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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馬於河北,將襲武牢。」五月,戊午,秦王世民北濟河, 南臨廣武,察敵形勢,因留馬千餘匹,牧於河渚以誘 之,夕還武牢。已未,建德果悉眾而至,自板渚出牛口 置陳,北距大河,西薄氾水,南屬鵲山,亙二十里,鼓行 而進,諸將皆懼。世民將數騎升高丘以望之,謂諸將 曰:「賊起山東,未嘗見大敵。今度險而囂,是無紀律;逼 城而陳,有輕我心。我按兵不出,彼勇氣自衰,陳久卒 饑,勢將自退,追而擊之,無不克者。與公等約,甫過日 中,必破之矣。」建德意輕唐軍,遣三百騎涉氾水,距唐 營一里所止,遣使與世民相聞曰:「請選銳士數百與 之劇。」世民遣王君廓將長槊二百以應之,相與交戰, 乍進乍退,兩無勝負,各引還。世民使召河北馬,待其 至乃出戰。建德列陳,自辰至午,士卒飢倦,皆坐列,又 爭飲水,逡巡欲退。世民命宇文士及將三百騎,經建 德陳,西馳而南。上戒之曰:「賊若不動,爾宜引歸,動則 引兵」東出。士及至陳前,陳果動。世民曰:「可擊矣。」時河 渚馬亦至,乃命出戰。世民帥輕騎先進,大軍繼之,東 涉汜水,直薄其陳。建德群臣方朝謁,唐騎猝來,朝臣 趨就建德。建德召騎兵使拒唐兵,騎兵阻朝臣不得 過。建德揮朝臣令卻,進退之間,唐兵已至。建德窘迫, 退依東陂。竇抗引兵擊之,戰小不利,世民帥騎赴之, 所向披靡。淮陽王道元挺身陷陳,直出其後,復突陳 而歸,再出再入,飛矢集其身如蝟毛,勇氣不衰,射人 皆應弦而仆。世民給以副馬使從己,於是諸軍大戰, 塵埃漲天。世民帥史大奈、程知節、秦叔實、宇文歆等 卷旆而入,出其陳後,張《唐》旗幟。建德將士顧見之,大 潰。追奔三十里,斬首三千餘級。建德中,槊竄匿於牛 口谷,車騎將軍白士讓、楊武威逐之,建德墜馬,士讓 援槊欲剌之,建德曰:「勿殺我,我夏王也,能富貴汝。」武 威下擒之,載以從馬,來見世民。世民讓之曰:「我自討 王世充,何預汝事,而來越境犯我兵鋒?」建德曰:「今不 自來,恐煩遠取。」建德將士皆潰去,所俘獲五萬人。 《汜水縣志》:唐「武德五年,秦王駐蹕廣武,見觀音出現, 陸德明立石記其事,遂建寺。」

後唐李存勖如關東,李嗣源遣將石敬塘以勁兵入 據其城,嗣源進取大梁。是日,唐主還滎澤東,命龍驤 指揮使姚彥溫為前軍,彥溫叛歸嗣源。唐主登廣武 山上,東望嘆曰:「吾不濟矣!」即令旋師汜水。是夜,扈從 兵二萬五千作變,唐主神色沮喪,軍中荒亂,比明已 失萬餘人矣。

《河陰縣志》:「元順帝至正十八年,河決,徙縣廣武山之 大峪口。」

《汜水縣志》:「明周騰蛟,直隸香河人。以舉人任汜令,涖 任於崇禎辛巳春。時中州擾攘如鼎沸,汜又奇荒大 疫,枕屍相藉,遠而流寇衝游,近而土賊窺伺,公出其 智勇當之,殊無難色。每有寇驚,輒身先士卒,奮勇追 逐,賊亦遠懼其威。壬午,土賊李際遇窺公出,率群賊 突至,據城西摩天砦,圍困汜城幾一月,晝夜攻打,城」 中亦堅守不下;賊沿河設守,以防救兵。公在河北聞 變,力請官兵,躬偕將官卜從善渡河奮擊廣武山,一 戰賊眾披靡,退保摩天砦;是夜遁去。

張繼松,善浮水,邑令周騰蛟公出河北,土賊李際遇 率眾數萬,乘虛圍困汜城,四面攻打,二十二日水泄 不通,松忠憤自激,黑夜浮河,往來四次,與周令報信 請兵。會將官卜從善統兵渡河,大戰於廣武山前,斬 獲者無算,汜圍始解。

廣武山部雜錄

《史記酈食其傳》:酈食其說漢王曰:「據敖倉之粟,塞成 皋之險,則天下知所歸矣。」

陳綝《代袁紹討曹操檄》「屯據敖倉,阻河為固。」

唐高宗御製《大唐紀功序》:「留偏裨之將,分拒王城;引 趫武之師,移知制邑。滎派遠波,遙疏官渡之濱;廣武 斜臨,迥據成皋之險。」

東坡《志林》:昔先友史經臣彥輔謂余:阮籍登廣武而 歎曰:「『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其名』。豈謂沛公豎子乎?」余 曰:「非也,傷時無劉項也。豎子指魏晉間人耳。」其後余 遊潤州甘露寺,有孔明、孫權、梁武、李德裕之遺跡,余 感之,賦詩,其略曰:「四雄皆龍虎,遺跡儼未刓。方其盛 壯時,爭奪肯少安。廢興屬造物,遷逝誰控摶。況彼妄 庸子,而欲事所難。聊興廣武嘆,不得雍門彈。」則猶此 意也。今日讀李太白《登廣武古戰場》詩云:「沈湎呼豎 子,狂言非至公。」乃知太白亦誤認嗣宗語,與先友之 意無異也。嗣宗雖放蕩,本有志於世,以魏、晉間多故, 故一放於酒,何至以沛公為豎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