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90 (1700-1725).djvu/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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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蒼潤陀而盤,如虎丘之千人坐者以方計,嶄而直 如蜀之峽」者以堵計,突而洞如西湖之呼猨者以口 計。其峗𡾊參錯處,皆黃鶴山樵白石翁皴墨巨靈斧 綦缺折矣。舟歷寶積山,已竟西北背,乃命返棹。去引 右脰,歸引左脰,酸疲。正等揖祠別,登大舟入郡,歲除 日下舂矣。《漚菴外史》曰:「山遊無止法,凡遊采石者,輿 入太白祠,登樓看江上蛾眉,酌酒問月歸,而韻于文, 涎于齒,可以止矣,不必知山巔也。躋巔猶百一,遇山 而復舟焉以周其背,非僻且貪者,法無不止。」余固非 能貪山水者,幸而佹盡之。且「向來日月窮不肯止,雨 雪兆不終止,有勇者必有僻,差無負閒焉。」遊凡兩日, 余及景升各得記一首,詩若干首。

重修采石太白祠碑     汪道昆

夫稱詩莫盛干唐,唐詩莫盛于太白采石,故有特祠 祀太白,則太白以采石終焉。高皇帝都金陵,去采石 不百里,于時釐正祀典,黜諸不經,而采石祀事獨存, 則以其人存也。唐制以詩論士,自天子以至眾庶,莫 不稱詩。其以詩鳴者,無論百家,自朝廷宮掖以至州 里丘閭,莫不亟稱「太白。」其後躋子美于壇坫,互為桓 文,則以太白翩翩負凌雲之氣,謂之「仙才」;子美深造 而默成,命方圓而中規矩,謂之「詩聖」;分部而出,率為 三駕先鳴;九合之師,勿恤左次。顧子美雅以「無敵」負 太白,太白猶然姍笑之美。言中窾放,言中權宜,必有 以也。當時自賀監而下,與國同盟。若在葵丘,則齊為 政,昌黎以興;文命世,必避李杜先登。「雖有宋急經術 而緩聲歌,終不以其故而貶太白。明設科,沿宋制,緩 急與同。弘、正之間,其詩唐矣。」嘉靖初載:「論道者務根 于心,即辭之工,不雕蟲則刻槲耳。彼已師門相望,尸 祝相乘,直將役屈、宋而僕鄒、枚,于李、杜何有?今天子 務求二帝、三王,大經大法,壹稟于《中庸》,暇日課文學, 侍從之臣,同歸《雅》《頌》。貌言雖華,必覈其實;眇論雖詭, 不弔而亟屏之。凡諸絃誦之室,俎豆之庭,責在有司, 非令甲者必毀,由內及外,則首善先焉。」直指使者定 遠張公,按部南國,由當塗歷采石,攬轡而登太白祠, 則以使者務觀民風,必自聲詩始。蓋風為詩首,而太 白以古風擅場。乃今祠不治則荒,風不流則閼,觀風 者事也。乃屬郡守相林君某,主計羅君某、陳君某、張 君某,相與協謀,當塗令楊君某受其成,某某董其役, 徒取諸授糈,費取諸贖金,工不踰年,乃告成事。直指 公介二千石,屬余為《太白祠碑》。余惟太白以任放終 身,語載稗史。其人故耽不死之術,其斯為委蛻也與 哉!而書傳墓碑,皆云病卒,語其常也。藉令「自託于酒 人,馮河無悔,直指,公必有概于中矣,惡用履其地、新 其祠為?」顧余孤陋寡聞,亦嘗得其軼事。夫人主之尊 如天也,其威如雷霆,其不測如風如電。臣下俯跽擎 拳,雖敏者無所措手足;囁嚅屏息,雖辨有口,無能出 一辭。乃若寵人御士,據要害于喉舌心膂之間,恣己 愛憎,權傾威福,雖有法家「拂士,鮮不折節下之。兩端 云何?其分絕則其體尊,其跡親則其勢重故也。」白以 布衣應召,元宗降輦步迎,甚者授七寶床,饋方丈食, 亡論已。乃若承宣被酒,扶掖登舟。《草嚇蠻書》,則貴妃 力士為之供役;《賦清平調》,則千載而下為之伏膺。夫 非巍巍者耶?夫非赫赫者耶?一何藐也!尋以脅從連 坐,出九死而迸殊方,蓬蔂自如,視夜郎猶采地耳。子 美同于遇主,恆自足于榆枋。及其避地三川,依人轉 徙,卑棲待哺,不異鷦鷯。猥云憂國憂民,許身稷契。浸 假而當一官,授一事,即啁啾奚益焉?其一嘐嘐,其一 戚戚。相與絜量廣狹,豈曰能賢?老氏之言曰:「得之若 驚,失之若驚。」吾嘗聞儒行于仲尼,則曰:「得之自是,不 得自是,驚則寵辱至矣。」自是而兩忘。太白生平不讀 非聖之書,庶幾乎冥合于先聖。彼直以元同為口實, 抑或寓言太白。故蜀人于直指公為鄉先正,直指公 方以文學飾吏治,所部斐然嚮風。當世惟知奉行祠 事,而直指公獨與二千石更始,此其慷慨激發,蓋亦 太白之遺風乎?天寶中,授白翰林供奉。代宗即位,拜 左拾遺、翰林學士。時白已亡。題「祠」以字而不以官,則 其字顯矣。

采石山部藝文二詩詞

「次《采石          》」 ,唐許棠

「東下經牛渚,依然是故關。客程臨岸盡,鄉思入鷗閒。」 雨漲巴天浪,雲遮楚國山。漁翁知未達,相顧不開顏。

采石渡         宋郭祥正

「采石渡頭風浪惡,九道驚濤注山腳。金牛出沒人不 知,翠壁㠝岏險如削。上有藤蘿羃霧張羽蓋,下有洞 窟崩澌震天樂。水神開府定歲年,犀燭朱衣馬爭躍。」 我來覽古憑陽春,高吟未遇謝將軍。騎鯨捉月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