一座,上可容百人,下時啟閉,以通往 來。且陳師鞠旅曰:「賊號為流,宜塞源而使之涸;其次 莫若派分而殺其勢。」時有以曲防閉關之說進者,《易》 所謂「設險以守,意界在夷夏,與不相統一之敵國。今 區域一家,即一丸泥,將安封乎?蔡人即吾人,不幾示 人以不廣乎?」眾相視而語塞。公復為之解曰:「雖然,亦 相天下之形而已矣。今北畿其頭顱山之東西為左 右臂,而河南實處腹心。今賊犯晉,祇臂瘡而已。假林 疏防而撤藩,賊必且東下而梗其喉,兩河能安枕無 恙乎?此吾關峽山口之意也哉?」諸生嘆服其愛博而 知務。未幾,清華焚,修武潰,賊之遊騎且飲於共之百 泉,而林獨無恙,皆綢繆戶牖之力也。且走進勦之策 於軍門,樊公遂主其議。因飭歸德司理萬大將軍劉, 自涉逶迤而南,直抵覃懷,遍繪行山要害,以酌進取。 北至河澗,見兩山嵐氣疊湧,若潮關券,突兀其間如 漩渦,青鯨屈背,出曝於海港。加以樵宇丹翠插霄,不 啻蜃樓矗矗。萬與劉喜而把盞其上,守兵鈴柝,響震 巖谷,因浮白屬公曰:「為此可作百世長城矣。」遂命曰 鞏關,蓋取公姓而且固圉於無疆也。萬因而有「得百 材官不如一賢守令」之語。無何,調繁安陽公諱焴,字 育爐,辛未進士,陝西慶陽真寧人。董其事者,「克勤克 慎之《鄉約》,李世元房大庫」也。應並鐫石以志所自云。

《林慮山遊寄王給事》
袁宏道

兩過共城,皆值翁兄遠出。百泉九山之勝,雖一再收, 而三湖白鹿,終落夢想間,未卜何日得遂此遊也。近 輝有黃花山,為太行異境。元人詩曰:「黃花白鹿知名 寺,荊浩關同得意山。」即此地也。此即所謂林慮山,去 此可百里而遙。初意欲偕翁兄同往,既不值,遂興盡。 其中有地可避世,晉南渡後,高士所常住足者,翁兄 不可不一往也。九山之顛,三弟有題字,百泉弟有記 有詩,然皆去歲作,新詩尚未成,容續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