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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綱。滋傳永奫,奫傳安吉。吉之傳子孫不絕,崇祀法 蔭,代不乏僧。綱其文海之功,有光于後,故名永安。」 《丹徒縣志》:「明英宗復辟」,命擢前日諫官得大體者,俾 知大郡。林鶚得鎮江,至郡,立清風大節祠於郡學,祀 范希文、陳少陽、陸君實三賢,訪境內先賢之後,俾入 鄉塾。鎮江漕河經孟瀆頗險,言者請鑿河,自七里港 引金山上流通丹陽以避之。鶚以道遠多石,且壞民 廬墓,言於上,「請按京口插甘露壩故跡,因而復之,以 通舟楫,春夏以插,秋冬以壩,則道里近而工力省。」大 吏從其言,民果稱便。

成化中,僧雪堂於金山閱藏,本郡熊守為助糧。一日 疾終,熊獨坐衙內,忽見雪堂竟入私室,頃報曰:「室人 產一男。」命吏往金山探問,而雪堂是日時沐浴,已入 滅矣。

弘治十六年七月十八日夜,僧安議臥聽江上龍舟 競渡聲,起視,惟見空中火色熒煌,自西船聲繞寺而 去。明旦,安北渡,遇覆舟之溺。

《王文成年譜》:王陽明年十一歲時,其祖竹軒攜往京 師,過金山寺,翁與客酒酣,擬賦詩,未就,陽明從旁賦 曰:「金山一點大如拳,打破維揚水底天。醉倚妙高臺 上月,玉簫吹徹洞龍眠。」客大驚異,復賦蔽月山詩曰: 「山近月遠覺月小,便道此山大于月。若人有眼大如 天,還見山小月更闊。」

《金山志略》:「嘉靖六年七月初一日,夜至三更,忽聞霹 靂一聲,房屋皆震動。天明但見靈觀閣外金柱樓板 上擗破裡半面樓板下擗破外半面。觀者皆異其事, 莫測其理。」

僧師一,號無二,丹徒人,姓朱氏,主甘露,戒行精嚴,為 法門梁棟。明初謁太祖於行在,以詩獻云:「天人西來 乘赤龍,手持寶劍青芙蓉。出師百萬皆英雄,四方上 下雲相從。斬蛟射鯨滄海中,須臾日出扶桑紅。波平 浪息天無風,歸來奏凱登九重。斯民有賴歌年豐。祝 聖壽比南山崇,邦家永永垂無窮。」時有守戒法澄者, 京口吳氏子,主金山,行高能文,亦以獻詩稱旨。 僧一宗,名德乘,廣陵房氏子。年三十,有以姦事誣之 者,自腐以明。遂出而參學四方,遍遊天台、南海、少室、 五臺。已而居金山大徹堂飯僧。郡守秀水鍾某請住 鶴林,規復千餘年,已廢古剎。萬曆十七年冬,合掌語 眾曰:「今有二人求見,勿令入吾室,老僧今日無暇矣。」 頃果有二人至,止之不入,跪竢門外,忽聞歌詩曰:「泥 牛纔出海,木馬又嘶風。欲解箇中語,山重水又重。」歌 罷,端坐而逝。

《鎮江府志》:金山多有異人至,但人未能辨之。孔承寵 初住藏殿,書補殘經,一僧至問曰:「汝書經費自何出?」 孔曰:「自辦。」僧袖出丹砂數兩曰:「此養成熟砂,三分可 成一兩。」語畢即去。時有僧楚山者,素好此術,偶見問 之,求少許試為之。孔平日極惡此術,置砂於佛座,令 僧自取去,因是僧每自炫其能點化。有大理卿某,聞 「僧名,聘去,欲得其訣,惡其祕,不肯授,遂閉之一室,餓 而死。」

《金山志略》:「江有一老黿,夜窟甘露港,日窟金山岸下 以就食。時有一僧與黿狎,客欲見之,僧輒擊魚,呼之 即起,其身四裾,水蛭聚吮。僧用鉗拔出百條,黿快開 口,作聲如笑。夫物之與人狎也如此。」

前馬頭有二僧同提燈出,恭見江面有一人上岸奪 燈,一僧先見即迴避,一僧與之相奪。相奪者病故,迴 避者幸免。

崇禎四年,大江漩渦中突起一獸,如水牛相似,逆流 上行,風波洶湧,久之方沒。

溥、無際住持金山,性慧博記,士大夫至,必曰「金山主 人。」嘗建毘盧閣祖師殿,及修陂塘壩閘,以利寺業。賦 役之免,多其用力。

全體庵能詩。重建「吞海」、「中泠」二亭,學士黃淮書扁,「保 定侯留玉帶。」

金山部雜錄

《偃曝談餘》:「金山中泠泉又曰龍井,《水經》品為第一。舊 嘗於波險中汲,汲者患之。僧于山西北下穴一井,以 給遊客,又不徹。堂前一井,與今中泠相去不數十步, 而水味迥劣。」按泠一作零,又作《太平廣記》:李德裕 使人取金山中泠水,蘇軾、蔡肇並有「中泠」之句。《雜記》 云:石碑山北謂之北「釣者餘三十丈」,則中泠之外, 似又有南零北者。《潤州類集》云:「江水至金山,分為 三泠。」今寺中亦有三井,其水味各別,疑似三泠之說